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暢聽着珠兒惡語的質問,十分惱怒,她對珠兒好是因爲當初珠兒的照顧,是因爲珠兒是一個善良值得交往的好女孩。但是夏和暢沒想到珠兒居然能夠說出這些尖酸刻薄的話啦!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夏和暢直接懟道。
“二丫,你什麼意思?!在你眼裡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夏和暢不是一個聖母婊白蓮花,她可以溫柔地對待每一個對她好的人,但是她纔不是那種以德報怨的人!
夏和暢帶着嘲諷的目光看着珠兒,“我只是說你說的那種人是你自己而已,意思是說你覺得我是那種人我就也覺得你是那種人!一個軍妓出身,在少爺身邊做個婢女就夠了,如此癡心妄想,還用盡手段對得起少爺的恩情!”
夏和暢重複珠兒傷到她心的話!
“二丫,是我錯了,我太激動了,說話沒有經過腦子。你不要往心裡去好嗎?”珠兒急忙道歉。
夏和暢冷笑道,“抱歉,我現在已經往心裡去了,謝謝你曾經的照顧,以後要是你有困難,我會償還你照顧我的恩情,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
珠兒皺了皺眉,“二丫,你如此小氣作甚!”
“我這個人就是出了名的小氣,怎麼了?!”夏和暢道。
珠兒從最遠的座位起身,然後移動從新坐在夏和暢的旁邊,手去握住夏和暢的手示好求和,“二丫,我真的錯了,是我語氣重了,你別往心裡去。”
夏和暢從珠兒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不是語氣重不重的問題,不是往不往心裡去的問題,是三觀問題!我只是現在才發現咱們三觀完全不同 。”
“我都這樣求你了,你爲何還不原諒我?”珠兒說着就委屈地哭了出來,“你我同是少爺救下的軍妓,你長如此醜陋都得到少爺的另眼相看,還能直呼他們的名字,與他們平起平坐。就連來一趟杜府,還要百八十來號人來來往往忙碌地招待你,而我!雖然一直能待在他的身邊,但是就只是一個三等丫鬟而已。每日做的就是到恭桶、洗恭桶、就連幫少爺做些點心都會被人欺負。杜府裡的人都針對我,你一個在皇上身邊伺候,什麼都不會做的人,你知道我的苦嗎?!”
“你難道不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夏和暢道。
珠兒冷笑道,“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是嗎?!那我就來數落一下你三觀到底是多扭曲!”夏和暢道,“你覺得你我起點一樣,都是所謂“軍妓”出身,我就不應該過的比你好?你這是還沒理兒?!自己的幸福感還要強加在別人身上?要是我混的沒你好,你是不是會跟高興?!”
和暢一臉諷刺地看着她。
隨後,夏和暢繼續道,“你說你在杜府受盡欺負,你既然都說了自己是三等丫鬟,那三等丫鬟有三等丫鬟的事情要做,你看不起三等丫鬟的工作,取而代之去做人家比你高等級丫鬟的事情,誰高興你?!”
雖然當初夏和暢在當侯爺的時候,府中的家丁和丫鬟沒有分等級,但是她京城也不算是隻待一兩日,這徐戰北府中以往也四常去,這達官貴人府邸的家丁丫鬟本就是分等級做事。沒有什麼異議的。
若是換在夏和暢身上,什麼刷恭桶,她也的確是受不了,就連洗衣服她都不怎麼在行。
但是,她不會直接像個電視裡的作死配角一般,直接去搶人家的輕鬆活做去招人恨,而是找其他方法偷懶。
“可是我去杜府就是爲了少爺,少爺喝我泡的茶,愛吃我做的菜,我把自己的活都做完了,再去買菜給少爺做飯,早晨去採露水給少爺泡茶,我爲了少爺,難道這樣也有錯?”
夏和暢看着珠兒,“雖然不知道你爲何要在我這個旁觀者面前質問我,但是你這本就是逾越了。杜康有那麼多家丁丫鬟伺候,他吃飯也好,喝茶也好都是有專門的丫鬟伺候的,難道你要把題她們全部趕出杜府去?而且,你說去杜府是爲了杜康,你既然做了下人,對主子有歹念本就是罪責,都不說其他的了。”
夏和暢現在可是真的對珠兒無語了,“再者,你因爲這些怨恨我怕是沒什麼理兒吧?畢竟做丫鬟也是你自己選擇的,做丫鬟後不好的人際關係也是你自己作出來的,就瞧着我日子比你好過就怨我?”
“我難道就不能偷偷喜歡少爺嗎?!在那些婢女裡面,也不是有好多都崇拜少爺,整日偷偷地說着若被收了房便如何如何,他們就沒有罪?!”
夏和暢瞅着珠兒,“……”
她不是無話可說,是不想說話!
這三觀不合,她說再多,她都認爲是針對她。
杜康本就生的好看,就那現在朝中杜家獨大來說,他還是京城最大的官二代,這有錢有勢有顏值,那個女人不YY一下?!
但是人家那些婢女也沒有她這樣做的過了,有像她那樣沒有打招呼直接搶着給杜康泡茶做飯的?!
“按你這樣說,你是要坐上杜康的正房妻子纔不委屈咯!”夏和暢嘲笑道。
珠兒眼神往周圍瞟了瞟,“我只想一輩子待在少爺身邊即可!”
“那你現在不是待在他身邊,但是你卻一直抱怨着不公,一點都沒有滿足!”
“你!”
夏和暢看着珠兒道,“我真真的是看錯了你!”
說完,她直接閉目養神,不想再理會她。
現在想想,剛剛珠兒說什麼想念她想一同出去看來也是假的,夏和暢忽然有些嘲諷自己沒有早些看出來!
……
夏和暢睡了一覺才聽到外面徐戰北道,“二丫,到了!”
夏和暢醒來伸了伸懶腰,沒有理會珠兒,從馬車上跳下來。
“你們想幹什麼?!”一個略帶害怕的聲音傳來。
夏和暢轉頭看去,是劉賬房,之前她讓錢管家叫他來看宅子。
“劉賬房,我是你家主子的朋友。”夏和暢道,“我與你單獨說說話。”
劉賬房帶着一絲恐懼,但也只有無可奈何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