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亞瑟的杯具人生
魔法部亂成一團!福吉部長剛收到從德國魔法部發來的正式信函,通知他蓋勒特·格林德沃已經離開德國,去了英格蘭!
格林德沃是何許人也?也許英格蘭巫師對他了解不多。巧克力蛙附送的巫師卡片上,關於本世紀最偉大白魔法師鄧布利多廣爲人知的貢獻中,包括了這麼一句話:一九四五年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
他在英格蘭不如伏地魔有名,是因爲他將殘暴鎮壓手段都用在了迫害德國巫師身上!在伏地魔還是孩童時期,他已經將勢力籠罩整個德國,甚至在麻瓜中也挑起了戰爭,戰火瀰漫世界!
即使黑魔王在他隱退後登上了最可怕黑魔法師榜首,提到格林德沃,他仍然在此名單前列。
“讓梅林降下雷電,劈死丹尼爾吧!”福吉咒罵着德國魔法部部長的名字,“他居然用信鴿這種緩慢的方式通知我們格林德沃來了!當飛路網是擺設嗎!”
“信鴿象徵和平,也許他們想要表達這意思……”部長助理珀西·韋斯萊在一旁爲他降火道。
“去他孃的和平!他們是和平了,我們算完了!”福吉咆哮道,“讓國際魔法合作司向全國發布紅色安全警戒信號!告訴他們格林德沃來了!”
“冷靜點,康奈利!”從霍格沃茨聞訊趕來的副部長烏姆裡奇,連忙安撫道,“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糟糕,格林德沃已經不是以前的恐怖魔王了,自從他被鄧布利多打敗後,這五十年都把自己關在紐蒙迦德最高的塔裡不出來,那地方根本沒上鎖!這意味着什麼你是知道的——他想要出來隨時都可以!”
“是的,也許他只是想要出來活動活動!”福吉自我安慰道,但一想到對方以往到底搞出了什麼動靜,他的心臟又狂跳起來,“鄧布利多!把鄧布利多找來!”他突然想到唯一能制伏對方的人。
烏姆裡奇的蛤蟆臉上泛出了難色:“抱歉,親愛的,他沒在霍格沃茨——”
“那他去哪了?”福吉氣急敗壞的質問道。
“我不知道……自從我接手了他在學校的位置,他就變得行蹤不定。”
“我……我這就給他寫封信!”福吉強作鎮定,這時候還得靠魔法生物的天賦,不管他在哪,貓頭鷹總能找到他。
“打擾下,部長先生。”門外金斯萊在敞開的部長辦公室大門上連敲了幾下,表示自己的來訪,“我們傲羅指揮部已經掌握了格林德沃的行蹤。”
“他在哪?”福吉急切地問。
“他不在魔法界,我們已經翻查過了,據情報他有可能去了麻瓜世界!”
“麻瓜世界!哈哈,只要他不待在魔法界……”福吉鬆了口氣。
“要通知麻瓜部長這條消息嗎?”烏姆裡奇問,福吉輕鬆的笑了起來,擺了擺手,“先觀察一陣子,也許他只是來度假的,不要驚動麻瓜世界的首相。”……
在魔法部爲格林德沃的到來部署戒備時,這位第一代黑魔王,正跟我們的鳳凰社首領鄧布利多漫步在麻瓜世界的一條羊腸小道上。
天空就像莫忘我花一樣清澈、湛藍,和鄧布利多眼睛的顏色一樣漂亮。這讓蓋勒特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即使已經過去幾十年,阿不思的雙眼,還同他記憶中一模一樣,沒有隨着時間褪色。
這似乎是一條鮮少有人經過的小道,兩邊枝葉糾結的灌木樹籬高高生長着,他們並肩而行,靠的很緊,從荊棘叢中伸出來的木頭路標上,字跡已經難以分辨,不過鄧布利多似乎對這條路很熟悉,順着小路向左一拐,從山坡上陡直而下,進入了一座山谷。
土路變得坑坑窪窪很不好走,格林德沃有好幾次都想伸手去牽住對方,卻總是在中途收了回來。
這條小路通向一片漆黑的矮樹林,頭頂上古樹茂密的枝葉,將陽光完全遮擋,讓步入陰影範圍中的人感覺周圍冷颼颼的。兩個法力高強的巫師同時將魔杖調整到最適合戰鬥的位置。他們已經感覺出一股子說不出的詭異氣息瀰漫在空氣中、滲進人的毛孔,不單是這種森林本身賦予的。
一座荒廢多年的小屋在盤根錯節的樹叢中半隱半現,這就是鄧布利多的目的地——岡特老宅。
青苔和陳年污垢爬滿了屋子的四壁。鄧布利多想要推開釘着條枯蛇皮的木門,不過他還沒這麼做,格林德沃已經上前一步,趕在他之前一腳將門踹開。
“門上沒有咒語,你不需要爲我這麼做。”鄧布利多平淡的說,“如果是你,會把魂器藏在哪,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的臉上出現一縷苦笑,這是鄧布利多今天唯一一次主動跟他說話,卻沒有像過去一樣親暱的稱呼他。
如果是他會怎麼做……他不是伏地魔,儘管他們同爲黑巫師,惡名也差不多。
“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我不會把它藏得很隱秘,因爲這會讓無意中發現它的人,知道它的價值。”
“那麼它會在哪個不起眼的角落呢?”鄧布利多舉起魔杖,試探性的念道,“斯萊特林的戒指飛來。”
周圍毫無動靜,不過格林德沃立刻擋住了他的魔杖前端,不讓他繼續施咒:“如果是我,會對它施反飛來咒,阿不思!”他頓了頓說,“——我還會它下惡咒,不讓人輕易拿走它。”
“……”鄧布利多轉過頭去看着對方的臉,緩緩思索道:“我想你是對的,是我忽略了這一點。”
“你同意我的話?”格林德沃感到受寵若驚,他們只在初識的兩個月中意見一致,之後就一直對立。
“是的!”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看向房子的某個角落,“我想我已經發現它了——”
不用鄧布利多吩咐,格林德沃已經衝了過去。被做成魂器的戒指果然如他所料施加了惡咒。在黑魔法方面他比鄧布利多有經驗,很快這枚戒指就被解除了所有惡咒,獻寶似的送到了對方手裡。
“真惡毒,那時候他還未成年吧?上面的咒語即使是現在的你碰到,也會命不長久。”格林德沃感嘆着伏地魔的歹毒,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不過這番邀功鄧布利多並沒有聽進耳朵裡。他轉動的手中的戒指,觀察着上面一道裂紋形狀的黑寶石戒面。
“你也看出來了吧?這枚戒指是死亡聖器中的復活石——”鄧布利多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阿利安娜……”這個名字一出口,兩人就陷入了沉默。
這名字屬於鄧布利多的妹妹,在她小時候,遭受了三個麻瓜男孩的攻擊,從此控制不住自己的魔力,再也沒有恢復正常。
鄧布利多剛畢業那會兒遇見了格林德沃,他們有共同語言,計劃着他們偉大的事業,但弟弟阿不福思卻不能理解,責怪鄧布利多只想着自己的事,沒有照顧好妹妹。格林德沃認爲阿不福思很愚蠢,竟然妨礙他和鄧布利多的宏偉計劃。三人魔杖相向,混戰中不知道是誰中傷了半瘋癲的阿利安娜。她死了,格林德沃事後逃走了。
“湯姆恐怕沒聽過三兄弟的傳說,不然不會把它做成魂器。”鄧布利多的語調因爲激動而微微顫抖,“不知道除去魂片後,它還能不能使用。”
他很希望能讓阿利安娜復活……
“死去的人不屬於這裡,返回人間只會痛苦!”格林德沃緊鎖住眉頭質問道,“難道你到現在還想搞清楚,當年到底是誰擊中了她嗎,阿不思?”這樣只會讓大家都不好受!
“不……我只是想要跟她說對不起。”鄧布利多閉上了眼睛。
“憐憫死者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活人的痛苦?”格林德沃顫抖的問,這一刻他感到非常悲傷,爲了阿利安娜,他們已經錯過太久。
“我們已經蹉跎了那麼多歲月!看看你我的臉,我們都老了,阿不思!讓我們死後一起去跟阿利安娜說對不起!善良的阿利安娜也不會希望你這麼痛苦。只是現在——能否憐憫我這個活人?不要讓我們把遺憾留到死後再去懊悔,到那時候你是不是也要對我說對不起?”
“我很抱歉……”
“我不想聽你說這個!”格林德沃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會像阿利安娜一樣善良。能夠原諒你,我已經沒有第二個五十年可以用來蹉跎了!我以爲你會出現在德國是因爲放下過去,終於打算和我在一起。你沒有阻止我和你回英格蘭,不是嗎?”
鄧布利多苦笑着搖了搖頭:“那是個誤會,我去德國並不是爲了見你。”
“如果你不是爲了見我,我就讓聖徒駐紮在這個國家,挑起世界性的混戰!”格林德沃眼中閃爍過自信的光彩,和當年一樣霸氣十足,以至於鄧布利多一時間判斷不出對方只是開玩笑,還是動真格的。
“你怎麼還跟過去一樣,蓋勒特?”鄧布利多放柔的聲音,語氣中帶着一絲懷念。
“我一直沒變,阿不思。我們的愛……還能回到從前嗎?”
鏡頭轉向馬爾福莊園,一羣食死徒正聚集在一起聽候主人的吩咐,他們的主人黑魔王此刻心情很不好,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瀰漫在空氣中壓抑的魔壓。
“一羣廢物!蓋勒特·格林德沃已經來到這個國家,我居然是最後知道這個情報的人!”
“主人息怒!”食死徒們全都匍匐在地,顫慄着去親吻他的袍角。
“盧克伍德已經去打探消息了,我偉大的主人,稍後就會有消息的。”盧修斯行了個禮恭敬地說,“我們留在魔法部的人手太少了,今後會往這方面着手。”
他不緊不慢的詠歎調讓人聽了心平氣和,黑魔王爲此舒展了些許眉宇。
不久之後家養小精靈彙報盧克伍德回來了,他渾身裹在黑斗篷裡不露出一絲皮膚,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回覆。
“找到格林德沃了嗎?他到底去了哪!”黑魔王迫不及待的問。
“回稟主人,我所有的消息全都來源魔法部,他們也沒搞清楚這個巫師去了哪,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有人說鄧布利多身邊有個巫師的身形很像他,而且鄧布利多行蹤不明瞭一段時間,出現的時候,中指上多了枚普魯士風格的戒指。”
“……”在這個國家,戒指帶在不同的手指代表不同的含義,聽完盧克伍德的話,全場一片譁然,只要說到普魯士風格,他們總會首先想到德國,想到德姆斯特朗的校徽。而中指上的戒指,代表戀愛。
“鄧布利多熱戀了!”所有食死徒都震驚了。咔嚓一聲,黑魔王掰斷了靠背椅上的手柄。
原地解散掉的食死徒們,一整天都處於恍惚狀態,鉑金貴族耐心的等到天黑,拿着雙面鏡走進盥洗室中,揮退了給自己放洗澡水的家養小精靈,泡在滿是泡沫的浴缸中接通了連接。
盥洗室四面都布上了隔音咒,只有這樣盧修斯才覺得在這裡是安全的。
雙面鏡裡出現了鄧布利多精神奕奕的臉,並沒有旅途勞頓的痕跡。不過盧修斯知道他剛剛經過了一場爲期數日的旅行。
“旅途有什麼收穫,鄧布利多?”盧修斯毫不客氣的問,自從展現過誠意後,對方至今沒有任何表示。
老者將手伸入雙面鏡的可見範圍,展示着中指上的戒指,他念動咒語,具有德國風情的鑽戒,轉眼變形成粗糙簡陋的黑寶石戒指。
“七個中的第四枚魂器,我們已經消滅過半。”他說道。
“已經確定是七了嗎?這真是個好消息。”盧修斯笑道。之後他的目光尖銳起來:“親愛的老校長,你是不是該跟我說一說後面的計劃了?我很想知道彼得·佩迪魯在其中能起到什麼作用?”
“我之前說過,證明西里斯·布萊克的清白很重要。”鄧布利多將他的計劃毫無保留的緩緩道來,“我們下一步的目標是赫奇帕奇金盃,它在貝拉特里克斯的古靈閣金庫裡。”
“那可不好辦,你們打算在不驚動黑魔王的情況下把它偷出來嗎?”盧修斯問,“不過這麼做,設計幹掉蟲尾巴就毫無意義了。”他轉念一想否定了自己的假設。
“貝拉特里克斯在嫁給萊斯特蘭奇之前進行過財產公證,所以金盃屬於布萊克家族。”鄧布利多說,“如果她發生意外,將由布萊克家族唯一的繼承人西里斯,得到她所有的財產,因爲之前的誤判讓魔法部很沒面子,處理過程他們會非常低調——”
“你們打算殺她?”盧修斯挑了下眉冷笑,這位鳳凰社首領終於收起了慈祥的一面。
據他所知,貝拉殺死的鳳凰社成員可不少,至今聖芒戈醫院中,還住着隆巴頓夫婦這對被她折磨瘋了的可憐蟲。
“貝拉是我前妻的姐姐,這件事告訴我真的沒問題嗎?”
“你給我看了你的誠意,我也將我的誠意展現給你看,既然合作就要保持彼此信任,不是嗎?”鄧布利多祥和的說。
這老頭收買人心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如果是其他人,會爲這番話感動到熱淚盈眶吧?盧修斯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不過不可否認,心中最後一點顧忌有消失的跡象。
雖然貝拉很討厭沒錯,不過他不想讓這雙手沾上她的血。盧修斯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這件事我不會插手的。”
不會插手代表着會默認事情發生,鄧布利多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我尊重你的決定,盧修斯。”他點了點頭說。告知對方計劃,只是希望對方到時候別妨礙到他們行動,這件事原本就打算他們自行解決,鳳凰社成員的血不能白流,是到了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盧修斯撥弄了一下浴缸裡的泡泡。說了一會兒話,浴缸裡的水已經開始轉涼了。
“我剛纔似乎聽到了亞瑟的聲音,你待得地方不是霍格沃茨?”他舉着雙面鏡的手有點發酸,爲了不露春光,從頭到尾他都將身子浸在泡泡浴中,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位。
“我在鳳凰社總部,亞瑟這就過來了。”鄧布利多識趣地說。雙面鏡的景象開始顛簸,似乎有人帶着它走動。等鏡子平穩下來,鏡中的背景已經改變,紅髮男人的臉顯露出來。
“盧修斯!”紅髮男人捂着嘴,眼睛慌張的左右閃動,“你在洗澡?”他的耳朵紅了起來,“你剛纔和鄧布利多談話時也是這個打扮?”這語調怪怪的。
“你周圍還有誰?”鉑金貴族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問。
“沒有了。我在自己的房間。”
“你吃醋了嗎,親愛的?”盧修斯笑道。
“沒有,我怕你着涼!”他羞澀的表白道:“我想你了,盧修斯——”
“我也想你,親愛的。”盧修斯笑容滿面。他從浴池裡微微擡起身子,將鏡子移動到身下,“不但我想你,我的小盧修斯也想你了,親愛的!”
鏡中那頭,傳來了紅髮男人的驚呼:“盧修斯,你這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