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居然詛咒太子妃下半輩子顛沛流離,坎坷半生,那就是在侮辱太子妃了,主辱臣死,今日若這般放過這信口開河的和尚,他們太子府的侍衛就可以集體自裁了。
一干侍衛臉上也不好看,一個個臉若寒霜,紛紛拔出兵器,對準了中間的和尚。
白衣和尚卻將這一切視爲無物,只盯着西陵藍:“女施主,還請女施主摘下帷帽,小僧再觀一下面相。”
擦!兄弟們,操傢伙幹掉這個禿驢!太可恨了,先當着衆人的面詛咒自家女主子,接着還要當衆調/戲自家女主子,要觀個面相,當咱們兄弟是死人麼?子十一怒火一下子從腳底板燒到了頭頂,一個眼神,衆侍衛就一擁而上了。
只聽到一陣讓人牙酸的拳頭揍到肉體的聲音,一干侍衛將白衣和尚圍在了中央,一個個揮起了拳頭,擡起來雙腳,盡往人身體最痛的地方揍,連湯圓和米酒看得手癢,也忍不住上前踢了兩腳出氣。
不過大家都有分寸,揍人也只是揍疼,卻不會傷人根本,所以就聽到白衣和尚一陣“唉呦”的痛叫,雙手抱頭,狼狽的喊着:“不要打臉,不要打臉--”,周圍又有不怕死的羣衆圍了上來,指指點點。
“好了。”西陵藍見教訓的差不多了,那和尚身手了得,卻被侍衛們圍着胖揍一通,半點反抗之心也無,只捂着頭叫唉呦,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實在也不好意思再揍下去了。
子十一等侍衛雖然心有不甘,不過既然主子發話了,也都爽快的收手,退回到了西陵藍的身後。
白衣和尚這才擡起頭來,因爲他只護住了臉,所以一張清俊的臉毫髮無損,可雪白的袈裟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腳印,灰撲撲的看上去十分的狼狽,尤其是和尚還一臉無辜,眼眸裡沒有半點委屈和憤怒,純然如遠山秋水一般。
西陵藍本來還有幾分猜疑的心思,在看到和尚那純淨的眼神後,也消散了,氣也消了,人也揍了,衝那和尚點點頭,擡腳就走。
子十一和湯圓等護衛在左右,簇擁而去。
沒走出多遠,西陵藍就無奈的停住了腳步,回頭,“你到底要跟多久?”
白衣,呃,現在是灰衣和尚揉揉被子十一下了狠腳給踹青了的腰,可憐兮兮的看着西陵藍:“女施主,即使你渾身煞氣濃重也不要怕,有小僧在,每天在你身邊誦經超度,施主再放下屠刀,修生養性,二十年內,小僧保證,將施主全身的戾氣和罪孽都淨化乾淨。”
西陵藍嘴角一抽,這和尚是賴上自己了?天天跟在自己身邊誦經超度二十年?真當她是窮兇極惡罪孽深重的煞星?咋不說乾脆弄個塔來鎮壓她?
懶得多說,西陵藍直接飛身而起,衆人就只看到一道身影閃過,然後那個年輕和尚,就以騰雲駕霧的方式,飛到了街道的盡頭。
只遠遠的聽到一聲悶響,然後就沒有聲息了,大街上的人都傻眼了,都說他們茂郡的人彪悍,可這哪裡冒出來的,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娘子,居然也這麼彪悍?一腳就將人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