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陵妍這個蠢貨,就真的信了,被阿蘿矇騙了。
誰曾想,西陵藍醒了,而且避開了金蛇蠱自爆。
又無論阿蘿如何舌燦蓮花,也沒走近她,雖然後來西陵藍走近了一點,但是立刻又退開去。
所以阿蘿的最後底牌,從齊子淵手下哪裡偷學的血爆術就沒有派上用場,反而都着落在了西陵妍身上。
真是活該啊!
齊子淵很有興致的欣賞了一下西陵妍的慘狀,然後才摸着下巴,慢慢的踱到西陵藍身邊。
此刻西陵藍被墨沉丟了一顆藥丸到嘴裡,藥丸入口即化,散做一道清涼舒服的氣息,無需用內力催動。
就自發的在經脈中流淌,迅速的修補着因爲近乎半年沒有動用,而有些萎縮的脈絡。
還有半年前那場重傷,留下的暗傷。
清涼的氣息所到之處,每一寸暗傷被治癒,每一寸經脈被撫平。
西陵藍的臉色立刻紅潤起來。
見西陵藍無事,大家才放下心來。
楚天幕皺皺眉頭,此刻大廳角落的西陵妍,因爲痛楚和傷口耗費了她太多的力氣,哀嚎聲漸漸的小了下來。
也翻滾不動了,只能蜷縮在角落裡低低的呻/吟。
拍手,示意門外聽到動靜趕來的,乙二,丙三等心腹進來。
“拖下去,丟到月威國所住的驛館去。告訴月威國的親王,月威公主勾結南疆蠱人,妄圖謀害太子妃。”楚天幕吩咐。
乙二痛快的應諾了:“屬下遵命,一定會將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楚天幕頷首。
怎麼處置月威國和親使者,乙二他們自然會辦得妥帖。
這些事情,實在不用他操心,他更擔心的是藍兒,這昏睡半年醒來,似乎脆弱了很多。
而且那個兇殘的岳父剛纔的臉色和散發的威壓,讓他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此刻最重要的是藍兒,只要她醒來,平安無事就好,別的都是小事。
乙二見楚天幕再無別的吩咐,才揮手示意門外的侍衛,進來將西陵妍跟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沒辦法啊,西陵妍渾身滾得,一身白狐裘上全是污黑的血漬,頭髮散亂,跟瘋婆子一般。
實在沒地方下手,只能拖着她的腳出去了。
一邊吩咐下去,集合起一隊百來人的隊伍,殺氣騰騰的衝着月威國下榻的驛館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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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
一直閉門緊鎖的太子府的大門,吱吱呀呀的打開了。
一隊煞氣沖天的百人小隊,迅速的在太子府門口集合,然後翻身上馬。
一聲令下,殺氣騰騰的就衝了出去。
一路上,驚起了百姓無數。
不過因爲先有兩個侍衛,騎馬先行一路行來。
一路鳴哨,提示大道上的人快閃開。
百姓心中雖然驚訝,可都訓練有素的躲在了路邊,好奇的猜測着。
畢竟這是太子府的出門例行鳴哨,自從太子妃重病後,太子府也關門謝客,半年都沒聽到這哨子聲了。
此刻再聞,莫非太子府出了大事?
衆人紛紛猜測。
難不成太子妃已經掛了?所以纔會這般大陣勢?
就見被清空的街道上,一隊腰佩寶刀,身穿太子府侍衛專用蝟甲,神色肅殺的兵士,在領頭一中年漢子的帶領下,如疾風一樣飛馳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