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阿蘿是楚天幕母妃的養女,跟她相依爲命這麼多年,在關鍵時刻還能帶着楚天幕母妃逃出來,顛沛流離也沒放棄,就憑這個,也要好好待她纔是。
那邊楚天幕沉吟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嗯,事情已經過去了,等母親醒來再說,母親一直這麼昏迷也不是辦法,靠吃補藥維持生命也不行,難道沒有徹底根治的法子?”
說起補藥,湯圓有些心虛,在路上人蔘燕窩什麼的都給子十一補了,還有少部分,她一會兒得拿出來給寧妃娘娘用。
終於見到了朝思暮想的母親,卻連句話也沒有說上,不管怎麼說,得先把母親治好才行。
尤其是聽阿蘿說母親最近身體突然壞下去了,想到楚風國內的父皇,他們倆人身上有鴛鴦蠱,這要是一分擔,楚皇再來個昏迷什麼的,國內只怕又要大亂了。
當務之急是救醒母親,再商量其他的。
阿蘿聽聞,臉色一下子變得奇怪,似乎很高興,又似乎猶豫,還有點愧疚,吶吶不成言。
這個樣子,讓楚天幕和西陵藍一行人心中狐疑大增,西陵藍頓了頓,才稍微放軟了一下聲音:“阿蘿姑娘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阿蘿欲言又止,半天才搖搖頭:“沒有,沒有。”
那心虛的小表情,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有問題,西陵藍接口道:“阿蘿姑娘不要客氣,伯母身體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阿蘿姑娘知道方法,請放心的告訴我們,不管怎樣,人多好辦事,咱們總能幫上忙不是?”
阿蘿咬咬牙,看看牀上的苗青歌,才吞吞吐吐的開口:“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怕--|”
西陵藍有幾分不耐煩了,有辦法你就說呀,吞吐半天了,還沒說到正題!必須差評!不都說南疆姑娘大方開朗爽利麼,這麼彆扭是幾個意思啊?
也許是看到衆人都有些不耐煩了,阿蘿纔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說道:“阿母是本命蠱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只要能救本命蠱,阿母就能醒來。”
本命盅?
西陵藍自己腦補一下,想必顧名思議就是與盅主生命相連的一種盅!
“而要救醒本命蠱,只能是阿母的血親之人,每日用鮮血澆灌它,七七四十九日後,本命蠱恢復了元氣,阿母就能醒了。”阿蘿一口氣說完,都不敢看衆人的眼睛了。
大家這才明白,爲什麼阿蘿如此吞吞吐吐了,感情,這要楚天幕每天用鮮血澆灌本命蠱,還要澆四十九天。
甲一和子十一打頭跳出來反對,憤怒的瞪着阿蘿:“開什麼玩笑!”主子可是楚風的太子,一國儲君,要是真的每天放血澆灌那個什麼蠱,放四十九天,就算是金罡境也扛不住啊!
雖然那要救的人是太子的母妃,可以大局來說,絕對不行!
西陵藍當然也不贊同,從現代的她知道,適當鮮血有益身體健康和造血細胞的活躍,可是,連着讓你獻血四十九天,那體內的血都要獻幹啊!
她還年輕,還不想當寡/婦啊!雖然楚天幕的母妃是很重要,可那比不上楚天幕重要啊!如果非要用楚天幕的命來換取他母妃的命,她只能很抱歉的放棄楚天幕的母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