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藍頷首:“我也發現了,咱們回去再說。”
一行人趕回口子寨,也不過才午時剛過,湯圓早就準備好了飯菜,等衆人回來,立刻就開飯。
飯桌上,西陵藍環顧了一下,沒看到阿蘿,眉頭一皺,問湯圓:“阿蘿姑娘還沒出來?”
湯圓搖搖頭:“阿蘿姑娘早上下來吃過早飯就又上去了,說是有了點頭緒,到關鍵時刻了,讓我們大家不要打擾她,若是成功,能讓寧妃娘娘的本命蠱恢復元氣,說不好還能讓寧妃娘娘清醒個一時半會呢。”
西陵藍一聽,眉心一跳,看了楚天幕一眼,卻見楚天幕神色中透着幾絲欣慰,心中明瞭他也是高興和期待的。估計是心情好了,也格外的殷勤:“藍兒,嚐嚐這個菜,這幾天你辛苦了,都瘦了,要好好補補。”
西陵藍滿臉黑線的看着自己碗中堆成山的菜,再對上楚天幕笑眯眯的眼,忍了!
飯畢,楚天幕,西陵藍和袁軒三人飯後消食,慢慢走到了一處空曠處,四周無人,就算有人也瞞不過他們的耳目,這才討論起今日發現的異常。
袁軒和西陵藍用樹枝在地上,將發現的黑苗聯絡通訊的地點標記出來,發現正好將口子寨包圍在了中間,而西北方的那間石屋,估計應該是他們的中轉處,那一處應該通往了外面的寨子。
楚天幕眉頭微皺,順勢坐在一塊乾淨的山石上,手指無意識的敲擊着身下的石頭,“看來黑苗人又在醞釀什麼陰謀了。”
袁軒附議:“總感覺這次事情沒那麼簡單,黑苗和白苗之間不死不休,或者真的爲了那個什麼所謂的金蠶蠱王?殿下沒問問阿蘿姑娘?是不是背後還有隱情?”
楚天幕搖搖頭:“我問過,阿蘿姑娘說不知是誰散佈的謠言,若白苗真有那隻蠱王,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三人沉默了。
半天后,西陵藍打破了沉默:“不管怎麼說,如今黑苗人就在附近窺視,你失血過多,不能再放血澆灌那條蠱蟲了。”
袁軒也贊同:“形式未明,黑苗人又虎視眈眈,不能貿然行事,殿下還是以身體爲第一,而且這個澆灌蠱蟲的方法,總覺得有些蹊蹺。”
楚天幕不置可否,換了個話題:“既然如此,這幾日大家警醒些,也別分開行動了。我倒要看看黑苗人還有什麼手段!”自從進入南疆以來,一直順風順水的他們,總是各種憋屈,被人追殺,被人下蠱,防不勝防,一路幾乎算是落荒而逃了。
以楚天幕的心氣,這實乃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和挫折,即使是楚風遭遇那等危機,他也沒這麼狼狽過,心中實在是壓抑着一股鬱氣,只是他天性高傲,後天又修煉得穩重自持,喜怒一般不形於色,看不出來罷了。
實則在心中早就下定了決心,不管黑苗跟白苗有何糾葛,他都會好好教訓黑苗一番,以出這口鬱氣。
袁軒只看到楚天幕臉色如常,西陵藍卻敏感的發現楚天幕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只是外面還一派風輕雲淡。
商討完正事,楚天幕還沒有動的意思,坐在曬得溫熱的石頭上,懶洋洋的似乎不想動,袁軒很有眼色的先告辭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