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寶釵在一旁聽了半天也明白了,忍不住心跳加速,悄悄的看了看西陵藍一眼,她曾想過給西陵藍爲奴爲婢,可西陵藍拒絕了她,只說是僱傭她,不用入奴籍,將來若是想走了,說一聲就可以了。
所以,此刻,她心中那點點的野心,讓她升騰一個欲/望來,猶豫了又猶豫,終於還是上前一步,“主子,寶釵願意爲主子分憂。”
西陵藍眼睛一亮,看向阮寶釵:“你會這些?”衆人也都將眼神投給了她。
阮寶釵臉微微一紅,被這麼多人注視,有幾分緊張,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來:“寶釵的父親,曾經是赤昭兗州的州令大人,就是負責這些民生事務,寶釵耳濡目染,對這些也略有涉獵。”
既然有勇氣站出來挑這個責擔,說明應該也有幾斤幾兩,如今是用人之際,西陵藍稍微思考一下,就允了。
行不行,看行動再說。
機會還是要給一個先。
西陵藍很爽快的就拍板,阮寶釵和許蒙塵一起負責綏郡的日常事務,小事商量着辦就行了,至於大事,她覺得有她在,就沒什麼大事。
許蒙塵一臉黑線和無可奈何,早就習慣了老大這種將權利下放的行事方式,至於阮寶釵,心中又是激動和感激交織在一塊,她沒想到主子這般的信任她,收留她不過幾日功夫,居然就能將這等大權交給她。
俗話說,士爲知己者死,她阮寶釵雖然身爲女兒身,可主子對自己的恩德和看重,她也絕不辜負,定當竭盡全力相助主子纔是。
既然有人管理這些庶務,那西陵藍的心就放下了一半,現在當務之急,是將郡守府整修出來,一大羣人窩在客棧實在不像話。
郡守府一天不整修好,只怕綏郡人心目中對郡守就可有可無,建立不起威嚴,如何治理?
大家自然沒有異議。
吃了早飯,西陵藍就帶着人去視察郡守府,看破敗程度到底如何,需要如何休整,既然是她的地盤,只怕還要安裝機關什麼,不說固若金湯,也得讓人進得來出不去才行。
郡守府裡,門口已經擺了一張公案,幾個侍衛端坐在案几後,圍着一堆人,更遠處則是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嗡嗡嗡的吵鬧不堪。
侍衛們黑着臉,也不多說,只堅守着門前那一道新畫出來的線,若是有人妄圖越過那條線,就會被擋在外面,意圖不軌或者來勢洶洶的,直接被打暈,丟下一旁。
這一手震懾了不少人,那羣人只能隔着線,衝着線後面案几邊的幾個護衛喊話。
“我家老大犯了什麼事?居然被打傷關在了郡守府?”
“還有我家二狗,一/夜沒回去,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麼活啊?”
“就是,我的老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老婆子也不活了,我就半夜吊死在你們面前。”
“你們這些殺千刀的,纔來我們綏郡就傷人性命,還私自扣押我家男人,有沒有王法喲--”
……
湯圓和花糕幾個丫鬟聽得如此言語,哪裡還忍得住,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人了,被西陵藍一聲輕哼,又默默的將袖子拉下,然後退回到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