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暢有些震驚。
沒想到兩人的行爲卻和她的想象背道而馳!
那個在她心裡十分愛霸凌別人的杜康居然會選擇救,而在她心裡是十分義氣的徐戰北居然選擇不救!
“茲宿王子又如何!使臣又如何!”杜康怒氣道,“難道就因爲要和他們兩國交好,他們國家的人就可以在我國欺凌女人!”
徐戰北急忙制止,“杜康,不就是一個舞姬而已,舞姬不就是拿來消遣的?”
“徐戰北,你可是將軍之子,居然好意思說這種話!”杜康眉頭微皺。
徐戰北瞪着杜康,聲音放大,不再是兩人竊竊私語,“杜康你什麼意思?!就你正義了?這京城舞姬不都是這個命運,你TMD在老子面前裝聖人,咋不去把京城所有的舞姬、所有靠身體吃飯的女人都救了?!這偏偏在這種局勢緊張的時候,與他國使臣製造糾紛!你說說,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徐戰北這話也在理兒,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在他們達官貴人的眼裡,舞姬還有那些妓院裡的女子都只是消遣的物品罷了。夏和暢忽然理解到這點,以前只是去飲酒作樂的半個“嫖客”,現在從這些女人的角度看去,真的是太可悲了。
杜康沒有回答徐戰北,直接上前拉住夏和暢的手腕,對翟玠道,“放開!”
夏和暢在這一秒之前,對杜康的因此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只知道仗勢欺人。但是,尼瑪這一刻,他簡直就是比啥英雄人物都要來的帥氣!無與倫比,這背後就像有一輪金光。
“本王要是不放呢!”翟玠冷冷地看着杜康。
“長公主在此宴席賓客,大家飲酒做事可不是讓使臣大人尋歡作樂的,再說,即將迎娶長公主的茲宿大王子在她的地盤上調戲女子,這事情若鬧大了,怕是對和親不利吧?!”
翟玠冷哼了一聲,“你以爲本王怕了!這和不和親本王會在乎?!”
“你在乎!”杜康看着翟玠道,“能增加對付安國的把握,也能減少邊疆死傷,你當然在乎!我朝雖然即使再不如從前,但是徐將軍率領的邊疆戰士要是和你們茲宿硬碰硬,你們也佔比的什麼便宜!”
翟玠玩味地看着杜康,最後鬆開了摟着夏和暢的手,“杜康是吧?!本王記住了!”
說完,翟玠轉身離開了。
這兩場好事,都無功而返,他現在心中可甚是不痛快!
夏和暢現在真的想給杜康拍巴巴掌、比一千二百個贊。尼瑪,這段時間真看不出來啊!這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還有這樣的一面。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夏和暢用着溫柔的女人的聲調道。
杜康沒有多看夏和暢,只是打了一個冷顫,“這天變的真快,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居然下雨了!”
“是呀,下雨了。”夏和暢也不知道杜康想說什麼,看着他救她的份上,附和了一句。
“杜康,你小子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老子要不是怕你做什麼事情影響到我和暢兄,我才懶得管你死活!”徐戰北一邊說着一邊走了上來,然後樂呵呵地笑着,看着蒙着面的夏和暢,完全沒有因爲剛剛沒有施救而感到罪過。
杜康打了一個冷顫,把衣服掩了掩,打開手中的摺扇,然後把扇子遮住自己的頭髮,準備離開。
“杜康,你沒看到這姑娘還在這兒嗎?!”徐戰北一臉嫌棄杜康,“人家穿着這麼少,比你還冷!你居然用扇子給自己遮雨。”
徐戰北說着,就十分紳士地脫下外衫準備給夏和暢披上。
杜康一臉理所應當,“難道要本少爺淋雨?!”
徐戰北,“……”
夏和暢,“……”
果然,爲什麼在這種社會環境下,杜康還是個雛,沒有心儀之人。
夏和暢在瞟了自己的衣着,這可所謂是性感嫵媚,那個男人不來獻個殷勤,只有杜康這種不解風情的鋼鐵直男,才絲毫不解風情。
杜康沒等徐戰北迴答,就直接自己轉身往最近的亭子去避雨。
“姑娘,您披上。”徐戰北把自己的外衫搭在夏和暢的肩膀上,一臉的殷勤。
夏和暢把他的衣服直接打掉,直徑往前走,“不用了,太臭!”
說完,夏和暢也直接離開了。
雨越下越大……
夏和暢一路就這樣走着。到處都是因爲下雨而慌忙避雨的聲音。
她一直夏和暢走到走到最前面辦宴席的院子,賓客們入座的地方是可以避雨的,大家還在十分雅興地就突如其來的雨吟詩作對。而坐在正前方的長公主談笑風生,一點都不想是經歷過剛剛差點被qiang bao,然後殺了幾個人的人。
而長公主最近的上席,夏和暢和坐在那兒位置的蘇燚四目相對。
夏和暢明明遮着臉,但卻發現蘇燚好像認出了她一般。
在夏和暢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蘇燚直接起身大步向她走去,然後脫下自己的外衫把夏和暢包裹住,他臉上帶着責怪之意,但依舊一言不發,直接把夏和暢抱起往大門走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
長公主正想叫住的時候,卻發現蘇燚已經走遠了。
又是一個難登大雅之堂的賤民!長公主看着兩人的背影眼神變得毒辣起來。
……
馬車上。
夏和暢依舊呆呆的,溼噠噠地抱着自己的腿發呆。
蘇燚直接拉過她,撕扯她的衣服。
夏和暢反應過來,掙扎着抱着胸,“你幹什麼?!”
“你身上我哪兒沒看過!”蘇燚怒氣道,“再說,你這穿了和沒穿有區別?!”
夏和暢一臉委屈地看着蘇燚,蘇燚瞬間怒氣全消,他摟着夏和暢道,“剛剛是不是受到驚嚇了?!到底怎麼了?!”
他明明讓人好好保護她,得知她被胞兄推到湖中,自己爬起來的時候,蘇燚狠狠地教訓了飛天一頓,但偏偏就是那兒耽誤了時間,飛天回到她換衣服的房間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而且還看到了十分震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