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美麗的魔蠍天使不希望看到一條無辜的生命就這樣死去嗎?”張哲嘴角一挑,跨出一條欄杆的腿並沒有急着收回。
海瑞拉臉色陰鬱的看着對面這個男人,她完全相信對方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如果真讓他跳下去,自己不但得不到任何好處,甚至還會得罪開出賞金的一方,這種風險巨大的賭注,海瑞拉實在不敢賭,所以,她選擇了妥協。
“可以說說你的條件,但我不能保證答應。”海瑞拉微微擡起頭,眼睛直視張哲。
她的話,是張哲早就預料到的,從她阻止自己跳海的一瞬間,就可以肯定魔蠍天使的意思,她一定不想自己死去,既然知道魔蠍的底線,張哲自然有許多要求,但他並沒急着提出來,只是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着魔蠍。
海瑞拉無法忍受這種赤1uo1uo的眼神,冷哼一聲說:“別以爲我不敢殺你,我只是覺得你活下來比死去更有價值!僅此而已。”
“是嗎?”張哲不置可否:“既然如此,你就開槍吧,我反倒覺得活着要比死去痛苦的多。”
海瑞拉眼中閃過殘忍的光芒,強忍住撕裂他的衝動,陰沉的提醒道:“我只給你三分鐘考慮時間,聽着,可惡的華國人,三分鐘得不到令我滿意的答覆,我會立即下令開槍,而且,我會把你的女人,和你那個醜陋的僕人一起殺死,用最最殘忍的手法殺死!不,或許生不如死的感覺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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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完全可以從她的話中聽出那種殘忍的味道,心中突突跳動,想到魔蠍妖女曾經把一個吐她口水的白人小孩子,一塊塊剁碎爲魚,就能想象出她睚眥必報的性格,如果真把她惹惱了,她還真有可能用極端殘忍手法殺死索亞以及船艙中那些人。
當然,魔蠍給的三分鐘時間,張哲沒必要去遵從,他靜靜地看着這個被稱爲魔蠍妖女的女人,似乎想判斷她是不是如雷爾本描述中那樣兇殘,答案令他滿意,因爲魔蠍的眼神裡自始至終都充斥着血腥和bao虐!
“時間到了,請提出你的條件!”海瑞拉看了看時間,剛好過去三分鐘。
張哲似乎沒有聽到魔蠍的警告,溫柔的將索亞拉近懷中,狠狠在她嘴上吻了一口,眼神凜然看向哈璨,又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這才轉向等得不耐煩的魔蠍,沉聲說:“能被你這樣的mei女邀請,實在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我這幾個朋友家裡遇到了一些事情,希望你可以讓他們回去處理!”
海瑞拉自然可以聽懂張哲話裡的意思,他的要求是想將其他人放了,雖然這艘遊輪很,可海瑞拉還是滿zu了張哲的要求,她雖然歹毒,卻不是那種因小失大的人,便點頭道:“我邀請的是你,並不是你這些卑jian的朋友,你可以看着他們離開這片海域!”
眼看張哲靈活的攀上對方的船隻,哈璨頓時焦急起來,擡腿就要追上去,但卻被沉默不語的索亞給攔住了,“聽我說哈璨,少爺的做法很正確,我們只有先逃出這裡,纔有營救少爺的希望。”
哈璨雖然不善言談,卻不是真的愚蠢,他也明白這時候跟着張哲沒多少作用,反而會令自己送命,便yao牙停住了腳步,雙眼血紅的盯着魔蠍,索亞明白,如果魔蠍真有一天落在哈璨手中,將會比任何人的下場都要悽慘。
目送張哲蕭索的背影,索亞任由淚水沾溼眼眶,她又何嘗不想追上去,與張哲一同面對未知的危險?可最終還是被理智牽住腳步,她誓,無論如何都要救出張哲,即使救不出,她也要陪張哲一起死去!
看到張哲溫暖的笑容,以及揮手時的決然,索亞堅定的跟他點頭告別,再也不做任何停留,立即改換航道,向着加西比亞趕去,因爲她知道,那裡一定有人急着見她!
目送索亞駕駛遊輪離開,身在張哲一旁的海瑞拉,忽然魅惑般的輕笑:“那艘遊輪很漂亮,不是嗎?但上面的美人兒似乎有些絕情。”
張哲淡然一笑,眼睛遙望早已消失無蹤的遊輪,笑道:“也許,這是我們最好的結果。”
“哦,當然,這對你們來說的確不錯。”海瑞拉輕輕捋順了被海風吹亂的頭,嘆了口氣說:“你應該感到自豪了,因爲你是第一個站着和我說話的俘虜。”
“不,這不值得我自豪,這會是我一生的恥辱,因爲,我做了一個女人俘虜。”張哲嘴角隱含譏諷,顯然很討厭面前的“魔蠍天使”。
張哲已經落到自己手中,海瑞拉自然懶得和他計較,只想着早些探清張哲的虛實,必要的時候再殺了他!
“既然上了這艘船,也算是我的客人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進去再聊吧?”海瑞拉做了個請的姿勢,閃身將張哲讓進船艙。
張哲走進船艙,深深打量了一番艙內佈置,除了一些必要的警戒外,其它地方都很普通,設備很陳舊,艙內的氣息也比較渾濁,顯然排氣設備已經老化了,艙內混雜着少許煙味,汗臭,和一些腳臭味。
張哲抽了抽鼻子,眼中流露出些許輕蔑:“沒想到魔蠍天使能在這種渾濁的氣味下生活,實在很難得啊!”
海瑞拉自然聽出他在譏諷,冷哼一聲,一腳將迎面走來的海盜踢到一邊,回頭罵道:“回去告訴那幫混蛋,用布把腳裹緊一些,別讓我再聞到這種味道!”
海盜明顯很怕這惡女人,當即點頭道:“對不起小姐,我馬上會把您的命令傳達下去!不知小姐還有其他吩咐嗎?”
“滾!”海瑞拉怒吼一聲,之前的沉穩姿態早已消失無蹤,所展示的,全是自己最兇殘bao虐的一面!
張哲可以明顯的看出那海盜眼中的恨意,心中對海瑞拉的做法暗暗搖頭,這種強硬的統治態度,會讓所有人都生出反感的,就算表面不說,心裡也會記恨!
隨海瑞拉穿過一小節走廊,來到一處緊閉的鐵門前,門外站着兩個女人,都是印尼本地人,長相很難看,全都黑黑瘦瘦的,像個猴崽子,怪不得人家說純種的印尼女人都是怪物,此話並不是空穴來風,至少張哲見過的,沒有一個能讓人不做噩夢的。
兩名女人將房門打開,跪着迎接海瑞拉,這讓張哲覺得好笑,看起來這妖女真把自己當萬歲了,居然讓人跪着服侍,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進入房間,張哲一眼就被古色古香的裝飾所吸引,不由得打量起裡面的佈置,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魔蠍妖女對中國古代文化的影響很深,幾乎全是古樸的擺設,當然裡面隱隱透露出皇權思想,令人意外的,槐木軟榻一旁,斜放着一張古色古香的桌案,紫檀桌案上居然放着一臺古箏,這讓張哲對魔蠍妖女忍不住產生好奇。
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喜歡中國古典音樂,從那古箏的使用程度來看,這妖女應該經常彈奏。
張哲忍住心中的好奇,隨意坐到一張藤椅上,滿眼笑意的說:“你請我來你房間,不會是想se誘我吧?”
海瑞拉冷哼一聲,絲毫沒有和他聊天的興致,陰着臉說:“不要和我談那些無聊的東西,那會讓我忍不住憤怒,如果你想完整的坐在這裡,就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呵……現在就進入正題是不是早了點?你至少也該告訴我你的名字吧?”張哲打了個哈哈,完全不把這女人的威脅放在心上,對他來說,越是膽怯,就越容易被這女人控制!
海瑞拉並不介意張哲知道自己的名字,相反,她希望每個人都能記住自己的名字,那樣才能讓她產生滿zu感,會覺得自己獨一無二。
對於張哲的問題,海瑞拉直接了當的說:“你可以叫我海瑞拉,從現在開始,我問你什麼,你就要回答什麼,如果答案讓我滿意的話,我會考慮給你一些獎賞,反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張哲企圖從這女人眼中看出些什麼,可答案讓他失望,這女人眼神除了冰冷,再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
“你叫我來這裡,就爲了這個?”張哲也不管海瑞拉的臉色如何,徑自給自己到了杯茶。
海瑞拉對他的隨意非常反感,原本讓張哲坐下就很給面子了,此時見他亂碰自己東西,又拿自己用過的杯子喝水,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張哲,我勸你放下那個杯子,如果你敢把他放進嘴裡,我會毫不猶豫砍掉你的那隻手!”
張哲彷彿沒有聽到,眯着眼享受的品着手中的香茗,兀自陶醉道:“這應該是極品大紅袍吧,想不到在你這裡也可以喝道,你還挺奢侈的嘛,嗯……好像還是真貨。”
“混蛋,你找死!”早就暴怒的海瑞拉迅從腰間抽出一支小銀槍,顫抖着雙手叫道:“放下那個杯子,站起來,退到牆邊,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再不識相的話,我就打斷你的雙腿!”
張哲自然相信海瑞拉的話,知道把她逼急了會對自己不利,這海瑞拉很有可能失去理智的將自己打死,爲了避免死在這樣一個女人手中,張哲只好放下水杯妥協道:“好吧,海瑞拉,杯子已經被我放下,但我很累,需要坐下來休息!”
海瑞拉握槍的手顫了又顫,最終深吸一口氣,將槍收回,臉色陰鬱的退到牀邊,看那樣子是向古箏而去。
張哲默默鬆了口氣,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剛纔他確實很緊張,生怕這惡毒的女人失去理智,此時緩過神,自然感覺出身心疲憊。
就在這時,卻聽到“錚錚”的輕鳴,跟着,耳邊傳來了行雲流水般的聲音。
張哲心裡明白,此刻一定是海瑞拉在彈那古箏了,微微睜開眼睛,剛好可以看到斜坐在古箏前的海瑞拉,她雙目微閉,顯然是沉浸在自己勾畫的意境中。只是看在張哲的眼裡有些彆扭,中國的古典音樂,由一個紅頭外國人彈出,怎麼看都有些可笑。
不過,這海瑞拉彈得確實不錯,張哲的音樂細胞不算旺盛,對於這種高難度的東西,更是一無所知,但海瑞拉彈出的音韻還是很快打動了他。
那聲音就像天空破曉,百鳥齊鳴,又似長風浩浩,滾滾天際,浮沉於天地間,共鳴在三界外,如癡如素,如夢如幻,好像一時間能讓人忘卻憂愁,迅平和心境,只要不是白癡,都能聽出這個曲子具有凝神平氣的作用,隱隱還能自心底生出一股豪氣。
一曲終了,張哲緩緩睜開眼睛,見海瑞拉依舊在觸mo古箏,長紛亂,指尖流動,早有的bao虐之感消失,只留下平靜柔美的嬌容,這時候的海瑞拉是美麗動人的,如果不知她心腸歹毒,張哲真有可能會撲過去,用溫柔的手,去撫mo她的臉龐。
放下古箏,海瑞拉的臉色冰冷許多,輕挑蛾眉道:“曲子聽完了,我們也該靜下心來好好聊聊吧。”
張哲點點頭,靜等着她的問題。
海瑞拉平視着張哲,又恢復到之前船頭上表現出的高貴:“張哲,你是個聰明人,我也沒必要和你繞彎,現在,我想要你手裡的一樣東西。”
“哦?什麼樣的東西,能讓海瑞拉小姐心平氣和的找我聊天?”張哲不知所以的睜大眼睛,彷彿根本不知海瑞拉在說些什麼。
海瑞拉直視張哲雙眸,似乎要看清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最後嫣然一笑,道:“你可以裝傻,但那樣對你沒多少好處,相反,會讓你承受很嚴重的後果。”
張哲無奈的聳聳肩,遺憾道:“我很希望自己回答你的問題,事實上我聽不懂你在問什麼。”
海瑞拉依舊直視張哲,只是眼色變了變,說:“如果這就是你的答案,那我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張哲擺擺手,說話間有些怒意:“聽着,海瑞拉,自始至終你都沒說想要什麼,我也不知道手中有沒有你需要的東西,如果你想談下去,就應該直接了當些!”
聽張哲這話,海瑞拉反倒笑了起來:“不錯,我應該告訴你,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或許是鉅款,又或許是珍寶,又或者其他什麼東西,總之,那件東西應該可以換取過億萬美圓的財富,我這麼說,你聽懂了嗎?”
張哲又不是笨蛋,自然明白海瑞拉的意思,對於這種事情,解釋只會更加證實別人的猜測,於是他不置可否的說:“既然你知道那件東西的價值,就應該拿出你的誠意,相信我,如果你的做法讓我滿意的話,我會考慮與你合作。”
海瑞拉聽張哲承認此事,頓時鬆了口氣,臉上明顯得意起來,猛地直起身子,大笑道:“愚蠢的華國人,你認爲我會和你合作嗎?只要你在我手中,我有無數種方法得知那件東西在哪。”
張哲一怔,愕然道:“這麼說,你有實力收藏那東西?”
“什麼意思?”海瑞拉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些什麼,眼神冰冷的掃在張哲身上,似乎有一句話不能讓她滿意,她都會想盡辦法折磨張哲。
張哲突然囂張的大笑起來,顯得非常大方說:“早說嘛,如果知道你要的是那件東西,我早就給你了,哪還需要你威脅啊,我感激都還來不及呢!”
聽到這話,海瑞拉更加疑惑了,不太自信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願意將價值過億萬美圓的東西送我?”
“是,我確定,非常非常確定,那已經不單是億萬美圓的問題,它的存在,可以影響一個國家的存亡!你……敢要嗎?”張哲玩味兒的看着海瑞拉,心中對自己的急智由衷歎服,按他的想法,只要隨便說個東西,把來歷變得複雜一些,海瑞拉就一定不敢再打他的主意。只能老老實實拿自己換取那億萬美圓的賞金,至於父親會不會真的給她錢,張哲一時間還不敢確定。
不過以父親的手段,海瑞拉如果找他要錢,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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