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夏和暢頭痛欲裂地睜開眼睛的時候,沒想到幕入眼簾的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一個小書童打扮的男孩。
小書童聽到這話,急的都快哭了,風一般迅速地往屋外跑,“大夫……大夫,不好了,我家少爺腦子壞了!”
少爺?說的是她?
夏和暢緩緩地起身,這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屋子,紅木的牀,紫檀的八仙桌。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屋子裡傢俱的材質還真不錯!
夏和暢有些緊張,趕緊往胸口摸去,摸到胸口緊緊纏繞的白布她也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可是……這是什麼地方?
她最後的記憶就是在和警察扭打一陣後,不小心從二樓摔下去把一輛車都撞扁了。
夏和暢忽然意識到不對地猛然坐起身,自己居然穿着古代款式的絲綢睡衣,沒有口袋,連手上父親送的南非粉鑽手鍊都不見了。
想她夏和暢本是前途無量的名校理科留學海龜,不過畢業後沒有走上報效祖國的光輝道路,在經過她“黑幫老大”父親的精心教導,她成功地繼承父業,成功地遊走在法律文獻上,很快就上了人生巔峰成爲了幫裡新的老大。
忽然,她覺得自己腦子裡像是被塞進一堆東西一般,抽疼抽疼的。
嘎吱……
年久失修的木頭門嘎吱一聲開了,聲音有些刺耳。
“少爺!”剛剛衝出去的小書童拽這一個拿着藥箱的八撇鬍鬚老頭進來,“大夫,快給我家少爺看看。”
老大夫點了點頭,伸手給夏和暢把着脈,時而皺眉,時而點頭,一驚一乍的讓在場的小書童膽都嚇掉了。
而夏和暢則是十分配合地半躺在牀上,接受這腦子裡傳來的信息。
這個身體名叫夏蔚,字和暢。夏蔚夏和暢是侯爺之子,也算是貴族。不過,他父親夏韞年輕的時候也只是一個窮書生,母親王氏更是賤商家庭,王氏家資助夏韞考取功名後,理所應當成爲地嫁於了他。
夏韞也就是個死讀書的,在朝中也是個小嘍羅。能進爵成爲侯爺還是多年前的一次征戰,在軍隊在最危急的時候,王氏把自己家生意上的糧食都捐了出來,後來皇帝爲感激王氏的無私奉獻,才讓對夏韞加官進爵的。
可是,這夏韞卻不知要珍惜全心爲他的王氏,之前老實巴交的窮書生後來不僅沾花捻草娶了妾養了一堆外宅,還以照顧孃家生意的緣由把王氏和夏和暢趕到了孃家去。更讓人氣憤的是,拋妻棄子後還要每月找小廝來要錢。着實不要臉!
而原主之所以女扮男裝就是因爲當初王氏生她的時候,側室已經帶着大胖小子登堂入室了,爲了讓自己和自己的女兒在侯爺府能有一席之地才如此爲之。
“少爺,您可有那些地方不適,都告於大夫,大夫好給您開藥。”書童元寶急忙問道。
夏和暢輕輕地擡起眼瞼,打量着元寶,這小夥子看着應該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脣紅齒白、眉清目秀的,娃娃臉看着十分的可愛,就是皮膚有些黝黑。要是白一點,在現代還能混個男團的門面擔當。
元寶見夏和暢看着自己久久沒有移開眼睛,嚇得跪在了地上,腦門上直冒冷汗,“少爺,您放過我吧!”
爲了逃脫少爺的魔爪他每天吃着自己難以忍受的肥肉讓自己變胖,也竭盡所能把自己變黑,爲了把自己變醜,他該做的都做了,甚至布料好一些的衣服都不敢穿!
看着元寶的模樣,夏和暢腦子裡回想了一下。雖然她是女人沒有錯,少女懷春也沒有錯,但是除了她的母親,和服侍她起居的老媽媽以外,在其他人眼裡,他是男人。
夏侯爺之子夏和暢有龍陽之好,看到長得好看的男人就圍上去,這在京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次被打暈倒也是因爲好色花癡才遭人毒手的。
“嘰嘰歪歪地哭個什麼,給老孃……不對……”夏和暢看着一臉害怕的元寶,“……給本少爺弄點吃的來,這沒病死都快餓死了。”
“是,小的這就去。”元寶鬆了一口氣。
“等等……”夏和暢叫住了元寶,“先去給本少爺拿一把鏡子來。”
元寶熟練地從身上摸出一把鏡子,夏和暢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原主的長相簡直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比起前世她糙漢子般的外表和130斤的身材來說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要死了……要死呀……要被美死了……”夏和暢對着鏡子花癡着,十分大言不慚地誇讚,“……世間怎會有如此貌美的仙女。”
元寶有些習以爲常夏和暢的自戀,端了一堆瓶瓶罐罐放在夏和暢能隨後拿到的位置,“少爺,您的胭脂。今天夫人不在家,您就安心捯飭,不會被罵,我馬上讓人做飯。”
說完,元寶急忙去請着大夫離開,那大夫看着夏和暢這樣居然也沒有絕對怪異,只是心想,這斷袖之癖看來是真的,搖了搖頭跟着元寶離開了。
夏和暢在屋子裡躺了四五天了她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她也照鏡子照了四五天,一天能照十多個小時,着實自戀。這些天都是元寶還有負責她衣食起居的劉媽媽照顧她。
在王氏的孃家,父母早已去世,因此這家只有夏和暢的舅舅一家子,王氏和舅舅王百富去縣城收賬了,這幾天夏和暢都沒有見到自己的便宜老媽,在家看生意的舅媽也忙碌的要緊,只能每天喚女兒來給夏和暢送蔘湯補身體。
“少爺,快起牀穿衣服了,您只告假了八天,今天去國子監可別又要遲到了。”
夏和暢被劉媽媽無情地從牀上拉起了想,像個提線木偶一般給捯飭着,就連如何上的馬車如何到的國子監的大門口她都不清楚,她只知道被元寶叫醒下車的時候,馬車上還有一團的口水。
“少爺,您快些,遲到了又要被師長責罰了!”元寶把夏和暢拉出來,毫不嫌棄地用手擦去她嘴邊殘留的口水。
那潔白修長的手和他臉上黝黑的膚色成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