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藍無法,最後,決定她單身先一人去遺城看看情況如何,讓子十一和湯圓先留在酒鎮照顧質子,一旦質子好轉,立刻去遺城找她。
或者她去遺城發現情況不對,會立刻轉回來找他們。
反正子十一身上也有石髓指環,不怕聯繫不上。
西陵藍動身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顧不得許多,馬不停蹄的趕向遺城。
因爲路途不熟悉,越靠近遺城這邊,羣山峻林不好走,又是天黑一摸瞎,馬兒跑得也不快,直到天亮時分纔到了。
就見遠遠的遺城上方已經升起了戰火的狼煙,這是兩軍即將交戰的節奏了。
西陵藍再一看遺城城牆之上,插滿了楚字旗,城牆上的人頭也不少,全是輕盔加身,訓練有素……脣角不由得露出一個會心的笑意,楚天幕到了!
她放下了一半的心了,估計也是剛到不久,要不然,逃難的百姓怎麼都不知曉?她們是騎馬輕裝而來,楚天幕是帶着大軍步行而來,竟然是差不離多少時日。
想到楚天幕就在眼前的城池裡,近在咫尺,心跳就不由得加快,難言的雀躍,她與楚天幕之間,之前不覺得什麼的,越是分開時間長越是想念得慌,要知道,西陵藍性格是多麼清冷的人,凡事無可無不可的人,這一回認認真真的感覺到了滿滿的念想,想看到他好不好……
但此時,明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刻,西陵藍小心思歸小心思,更多的是理智和聰慧,如何兵退赤昭軍纔是眼前最重要的,五十萬大軍,不是開玩笑的,據她聞,赤昭軍向來擅戰,她打馬朝着遺城方向狂奔過去……
南城門緊閉,城牆之上有小兵把守,對着西陵藍喝道,遺城已經閉城,來者速速後退,否則以奸細身份,軍法處置……
把守的小兵話音還未落,就見到一個曼妙的少女身影,從城牆之下的馬背上,浮光掠影般,就飛到了他的眼前。
定睛一看,這是一個容貌清冷漂亮得讓人無法直視的少女,大約十四,五歲左右,我小兵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哪裡瞧見過……
“楚天幕在哪裡?”少女開口。
敢如此直接的叫太子殿下名字的?又這麼高的武力值,又長成仙女般的模樣……幾大條件一綜合,把守小兵是楚天幕從京都帶出來的京都直系正牌軍,見多識廣,前後一聯繫,頓時,明白了此女是什麼人了,忙不迭的收回打量的目光,額前冒汗。
擦!
不是太子妃是誰?
是說哪裡見過,太子妃剛回京都散饃的那一天,他就在場,目暏了太子妃在城牆上飛上飛下,接濟災民的英姿風采,只是當時隔得遠,沒有看太清長相罷了。
京都那麼高的城牆,太子妃都能飛上飛下,這遺城的城牆又算什麼呢?
難怪了。
“小的,小的見過太子妃,太子殿下正在北城門哪裡,現在情況很危緊,赤昭軍在攻城……小的剛有冒犯,望太子妃海涵。”把守小兵滿腦門的汗回道。
“無礙。你做得是份內事,警惕性不錯。”
“謝謝太子妃誇獎,小的立馬給您傳信……”把守小兵受了誇獎,眉開眼笑。
“不用。守你的城門。”
隨着話音落,把守小兵再擡頭看時,哪裡還有太子妃的人影?
來去神秘無蹤,快如閃電,牛X啊!
把守小兵羨慕佩服的哈喇子淌了一地……
※※※
遺城北門口,兩軍對峙,氣氛一觸即發。
赤昭大軍,如同海洋般在城外聲勢浩天,先譴部隊還搬着雲梯之類的爬牆工具,火箭手,大弩手全部在盾兵的後面蹲伏……
而遺城的城牆上,也密密捱捱的是楚旗軍的將士們,嚴陣以待,弓箭手,投石手都站滿了城牆。
楚天幕站在人羣的中央,身着一襲重甲,只露出精緻帥美的五官,披着玄黃色的披風,手裡拿着弒魂槍,槍身光芒流轉,似乎有着滔天的力量,隨時準備着殺戮,和吸收鮮血!
在他的身邊,是同樣重甲裝扮的西陵開陽和西陵行等一干大將們,每個人臉上帶着肅穆之色。
“楚天幕!我軍已經忍了你兩天了,你答應歸還我國質子的,什麼時候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當我們懼你不敢攻下遺城嗎?”城下敵軍大將軍用喇叭大聲喊道。
楚天幕朝西陵行使個眼色,西陵拿過喇叭回了過去,“赤昭質子在我楚風國安然無恙,你們赤昭這是想造反嗎?”
“是又怎麼樣?向來是強者爲王,你們楚風國現在氣數將近,還趕不上我們赤昭繁榮昌盛,我們赤昭何必再屈爲附屬國?速速歸還我國質子,要不然,我們赤昭大軍直搗黃龍,將你們楚風國打得落水流水!”囂張狂妄的聲音。
這是徹底撕破臉的話了。
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可是誰給他們的狗膽?
“就憑你們這區區五十大軍,能將我們楚風國打敗?癡心妄想吧?現在遺城有我們楚旗軍三十五萬大軍,佔地利人和,你們敢攻嗎?能拿得下嗎?”西陵行激將道。
那邊赤昭將軍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們五十萬大軍只是先譴軍,後面還有援軍正在趕來,區區遺城手到擒來,若不是你們佔地利,你們三五十萬軍,我們赤昭軍早就把你們收拾掉了。”
果然,還有後手。
楚天幕微微皺眉,難怪他們這麼猖獗,赤昭國他熟悉,他曾經作爲外交使去赤昭巡使去,赤昭王賀典呈給他看的兵力並不是很多,這五十萬兵力差不多是他們的大半部分兵力了。
他們哪裡來的援軍?
楚風國總體兵力不少,但是私兵多,都掌握到重臣手裡,拿元家餘孽來說,就是數十萬之衆,平時,朝廷將元家兵看成了國家資源,殊不知,元家餘孽早就有了叛國的心思,算計楚皇,讓楚風國措手不及……
到真正危險的時候,能調動的總兵力竟然跟赤昭國差不多,想來,真正是個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