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續

列車(續)

在潘西進入包廂不久之後,附庸於馬爾福家族的克拉布家族、高爾家族的繼承人也來了。好吧,雖然有點兒不符合馬爾福的審美觀,但依舊是孩子,是敏感的孩子。德拉科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朝着克拉布和高爾點了點頭——那貌似是他未來的跟班們。“格雷戈裡,文森特,坐下品嚐吧;不過要注意用餐禮儀——如果不希望重新訓練的話。”

好笑地看着兩人先是一副饞樣,又是一陣緊張。好吧,德拉科重新將書本翻開,克拉布和高爾真的是相當懼怕禮儀訓練的。

佈雷斯和潘西看見了,也不再和德拉科討論家族內務,而是紛紛去幹自己的事情了。畢竟他們不能保證格雷戈裡和文森特的智商和魔力,能夠抵擋別人的套話或者攝神取念。據說,霍格沃茲的現任校長大人可是相當喜歡這個魔咒呢。

佈雷斯向潘西點了點頭,沒有驚擾德拉科便走了出去。他還需要向母親吩咐的那樣,在未來的母校之中找些樂趣,恩,確切的說是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風流而不下流。

察覺到佈雷斯的離開,德拉科只是挑了挑眉,便繼續深入閱讀去了。潘西見車廂內除了小聲交談和咀嚼的聲音,差點兒就要不顧淑女地翻翻白眼,“行了,德拉科。我想你不會拒絕一個淑女的談話邀請。我說,你該不會是打算去拉文克勞吧?!”

深知友人讀書的瘋狂勁兒的潘西,實在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雖然馬爾福代代都是標準的斯萊特林,但是這麼拉文克勞的表現還真是……

“哦,我親愛的潘西,”德拉科無奈地再一次合上了書,勾起一個絕對標準的假笑,道,“你和佈雷斯還真是默契非常,問得問題一模一樣。斯萊特林是馬爾福永遠的,唯一的,最好的選擇!毫無疑問!”

“好吧,德拉科。”潘西微微一笑,故意用疑惑的目光將德拉科上上下下掃描了一遍,方纔狀似不情不願地回答道。

語畢,兩人都輕輕笑了笑。正在此時,門再一次被打開,“你們看到納威的蟾蜍了麼?!他的蟾蜍找不見了!”

多麼偉大的劇情啊!德拉科不着痕跡地比劃出一個手勢,讓潘西稍安勿躁。“小姐,作爲一個淑女,第一,請在進入他人包廂之前敲門;第二前列被裝飾的包廂是屬於純血貴族的;第三,你完全可以請一位高年級的學長學姐來幫你施一個‘飛來咒’——這也許比你此刻的行爲更有用。”拉長了的詠歎調並沒有刻意的鄙視,只是有着淡淡的疏遠以及非常的不、耐、煩!

但是,很明顯的,格蘭芬多天生的熱情讓蓬蓬頭小女巫徹底忽略了這些,雖然她還是有點兒爲自己方纔的行爲感到那麼點兒不好意思的。但沒有太過尷尬的氣氛,讓她很快明白了德拉科的意思,第三條是建議,第二條是諫言——如果在貴族區她不是從第一節包廂開始找的話,恐怕她會被說得很慘!

赫敏·格蘭傑看到對方雖然列舉了一長串自己的不是,但依舊沒有什麼鄙夷神色——而且,對方還是一個魔法界的純血貴族!要知道,在對角巷,那些貴族們可都是鼻孔平行於海平面的傢伙!這麼一對比,讓某位格蘭傑小姐立馬對德拉科產生了一點兒好感,“我叫赫敏·格蘭傑,謝謝你的提醒,你可以叫我赫敏!”

“德拉科·馬爾福,你可以稱呼我爲馬爾福。這位是潘西·帕金森小姐;格雷戈裡·克拉布和文森特高爾先生。”德拉科心中暗歎了一口氣,他做了什麼讓這位未來的格蘭芬多女獅王誤會他很友好麼?!

“你可以叫我帕金森。”潘西看到德拉科的態度,謹慎地介紹了自己,並掛上了一個矜持疏遠的微笑。

赫敏忽略了兩個依舊鐘情於食物的人,被兩個‘友好’的貴族的姓氏華麗麗地震倒了。她沒聽錯吧!馬爾福?!帕金森?!我的上……梅林的鬍子啊!這真的是所謂邪惡、兇殘的食死徒的後代?!明明,明明就是善良(誤),而且樂於助人的人啊(大誤)!

潘西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道,“格蘭傑小姐,我想處於麻瓜界的你,應當知道個體不能代表整體吧?!即使學院之間有分歧,但我想,是四所學院共同構成了霍格沃茲這個整體。”德拉科也是同樣的表情,這位……該不會是真的只相信書吧?!當然,他想要爲潘西的最後一句話鼓一下掌。

赫敏對於這兩個純血貴族明顯接觸過麻瓜界東西的事實,再一次震驚了。她只是呆呆地點了點頭,便告辭了。當然,她臨走之前的感謝,讓處於包廂中的德拉科和潘西很是糾結。

“我想,她一定會是個格蘭芬多!”明顯彆扭于格蘭芬多式熱情的潘西,憋出這麼句話來。

“當然……”德拉科皺眉看着突然回來的,臉上滿是興奮的佈雷斯,挑了挑眉,緩緩說道,“我假設,扎比尼先生此時像一個格蘭芬多一般,恨不得……”

“哦,德拉科!千萬別學你教父的腔調,一想到未來七年我都要生活在地窖蛇王的毒液下,你還是讓我舒坦兩天吧!”佈雷斯被那緩慢的語調嚇了一跳,一旁的潘西也明顯的寒了一下。“哈里·波特在最後一節車廂……真是,人山人海。”

“原來扎比尼先生也學會像一個三姑六婆一樣湊熱鬧了,難道扎比尼祖上曾經和斯基特們聯姻過?”不就是一個救世主,德拉科真想翻白眼,用得着麼?還不如一頭鷹頭馬身有翼獸來的實在。

“別這麼刻薄,親愛的德拉科。”佈雷斯此刻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但是貌似大家沒有看到一個生活美好的王子,而是一個……唔,難民?!一身不合體的破舊麻瓜衣物,一副斷裂過卻是黏粘好的眼睛,還有如此瘦弱的身板……真希望沒有人揭發鄧布利多。”

潘西明顯地驚呼了一聲,縱然數年的訓練讓她比同齡人成熟了不少,但是如此驚悚的新聞還真是……

“彆着急,佈雷斯。”德拉科自信一笑,“什麼時候需要鄧布利多將視線轉移的時候,再放出這一條消息。麗塔·斯基特是我的手下,她已經把‘救世主,這真的是王子般的生活麼?’的草稿修改了不下三十遍了,題目都更換過六個。”

有時候,消息太靈通也是一種罪啊!若不是某位記者妄圖將自己四歲時與庫德拉亞家族的契約全部調查出來,他恐怕還想不起來這一隻甲蟲!

佈雷斯和潘西的目光一下變得危險,佈雷斯把心中一瞬間的委屈化作咬牙,道,“老實交代,你還有多少是瞞着我們的?”

“能想起來的都說了,沒說的我想不起來。”德拉科勾起一個假笑,詠歎道。

潘西和佈雷斯對視一眼,打不過,我們聯手都打不過這一隻鉑金色的孔雀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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