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手,西陵藍看了一眼,就看出來,這個盒子,是楚風皇室出品,紫檀木所制,四角包金嵌寶,和西陵藍在太子府用的那一款差不多。
盒子雖然好多年了,邊角仍舊溫潤閃光,看得出盒子的主人平日裡一定經常拿出來摩挲,十分珍惜。
打開盒子,寶光蘊然,裡面雖然首飾什麼的不多,可件件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什麼十足真金的鳳釵,鳳凰口叼着的那串明珠,個個都有大拇指頭那麼大,渾圓明淨;還有羊脂白玉的手鐲,碧色如洗的玉佩之類的。
西陵藍大致看了一眼,那隻鳳釵一看就是楚風皇室工匠的得意之作,她曾經在皇后頭上看到過一隻,明珠還沒這隻大,心中大致覺得,只怕這個女子真的就是當日的寧妃,聖女苗青歌了。
楚天幕接過首飾盒,看了看,從裡面挑出了一個不太起眼的玉佩,這個玉佩他在父皇身上看到過,還曾經問過,玉佩又不是特別的好,怎麼成天帶在身上,從不離身,父皇只是苦笑沒有回答。
今天他知道了,只怕這玉佩是一對,父皇和母妃一人一隻。
拿在手心看了半晌,然後收入了懷中,臉上已經有了幾許相信之色,隱隱的激動,仔細的端祥起牀上昏迷的女人來,還伸出手,幫她攏了攏頭髮,聲音已經略帶了鼻音。“母妃,兒子來看您了!兒子今天才來看您,兒子不孝。”
可惜牀上的枯瘦的女人仍舊是昏迷狀態,什麼也聽不到。
楚天幕又不捨的望了一會兒,纔將目光移向站在一邊冷冷的看着他阿蘿,頷首爲禮:“謝謝阿蘿姑娘對我母親的照顧,他日阿蘿姑娘若有需要在下的時候,絕無二話。”
這句話擲地有聲,別人不知道,甲一幾人是明瞭的,這就是相當於楚天幕以楚風傾國之力,許下了一個諾言。
阿蘿見楚天幕的態度誠懇,知道他是信了,之前不高興消失了,一抹愉悅的笑意泛了上來:“阿兄客氣了,阿母也是阿蘿的阿母,阿蘿照顧阿母天經地義,阿母經常想念阿兄,如今阿兄終於來了,母子團圓,阿蘿心裡都替阿母高興呢。”
楚天幕微微一笑也不多話,轉了話題:“母親爲何昏迷不醒,脈象還如此的混亂?”他剛在查看傷疤的時候,順勢把了個脈,母親的脈息十分的奇怪,時強時弱,人又昏迷不醒,他既然確定了這牀上的女子是自己的母親,雖然心中很奇怪,並沒有意想中的母子連心,血緣牽絆,許是太久不見生疏的緣故吧,但還是很關心的。
阿蘿聽聞問到這個,眼圈一紅:“阿兄不知,當日白苗被黑苗圍攻,倉促之下,族人只顧逃命,可黑苗哪裡肯放過我們,阿母身爲聖女兼族長,怎能看到族人被殺,拼盡全力掩護那些殘餘的族人逃離。卻在黑苗兩個蠱靈的圍攻下,元氣大傷,尤其是最後,爲了甩開蠱靈的追蹤,阿母強行用本命蠱,本命蠱受到了重創,吐血昏迷到現在。”
楚天幕臉色黑沉,渾身氣勢外放,阿蘿一下子被氣勢所壓迫,本來已經盈滿眼眶就要落下的眼淚也被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