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淵是誰啊?陰險狡詐,連赤昭質子都曾一僞裝就是三年的人,掉進豬糞堆這點小挫折算什麼,只見他從容的豬糞堆裡爬了起來,再浮起一朵微笑,纔開口道,“誤會,誤會,諸位,看我們夫……兄妹兩人的打扮也不像是偷豬賊吧?”
原本是想說夫婦的,可是看到西陵藍的眼神之後,將夫婦改成了兄妹兩人。
他要一說夫婦,西陵藍定然不顧一切跟他翻臉了,得不償失,齊子淵的眼力見一向一流。
衆人猜疑的視線果然落在了兩人的衣飾之上。
西陵藍原本是沙蠍坡練內修的,身上穿着一襲黑色的勁裝,方便。雖然用料不凡,但也沒有多餘的花色,相比於齊子淵身上的深紫暗金線的外袍那是低調多了。
突然,人羣裡一個篤定的聲音指着齊子淵道,“你的衣服肯定是偷來的,這麼漂亮的衣服,只有焰士以上的人才能穿,你們倆人都是跟我們一樣的,最下等的普通人,怎麼可能有這麼漂亮的衣裳?”
焰士?
最下等的普通人?
其餘的幾個人看齊子淵與西陵藍的眼神,更加的鄙夷了,“下等人就是下等人,還妄想穿綢緞衣服,這料子這麼好,雖然沾了豬糞,但看起來還是很漂亮呢,天知道是偷哪家貴人的,肯定被貴人從半空中摔下來,想把他們摔死……”
“就是,一朵焰士都不是,還妄想穿貴族衣服,看起來也不像啊!唬誰呢?”
“田大嬸,你家小兒子不是剛剛晉階成了一朵焰士,進了焰士學院嗎?剛好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給你家小兒子上學院穿,肯定長臉。”
越說越不懂了。
西陵藍心裡一驚,難道說他倆現在掉落的這個地方,是個異世界?
齊子淵不敢想,她可是穿越過一回的人,有經驗!
焰士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齊子淵也不惱,任衆人一番你言我語之後,才淡定的開口,“諸位鄉親,本人不是當地人,是從很遠的地方而來,這身衣服呢,確實是本人的,本人姓齊,大家請看,我這衣角也繡了齊字,我這衣服千金難制,價值不可估量,當然,見面就是緣,現在我與我妹子路過此處,無意間將這豬棚頂破壞,這身衣服就賠償給這家主人好了……”
說着當衆脫了下來,十分的誠意的走出豬圈。
西陵藍暗道,說得花言巧語,估計就是嫌棄這一身豬糞了,就算沒人要,估計這廝也會脫了扔垃圾堆裡去。
人生地不熟,她也不想此時跟他反着來,等弄清楚情況後再說。
“你有姓氏?”圍觀者驚了一驚。
“自然。在下姓齊,名子淵,字唯慎。”齊子淵侃侃而談,從他身上流露出一股無瑕掩飾的貴氣。
西陵藍也跟着他的身後,出了豬圈。
她一身黑衣,她可不打算將外裳脫下來,誰惹敢打她衣服的主意,得要問問她腰間的蛐蜒彎刀。
這一下,那些操傢伙充滿了敵意的圍觀者們,被齊子淵的氣勢所攝,紛紛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不僅有姓氏,還有名字,還有字號?可這不可能啊,他明明一個普通人,額前一朵火焰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