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洛貴女下藥投懷送抱一事在皇城只是打了一個水花,並沒有引起李丞相對陳王的不滿。
相反卻讓秦王和洛家生出了嫌隙。
很快,陛下就下了賜婚李大小姐和陳王的旨意,將這樁婚事明過了路。
至於當日,洛貴女與陳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薛琬是不在意的。
崔麗麗那日前去候着,到底和陳王做了什麼,她也絲毫不好奇。
她從前對陳王還有所依戀的時候,也曾因爲崔麗麗而心神不寧過,可後來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對陳王,就再也沒有半分前世的感情。
雖然,前世她因爲陳王而死,但對他到底也恨不起來。
可沒有了愛,也沒有了恨,陳王於她,就徹徹底底只是個不相干的人了。
陳王的事告一段落,薛琬忙着處理林煥和朱萸轉學太學院的事。
有了薛三老爺的推薦帖,自然容易得很,不過幾日,這兩人便註冊成功,與薛琛一塊兒了成了太學院的學生。
太學院有給學生提供住宿。
薛琛原本住在家中,但爲了要和朋友在一塊方便學習玩耍,便也去住校了。
薛三老爺對孩子這種求學刻苦的精神很滿意,還特地給太學院的院長說希望好好鍛鍊幾個孩子,莫要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
與此同時,司徒渺將哀帝陵中的金銀財寶通過各種手段源源不斷地搬回了皇城。
同福賭場如今已經只是個幌子,司徒家最大的業務居然是幫薛琬洗錢……
而由於這項業務,司徒家的產業擴張極快,很快就佔據了皇城之外的所有州府,真正做到了事業遍天下。
有錢好辦事,招兵買馬訓練新人這些事雖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但也慢慢地上了軌道。
東街的案子經過這些時日,也總算偵破了,照着程謹之的說法,多虧了薛琬給的提示,讓他找到了關鍵。
原來,兩樁案子確實不是同一人所爲。
豆腐西施是被女鄰居所害,起因是女鄰居的丈夫愛慕豆腐西施,那日喝醉酒不知道說了什麼渾話,女鄰居一時醋意上升,就去殺了豆腐西施。
爲了讓案子複雜化,女鄰居還特地去拿了男人的鞋子沾上了血跡在屋子裡留下假的線索。
而花仙女則複雜許多。
是有個混子看上了花仙女求而不得,從而生出怨恨,那混子看到了豆腐西施的案子報私仇,打算用這等方法殺人之後嫁禍給豆腐西施的兇手。
東街的命案雖然解開了,但做生意的最講究風水了。
那邊接連幾個鋪子都死了人,又出了殺人兇手,臨近的店家都急着要轉讓鋪子,另尋鋪面。
如此一來,整條街的生意人都想要出手鋪子了。
倒是讓薛琬撿了個便宜,居然慢慢地將整個東街的鋪子都收攏到了自己的手中。
生意還是要照常做的。
但做生意的人,卻都換成了薛琬的人。
她許諾手下好好經營生意,若是有盈餘都算是他們自己的,她分文不取。
這就鼓勵了好多人好好做生意,一下子東街就又重新熱鬧了起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薛琬這邊順風順水,蕭然這裡也因爲破了一個大案子,所以破格得到了陛下的賞識。
北疆女王送來書信,要護送平王回朝,順便商議聯姻一事,不日就要到皇城。
陛下特地爲此設立了一個紫衣營,負責這些外交事務上的安全保衛工作。
因爲對蕭然很是欣賞,陛下將他調入了紫衣營,名義上是由陛下親自指揮,蕭然只是當個小統領。
但陛下哪裡有時間真的指揮這個?他忙着寫詩詞都來不及呢,沒空管這些事務。
所以,蕭然居然搖身一變,成了紫衣營的統領。
很快到了臘月二十,在北疆女王親自護送平王回宮的那日,郴州蕭家也來了人。
皇城的十二月是非常冷的,這幾日不巧,又下起了雪,所以格外冰冷,連風吹在臉上都像是刀子割過去一般。
北疆女王來皇城,陛下特意提前將驛站準備一新,佈置成了女王的行宮。
國宴要在後日舉行,爲了不讓女王覺得孤單寂寞冷。
陛下便讓鎮國公夫人親自在驛站舉辦了一場賞梅宴,邀請皇城的各大貴女一塊兒出息,陪伴女王。
薛琬身爲國子監祭酒大人的千金,自然也得到了這麼一份請柬。
到了賞梅宴那日,驛館行宮門前,她和她的小姐妹魏玳瑁又相見了。
兩個人最近忙着事業發展都挺忙,已經好久沒有見面了,此時奉命參加宴席,倒也成了一種相見的契機,兩個人都還挺開心的。
魏玳瑁看着站崗的這些北疆來的將士,臉上露出了渴慕之色。
她也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這些肌肉男的欣賞,“琬琬你看,這些北疆男子又高大又威猛,人人都有一身腱子肉。這麼冷的天,皇城的公子哥們都裹成了球,你看看他們卻還露出健美的手臂肌肉。”
那眼神,充滿了嚮往。
薛琬猛然想起魏玳瑁前世的夫君,就是一個北疆的將軍。
莫非,今次隨北疆女王前來的人裡,會有魏玳瑁的姻緣嗎?
她不由便笑了起來,“若是你看上了什麼北疆男人,豈不是要跟着去那遙遠的北疆?哎呀,那樣可不行,我捨不得你的!”
魏玳瑁小臉一紅,卻很快就昂起頭來,“我看上了就將人留下來了,幹嘛非要去北疆?”
她咳了一聲,“我可是要跟你一起幹大事業的人,這輩子死也不會離開你的,你放心!”
薛琬笑而不語。
前世,魏玳瑁就和親去了北疆呢。
不過,前世的事,也說不準,畢竟前世魏玳瑁可沒有遇到自己。
兩個人攜手進了驛館。
這驛館原本就是建了讓各地來皇城的高階官員暫時落腳的,因爲北疆女王要來,提前做了安排準備,將不相干的人都遷出去了,又修整一新,如今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大花園行宮。
還挺好看的。
珠簾掀開,有人通報,“承恩侯府,魏五小姐和國子監祭酒薛七小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