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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蓋勒特徹底將格蘭芬多的分數扣成負數之後,鄧布利多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雖然有着其他學科的教授在拼命給格蘭芬多加分,但那似乎也趕不上扣分的速度——格蘭芬多的學生本來便很擅長讓自己丟掉分數。
再一次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看到鄧布利多的信,蓋勒特也就輕車熟路地用壁爐去了。
雖然鄧布利多有說自己辦公室的口令,但是蓋勒特還是更願意直接用壁爐。他始終覺得說鄧布利多所定下的口令……很蠢。
雖然阿不思也很愛吃甜食,也會在吃蛋糕的時候一臉幸福的表情,可是,看着那個會在鬍子上扎蝴蝶結的老人,蓋勒特更多的卻是一種極爲陌生的感覺。雖然知道那明明就是同一個人,但潛意識地蓋勒特卻總是不由地想要拒絕。阿不思,他心中無法割捨的人,爲什麼……他竟會覺得陌生?到底,是誰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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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點甜點嗎?”大不了的樂意向任何來到自己辦公室的人推薦自己的愛好,並且是樂此不彼。
“不用了。”坐在大不了的對面,蓋勒特耐心地等待着他想對自己說的。
鄧布利多用自己藍色的眼睛看着他,像是看孩子一樣的目光讓蓋勒特感到不舒服,還有一些莫名地氣悶:難道,你就真的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嗎?雖然我換了一個身體,可是,阿不思,你就真的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我嗎?
“蓋勒特。”
再一次聽到鄧布利多如此叫自己,蓋勒特覺得全身不由地輕顫了一下,心臟像是被點擊了一樣,細微的痠麻,帶着一種虛假的滿足感。
叫出他的名字的瞬間,鄧布利多也稍稍停頓了一下,但神思恍惚了一下的蓋勒特並沒有注意到。那一瞬間的停頓真的很短,幾乎可以忽略——鄧布利多一向很擅長掩藏自己的情緒。哪怕他們還只是少年的時候,蓋勒特也覺得一向擅長探知人心的自己卻也無法明確地猜出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可是,鄧布利多卻總是很容易就猜出他的心思。
“你在霍格沃茨教書也有兩週了,怎麼樣,喜歡?這裡嗎,蓋勒特?”再一次嬌蓋勒特的名字,鄧布利多以及是無比自然了,就像是他叫其他教授一樣,帶着一種長者卻與後輩的親暱。
蓋勒特頓了一下,收拾了那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緒,蓋勒特用細節一貫的態度表情道:“還好。”
“呵呵,”鄧布利多笑了笑,似乎很滿意,“那就好,我原本還有些擔心你是在德姆斯特朗上的學會對霍格沃茨不習慣。”
改了它點了點頭,不知道該作何回答。?.xiaoyanwenXue.com
習慣或是不習慣,那又怎麼樣,會有什麼影響?
阿不思,你到底是想問我什麼?
“阿不思,你到底是想要問我什麼?”猛然驚覺,話卻是已經出了口。
突然的話,讓鄧布利多也愣了下。
阿不思,不是沒有人這樣叫他,事實上,整個霍格沃茨,這樣叫他的人並不少,但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是蓋勒特叫他一樣,會讓他有一種心悸的感覺,淺淺的幸福,淡淡的痛,悠悠的懷念……蓋勒特……親愛的蓋勒特……蓋勒特,你知道嗎,霍格沃茨也來了一個蓋勒特,他和你長得很像,很多方面都和你很像,可是,他卻不是你,蓋勒特……
鄧布利多半月眼鏡後的眼睛看着他的那種目光,讓蓋勒特不由猜測他其實是認出了自己的,就像是自己一樣,無論他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都能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他。可是,鄧布利多那種似乎只是在透過他看着另外的一個人的目光,卻讓蓋勒特的心有些冷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明知道,若是被鄧布利多發現自己就是蓋勒特·格林德沃,他多半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鄧布利多從來都把大多數的利益看得比他重要得多——他一直都知道鄧布利多是這樣的,可是,心裡卻還是覺得有些難過。可是,自他第一次來霍格沃茨,他就從來不曾掩飾過自己,爲了連自己也說不清的理由。
可是,什麼也沒發生。
鄧布利多似乎一點也沒有懷疑他的身份。
“呵呵,我沒什麼想問的,我只是……蓋勒特,你也知道,孩子總會犯些錯,我們要儘量包容他們。”
“包容?”他沒有對他們施魔法以及很包容他們了。
“是的,格蘭芬多的……”
“你是想說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萊克?”蓋勒特的聲音有些冷,隱含着怒氣。
“額,是的。”
“你是不想我再扣他們的分數?”聲音再冷,帶着冷冷的怒氣。——格蘭芬多的寶石變成負數,那兩個絕對是起着決定性的作用的。
“……或許你可以少扣些。”鄧布利多眨着眼睛帶着幾分俏皮地道。
“你可以選擇讓我扣他們的分數或者是……給他們一個阿瓦達。”蓋勒特將手放在腿上,手握緊又鬆開。
“……”
“他們竟然敢以那樣的稱呼來叫西弗勒斯,”蓋勒特再道,全身都泛着寒意,“你應該慶幸,我的脾氣已經是比以前好了許多。?.xiaOyanwenxue.com”否則,就憑那個侮辱性的“鼻涕精”的稱呼,就足以讓他們接受他最殘酷的刑罰……西弗是他最在乎的孩子,他們竟然敢……可是,看向面前那個似乎因爲他的話有着些許思量的鄧布利多,蓋勒特目光閃爍了下,再次開口道:“我想,相比於期望我不再扣他們的分數,你更應該教育那些蠢獅子不要再來挑戰我的耐性。而且,作爲一個校長,你更應該公正一些。”
不是他沒有發現這個學校若有若無地對斯萊特林的一些不公平待遇,雖然那樣或許對那些小蛇有不錯的鍛鍊,可是,從私心上,卻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的。
他的孩子,西弗勒斯,就是在斯萊特林。
“噢,那應該只是孩子們之間的玩笑,我相信詹姆他們沒有惡意……”
鄧布利多似乎還想要說什麼,蓋勒特卻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校長,我還有些事,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他不想再呆在這個會讓他覺得氣悶的地方。“再說一句,你相信他們,可是,我不相信。若是他們繼續那樣,我想,作爲教授,還有別的方法可以懲罰學生。”若非親耳聽到,蓋勒特都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這樣對待他的孩子。僅僅只是扣分,那是絕對不夠的!
“,那麼好吧,我會找他們聊聊的。”鄧布利多說。
看着蓋勒特消失在壁爐,鄧布利多看向了一直在旁邊裝睡的福克斯。
“福克斯,你看他,是不是很像蓋勒特?”驕傲強大自信,對黑魔法偏愛,對自己所在乎的人極爲護短……他究竟是像蓋勒特,或者說是因爲他也是從德姆斯特朗出來的,而那個學校出來的人都有着一樣的特質。
……只是在自欺欺人。
……只是不想因爲這個也叫蓋勒特的人卻不由地想那些已經被封在了記憶深處的東西。
“福克斯?”
福克斯的頭還是埋在翅膀中,稍稍動了一下表示它有聽到,但是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的打算。
“呵呵,福克斯,你最近是越來越懶了。”鄧布利多笑道,可是他的笑容裡究竟有多少真實,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不,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那種煩悶的感覺卻是依然存在。
是人都會偏心,那很正常,如他偏心有西弗勒斯在的斯萊特林一樣,格蘭芬多出生的鄧布利多偏心格蘭芬多那也是絕對正常的。可是,可是……阿不思,爲什麼你就不能站在我這一邊,曾經是那樣,現在還在那樣!
“扣扣。”
正煩悶着,卻傳來了敲門聲。
迅速整理好自己,蓋勒特淡淡地道:“進來。”
進來的是盧修斯。
“有事情嗎,馬爾福先生?”意思是沒事就可以走了。
“是的,蓋勒特教授。”盧修斯遞給蓋勒特一封有着精緻花紋還有着香水味道的信,“這是我的父親讓我轉交給您的。”
盧修斯的父親想要見自己——蓋勒特有些疑惑,因爲阿布拉克薩斯寫給自己的雖然是貴族一貫的華麗的辭藻一大堆需要在裡面找它所表達的真實意思的的信,但卻也能從字裡行間感覺到那個人的謙恭。噢,謙恭,要相信,貴族從來就是高傲的,甚至所那種欠扁的驕傲,可是,哪怕是落魄了的貴族,他們也同樣驕傲地不會輕易表現自己的謙恭。
他們的謙恭,只對——上位者。應該可以用那個詞來解釋。
這更讓盧修斯感到疑惑。爲什麼呢?他並沒有表達出什麼超越普通貴族的東西,他的身份的絕對保密的,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就是蓋勒特·格林德沃——哪怕有那麼點懷疑也會因爲他能這霍格沃茨安然地當教授而徹底打消這個想法。那麼,阿布拉克薩斯寫給自己的帶着謙恭語氣的信,便是更讓人覺得費解了。蓋勒特可不認爲馬爾福家的家主是一時的心血**。
將信拋在桌上,蓋勒特將頭靠在椅背上,微閉着眼思考。
“爸爸。”西弗勒斯走來進來——他是整個霍格沃茨唯一能夠輕易進蓋勒特房間的人。
以往,只要頭一進來,蓋勒特就會微笑着迎接他,可是今天卻有來變化。直到西弗勒斯已經出來聲,蓋勒特也沒有動一下。他安靜坐在沙發上,頭往後仰,眼睛閉着,幾縷金色的頭髮在他臉上輕撫——西弗勒斯壓抑住驚惶,快步走了過去。
他的胸腔還在規律地起伏。
西弗勒斯呼出一口氣,這才放下來心來。放鬆下來,連西弗勒斯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剛纔,他想到的竟然是蓋勒特出事了!可是,蓋勒特怎麼會出事?他那麼厲害,而且這裡是在霍格沃茨。那大概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了。
那麼現在……他是睡着了?
西弗勒斯認真地看着蓋勒特,雖然已經相處很久了,甚至是晚上睡在一起,但西弗勒斯真的不曾真正地仔細看過蓋勒特。現在看起來,才發現,蓋勒特真的很俊美。就像是現在,安靜睡着的蓋勒特就像是……一個天使?西弗勒斯想了想,覺得蓋勒特的容貌絕對不比那傳說中的天使差,可是,天使這個詞用中蓋勒特身上卻有着一種違和感。他包裹住身體的黑袍和那偶爾露出的氣勢,實在是和天使相差甚遠。那麼,吸血鬼?西弗勒斯搖了搖頭,雖然吸血鬼也是俊美的,但西弗勒斯覺得蓋勒特比吸血鬼強多了,怎麼能把蓋勒特和那種只能遊走於黑夜的生物相比較呢?那麼,蓋勒特像什麼?
西弗勒斯想不出來。
幾分鐘後,西弗勒斯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他怎麼會想這麼奇怪的事情?蓋勒特像什麼?蓋勒特就是蓋勒特,他誰也不像,就只是他而已。
其實,蓋勒特並沒有睡着,而且,哪怕是真的睡着了,在有人進來的一瞬間他也絕對會醒。知道西弗勒斯進來了,卻還在那裡裝睡,只是……心裡面有些不舒服。
簡單地說,就是蓋勒特在慪氣。氣西弗勒斯沒有把詹姆和西里斯給他取那種侮辱性的外號並明裡暗裡地找他麻煩的事情告訴他。
原以爲,在他“睡着”的時候西弗勒斯或許會說些什麼,可是,西弗勒斯進來後卻一直沒有什麼動靜,這讓蓋勒特感到不解。
睜開眼,便對上了一雙黑色的眼睛。
“西弗,你不打算告訴我什麼嗎?”
突然對上蓋勒特睜開的眼睛,西弗勒斯嚇了一跳,一下子便往後仰,但是平衡卻沒有掌握好。見西弗勒斯要摔倒,蓋勒特也顧不得繼續問什麼了,手一伸,便拉住了西弗勒斯,再收力,西弗勒斯便往回倒。
“撲通……撲通……”
那是心臟跳動的聲音。
西弗勒斯撲在了蓋勒特的胸前,將蓋勒特的每一下心跳聲都聽得無比清晰。蓋勒特的心跳很穩,可是西弗勒斯卻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起來,一下一下,在胸腔中鼓動着。
莫名地,臉便覺得有些燥熱。
噢,不過是被蓋勒特抱在懷裡而已,又不是沒有被抱過,他害什麼羞?西弗勒斯覺得有些惱,連忙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對了,爸爸你剛纔問我什麼?”
蓋勒特不由將環住西弗勒斯的手臂鬆了些,西弗勒斯也就趁機離開了蓋勒特的懷抱,坐在了他身旁的沙發上。
“爸爸?”他應該沒看錯,蓋勒特的臉色是差了些,“出什麼事了,爸爸?”
“西弗,你沒有什麼事情打算告訴爲我嗎?”
“嗯?事情?”西弗勒斯想了想,“沒有。”
“真的沒有?”蓋勒特再問。
“爸爸你想問什麼?”西弗勒斯不解地看着他,卻只能看出他的臉色似乎更差了些。“爸爸?”
“沒事。”蓋勒特道,站起了身,“西弗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是想問你一些關於黑魔法的事情,書上對它的解釋並不多。……爸爸,你真的沒事嗎?”蓋勒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好吧,其實和平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可西弗勒斯就是可以感覺到:他在生氣。可是,爲什麼,他爲什麼會生氣?
“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做,你晚上再來吧。”
“啊,好。”
看着蓋勒特一下子消失在房間,西弗勒斯便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難過,臉上沒有了半點笑容,坐在沙發上,只剩下了滿滿的難過。爸爸,你有事爲什麼不肯告訴我?還有,是什麼事,讓你覺得比我更重要?
雖然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有些無理取鬧,蓋勒特他是大人了,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他很多時候都在儘量避免打擾到他,可是……雖然早已經有了覺悟,可當自己真的成了被丟下的哪一個的時候,卻還是那樣地難過,難過到,心臟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一下子站了起來,西弗勒斯想要去找蓋勒特,可是,地窖內微涼的空氣卻讓他不由感到茫然。他連霍格沃茨都離開不了,他能到哪裡去找蓋勒特?而且,就算是找到了,他又能怎麼樣?
那種被丟下被拋棄的感覺更強烈了,全身都像是在被毒蟻啃噬着。
蹲下身,西弗勒斯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蜷縮着,就像是曾經託比亞打自己那樣的茫然無助。
其實蓋勒特現在也並不好過。
他覺得很生氣,很難過,還有失望。西弗勒斯竟然真的什麼也不告訴他,他是他的爸爸啊,他有事情爲什麼不肯告訴他?蓋勒特快步走在對角巷的街道上,可是那種煩躁的情緒卻沒有消失半點,反而有了加深的趨勢。
西弗,爲什麼你不肯告訴我,是不信任我嗎?我的孩子,你怎麼可以不信任我?
拳頭在袖內握緊,臉上也沒了什麼優雅的笑容,全身都在散發着“生人勿擾”的黑暗氣息。蓋勒特有了一種受到傷害的感覺,就像是阿不思爲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而與自己起爭執一樣。
或者更甚。
太多的負面情緒不利於思考,很多時候還會造成很大的麻煩,蓋勒特是深知這點的。所以,在還沒有把街道走完的時候,他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不過,心底卻是有了要和西弗勒斯好好談一談的想法。[書__客__居_首發ht_t_p://W_w_W.shu_ke_ju_.c_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