元寶思索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口了,“少爺,其實······其實咱們家越來越不景氣了,這幾年夫人的生意越發的難做,侯爺每次來要錢也越來越多,前些天您病了,您舅媽王夫人把這個三個月所有的收入都給您買人蔘補身子了!別看您吃的都是山珍海味,王夫人她們院子裡早就開始縮衣節食,甚至遣散了大部分的下人。”
“靠!原來本少爺家這麼窮!”夏和暢手撐得有點麻,直接躺在牀上敲着二郎腿,“還TM什麼官二代!”
“少爺,您放心,等夫人和王老爺從鎮上收賬回來就有錢了,您不要擔心。”元寶安慰道。
元寶才說完安慰的話,這邊王氏和王百富愁眉苦臉的回來,壞消息讓王家一家子都蒙上了陰霾。
“什麼?賬沒有收到?!”王朱氏着急地道,“那可如何是好?”
“婆娘,你莫要大驚小怪的,事情總有解決的方法!”王百富說着對王氏道,“阿姐,您快先去看看和暢吧,接下來的事情,我和我家婆娘商量着來就是。”
王氏一邊想留下來一起商量對策,一邊想見見好些天沒見的孩子,最後只好道,“那我去看看和暢就來和你們商量。”
說完,王氏就直接去了夏和暢的屋子,“和暢,我的兒,聽說你又被欺負了?可有哪裡被傷到了?”
“娘?”
“我的兒啊······你受苦了!”王氏走上前抱住了夏和暢,“都是娘沒用才讓你受委屈的還讓你去喝同學應酬都沒有錢······”
王氏知道自己沒有門第,唯一能爲自己孩子做的就是努力賺錢,讓孩子至少在生活上能錦衣玉食。
“娘,您莫要如此說!”夏和暢急忙道,在現代,夏和暢從小就是被父親養大的,父親一邊給她餵奶一邊拿着槍去和其他幫派搶地盤,從會走路開始就直接丟把真槍當玩具,女孩子家家從來沒有一個布娃娃,成日和流氓混在一起,一同抽菸喝酒泡妞搶地盤,好不容易名校畢業還要回來繼承父業繼續搶地盤。因此,對於母愛她是完全陌生的,即使繼承了身體的記憶她也是沒有適應過來。
王氏摸了摸夏和暢的頭,“孩子,早些睡吧,明日還要去國子監讀書,娘就先去客廳和你舅舅舅媽商量事情了。”
說完,王氏久久地凝望了夏和暢許久才離開。
王氏走後,劉媽媽才前來伺候夏和暢洗漱睡覺。
“劉媽媽,我母親他們這次去收賬遇到了什麼事情嗎?”夏和暢問道。
劉媽媽一邊伺候夏和暢一邊道,“聽說那欠債的人叫了一堆地痞流氓威脅夫人他們,賴賬不還!”
第二天一早,依舊是昨日的情形,夏和暢在被元寶從馬車上拉下來才正真地清醒了過來,隨後渾渾噩噩地往前走,如同喪屍一般。
“和暢兄,早!”夏和暢剛剛坐在位置上,徐戰北就熱情地打招呼。
“和暢兄昨晚是做了什麼今天如此的倦意?”
夏和暢打量一個哈欠,“我平常都是十二點起牀,生物鐘已經習慣了。”
“十二點爲何時?生物鐘又爲何物?”徐戰北撓了撓頭。
“懶得跟你講!”
徐戰北沒有因爲夏和暢的冷淡而生氣,依舊樂呵呵地道,“和暢兄,昨日你幫了我大忙,兄弟我也覺得對不住你,今日我銀兩帶夠了,一定讓你高興而歸!即使你點上了年份的就,兄弟我絕對不眨眼!”
“戰北兄,你可知道蒼梧縣?”夏和暢忽然轉移話題道。
徐戰北點了點頭,“就挨着京城的東邊的小縣城嘛,我知曉的,我們家的兵就在附近不遠操練着,怎麼了?”
“戰北兄,小弟我有一事相求,若戰北兄能幫小弟達成,那小弟一定感激不盡!”
“何事?你且說說。”
夏和暢一句還未說完,就被徐戰北制止住了,小聲地道,“和暢兄,你可不能說你家生意,自古士農工商,你們家也是侯爵身份,且要記住,這生意是你母親孃家人的!”
聽到徐戰北熱心的講解,夏和暢點了點頭,在封建社會,做生意是最低賤的,因此當初王家如此有錢,王氏嫁給夏韞還得死乞白賴的。不過,她對徐戰北這個“大胖虎”的看法還有些改觀了,居然還挺細心的。
“小弟知曉了,我說的是我舅舅家的生意······”夏和暢簡單地把昨日知曉的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邊,“戰北兄,我也聽說聽說你們家大徐家軍練兵的地方就在蒼梧縣附近,像這種敗類社會的蛀蟲如此欺負我舅舅家的人!小弟就只求你幫一個小忙。好好懲治這些惡人一番!”
“好說,好說,這小事情!”
“但這事兒可莫要你爺爺知道,這只是小事,小弟不想因爲小事擾了老將軍的清閒。不然,那可罪過了!”
徐戰北點了點頭,“我懂!昨兒你幫我忙才讓我回去沒有被毒打,這事情兄弟我幫定了,一定好好幫你教訓那羣龜孫子,然後把你舅舅家的債要回來!”
“那就謝啦,以後有什麼幫助,小弟我一定幫忙。”夏和暢拍了拍徐戰北的肩膀道。
這徐戰北辦事的效率還是挺高的,在第三天就聽到說那借款的人拿着錢來還款,不僅給了大筆的利息,還一個勁地磕頭認錯。這事情讓王一家子和王氏高興了的不得了。因爲欠款收回,舅媽那邊的日子也算過得去了。
“元寶,去給你家少爺買紙去······”夏和暢看着書桌上剩下的僅此一張的宣紙,他前些天大號都是用三張,今天只有忍一忍了用一張了。
元寶飛快地從屋外跑進了,“少爺,您說買宣紙?”
“是啊,多買一點,那那格書架放滿就行了。”夏和暢指着書架的一個格子道。
元寶臉色十分的彆扭,“少爺,之前就買了三個月的宣紙,這怎麼才十天就沒了?”
說着,元寶慌張地尋找這,“您說,該不會是那個下人偷拿來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