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的眼神深邃的像是星光下幽深的湖水,目光閃爍間卻沒有片刻猶豫,他並沒有回答什麼,主動拿起盒中那枚一看就是他的尺寸的戒指。
冷梟握住西弗勒斯拿戒指的手,很堅持的說:“你還沒有說願意呢。”
“該死的……你難道智商退化到不能從我的動作中領會含義的地步了嗎?我已經做的很明顯了。”最終西弗勒斯還是在冷梟堅定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彆扭的轉頭不去看冷梟,但是那句:“yes,i do。”卻清晰的傳入冷梟的耳中,其實他只是在掩飾自己的不知所措罷了。
冷梟臉上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燦爛,笑的跟傻子一樣,他拿過西弗勒斯手中的戒指,親自戴在了對方的無名指上,看着那亮銀色的戒指襯托着西弗勒斯修長的手指,怎麼看怎麼漂亮。氣氛如此美好,忠心還是要表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親愛的西弗不爲我戴上戒指嗎?這樣我可就是你的了,你也屬於我,或許等我畢業了,我們首先要做的是舉行一場婚禮……事實上我已經等不及了,真想這個暑假就和你舉行婚禮。”
“你有必要急迫到這種程度嗎?好吧……我已經是你的了。”最後一句西弗勒斯的聲音小的像是自言自語,不過冷梟還是聽到了。
西弗勒斯很認真的給冷梟戴上戒指,看着冷梟望着他們交握的雙手上閃耀的同樣的銀色眉開眼笑,心裡也不禁有些激動,從今天起他和冷梟就不再是戀人關係,而是夫夫了,或許在舉行婚禮之前,他們可以先到魔法部登記?
也許是氣氛異常美好,西弗勒斯竟然沒有吝嗇言語許下他的誓言:“我西弗勒斯·斯內普·普林斯願意在未來的日子裡珍惜我們的情誼,忠誠的愛着你,陪伴你,我們將一起歡笑,一起哭泣,無論未來是好的還是壞的,是艱難的還是安樂的,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我願意和你生死與共,你願意嗎?”
“我願意!”冷梟的聲音顯得十分莊重,若不看周圍的環境,大概還以爲他們現在是在教堂中宣誓。
不過冷梟的下一句話卻讓西弗勒斯炸毛了:“我可是非常願意成爲你的丈夫的,親愛的西弗。”
“哼……”誰是誰的丈夫還不一定呢。
“很晚了,你還不睡?”西弗勒斯覺得剛剛自己不應該輕易答應這個傢伙的,翻身捲起被子,西弗勒斯選擇不理睬冷梟的瘋言瘋語。不過西弗勒斯連閉上眼打算睡覺時都微微翹起的嘴角還是透露了他的好心情。
冷梟也不在意西弗勒斯把被子都搶走的舉動,七月的溫度即便是夜晚也不會冷多少,他躺倒在西弗勒斯身邊,把對方連人帶被子摟在懷中。
西弗勒斯動了動,還是心軟的把薄被分給冷梟一半。
不過第二天早上,當發現冷梟房間桌上冒出的羊皮卷時,西弗勒斯覺得昨晚他對冷梟太過仁慈了。哼……他應該把那個傢伙趕去睡書房纔對。
魔法界的誓言是有魔力的,他們昨天真心的宣誓其實和在教堂舉行婚禮時的宣誓沒有什麼差別,就像婚禮現場新人們宣誓之後會出現婚姻證書,他們昨晚的宣誓也有着同樣的效果,西弗勒斯並不在意這張提前出現的婚姻證明,他在意的是自己爲什麼會被冠上冷梟的姓氏。
看完羊皮紙上的內容,西弗勒斯的第一反應是藏起來不讓冷梟看到,他還不至於因爲這樣的原因就銷燬他們的婚姻契約,但是他一點也不想現在就讓冷梟知道自己其實是嫁給他的那個,不然這傢伙還不知道會怎麼嘚瑟呢。
可惜西弗勒斯註定無法如願了……
冷梟可是要比西弗勒斯起的還早,這會兒已經去給西弗勒斯張羅早餐去了,他又怎麼會沒有看到那張契約。當時冷梟也驚訝了一場,頗有種意外之喜的感覺。雖然他常常叫囂着要把西弗勒斯娶回家,但是他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再加上面對西弗勒斯,他總是不由自主的妥協,因此基本做好了嫁人的準備了,沒想到這張出現在他書桌上的契約卻告訴他:西弗勒斯被冠上了屬於他的姓氏。這真是……要不要這麼美好!
雖然驚訝那張契約的內容,冷梟卻並不驚訝於那捲羊皮紙的出現。早在曾經研究黑魔標記的時候,冷梟就曾經深入瞭解過婚姻契約的內容了,要不然他怎麼會能夠一字不落的說出完整的宣誓詞呢。他承認他當時是很想說:嫁給我好麼,親愛的西弗。但是想到這麼說的後果,冷梟到底沒敢冒着被拒婚的危險把話說出來,改成了marry me這種比較中性的說法,反正這句話既可以理解成和我結婚好麼,也可以理解成嫁給我好麼,端看你怎麼理解了。
難道因爲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其實想的是:嫁給我好麼,然後西弗勒斯應了誓言,他就美夢成真了?契約還能瞭解他心裡想的?他可真的只是在心裡想了一下而已啊!要不說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呢,最起碼如果用中文的話絕對不會出現這種難解的狀況,呵呵……這種結果,他也就不得了便宜再賣乖了,還是先去給西弗勒斯準備早餐是正經……要不是擔心西弗勒斯一會兒醒來會腰痠,他纔不捨得離開牀單,放棄欣賞西弗勒斯睡顏的機會呢。
把那捲羊皮紙恢復原樣,冷梟把它放回原處,打算一會兒西弗勒斯醒來給他一個驚喜(你確定會是驚“喜”)……雖然,他很想馬上收藏起來的說,不過這可不只屬於他一個人。
心情太過愉快的冷梟顯然下意識的忽略了西弗勒斯看到自己被冠上冷姓會是什麼感覺。等他端着溫熱的早餐回到臥室時,推開門就看見西弗勒斯站在桌前莫測的表情……冷梟只想叫一句糟糕,那捲羊皮紙可不就正好在西弗勒斯手中麼……
其實西弗勒斯沒有冷梟想象的生氣,冷梟不會介意嫁給西弗勒斯,爲了愛人什麼都肯做,西弗勒斯的愛也不比冷梟的少,只要普林斯家族有人繼承,他並不介意是誰冠上誰的姓氏……好吧……他還是有點介意的,如果可以,他當然更希望是冷梟冠上普林斯的姓氏,哪個男人沒有點兒大男子主義呢。
不過最讓西弗勒斯懊惱的是,自己怎麼就這麼輕易的把自己送出去了呢,一時心軟想要滿足一下冷梟的生日願望,結果卻實踐的這麼徹底……哼……
蛇王大人又彆扭了,冷梟前途無亮啊,舉行婚禮的日子怎麼看都那麼遙遙無期呢……
冷梟的整個七年級都用來攻克這個難題了,但是很顯然,讓西弗勒斯答應在他畢業之後舉行婚禮是比參加終極巫師等級考試還要困難的事情。
暑假過後,冷梟就是七年級了,比起兩年前他差點忘了自己要參加普通巫師等級考試的烏龍事件,七年級畢業生必須通過“終極巫師等級”(n·e·w·ts- nastily exhausting wizard tests)考試的事情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畢竟只有考試合格者才能從霍格沃茨畢業,而冷梟可是盼望畢業很久了。不過一切顯然不會那麼順利,冷梟之所以盼着畢業,還不是想要儘快和西弗勒斯舉行婚禮,但是如今他都考完試只等成績出來就可以畢業了,卻依舊沒有搞定西弗勒斯。眼看離校的日期越來越近,冷梟也開始着急了,以後他就不再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了,但是西弗勒斯作爲霍格沃茨的校長卻還要繼續留在這裡,他怎麼能不急着在西弗勒斯身上貼上自己的標籤呢。
如今沒有各種壓力和麻煩,再加上冷梟對西弗勒斯作息時間的監督,即便常常呆在魔藥室裡,西弗勒斯也沒有成爲油膩膩的老蝙蝠,反倒極有魅力,雖然這話有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成分,但是不能否認,忽略西弗勒斯強大的氣場,他還是很吸引人的。目前冷梟是沒有情敵出現,但是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當初他不是也沒想到自己會愛上自己的童年小夥伴麼。
着急上火的冷梟最後連美人計都使出來了,終極巫師等級考試的成績出來後,離開霍格沃茨的前一天,西弗勒斯一走進臥室門就收到了一份大禮……冷梟側躺在牀上,身上幾乎j□j……是幾乎哦,他身上還是剩了點布料的,比如脖子上系成蝴蝶結的絲帶,上面還掛了個金色的鈴鐺……以及頭上黑色的貓耳……再比如,黑色的網眼帶貓尾巴的小褲褲……反正他是接受不了用不知名材質棒棒連接的貓尾巴的,只好退而求其次,穿條帶貓尾的小褲褲……
唔,希望西弗勒斯能被迷住,爲了爭取一場婚禮,冷梟可是豁出去了。不過……爲毛他覺着西弗勒斯其實樂在其中咩?不是故意的吧……(親,你真相了喵……)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參加同學婚禮,大早上的快凍死了,和我關係比較好的姐們兒總算嫁出去一個了,其他的不婚主義,女強人,生活在二次元的……我覺得下一場喜宴遠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