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上官溪琴都會和陳終一起吃早餐,然後牽着陳終的小指頭,上後山那裡去採石頭。
三個月的時間裡,兵器室的一個角落裡已經堆了一堆很高他們從後山採回的石頭。這些石頭不知背壞了多少背蔞,鑿壞了多少工具才收集回來的。
這日清晨,上官溪琴在兵器室裡和陳終用完早餐,看陳終卻沒有背起背蔞和採石工具的意思。
“嗯?”上官溪琴好奇的看着陳終。
“石頭夠了,以後我要開始煉石了。”
“煉石頭?”
“嗯。”
陳終與上官溪琴談話間,管家已帶人將用過的早餐及桌椅不發出一點聲音全部撤下了。
陳終帶着上官溪琴來到院子裡,拉着上官溪琴的手輕聲道:“這種極品武器,雖說只是要上官山莊的那片石頭才能煉出,但我也是第一次煉,再說要動用紫階十級的靈力來煉,我怕傷到你,溪琴乖,乖乖在院子裡或是外面去玩,我陪你一起吃午餐。”
“纔不要呢,我也有紫階二級了呢!我會站得遠遠的,還有自身紫階靈力護身,我的輕功你也看到過啊,我要看你煉極品。”
“溪琴乖,這個可不好玩的,師傅雖將全部煉器之法傳給了我,我也有九成的把握,可是怕萬一。。。。。。”
“我要給你當徒弟,那你就是師傅了,你煉的時候徒弟我在邊上學是應該的吧,我不管,這次溪琴不想乖,我一定要陪着你。”
“其實只要將兵器室裡的其它極品武器熔入煉器爐中,仍舊可以重新打造出極品武器的,但做爲一名煉器師,總想能夠親自煉出極品武器的,希望溪琴能夠懂我。”
“溪琴懂,更要陪着你,一起分享。”
兩個人就這樣倔強的站在院子裡,誰都不再說話。
“那個。。。那個。。。二小姐,婆婆陪你一起進去好不好?”任婆婆不知什麼時候從院裡一棵樹下走了過來。
“任婆婆?你怎麼在這呢!”上官溪琴一步一蹦的跑過去拉着任婆婆的手。
“陳師傅,你放心煉器,我會保護二小姐的。”
陳終低頭,一語不發。
“陳師傅,難道你信不過婆婆嗎?我會用生命保護二小姐,這是我的使命。”
“任婆婆您乃是東羽國第一女侍衛,陳終如何信不過,只是任婆婆這麼多年來一直明裡暗裡保護着溪琴,如果煉石發生什麼意外,任婆婆定會以命相保,我擔心。。。”
“婆婆雖不及陳師傅靈力修爲高,但也過了紫階,而且兵器室裡還有幾把極品武器,我借一件來暫時用用,我想不會有問題,婆婆我曾跟着公主也經歷過不少,請陳師傅放心,二小姐這些
年從沒被拒絕過,她一定會在兵器室,那婆婆我,也一定要在。”
上官溪琴聽着他們的對話,腦袋飛轉着,任婆婆是奶奶的貼身侍女,她是知道的,只是這個身子的記憶是從她記事起,任婆婆一直就跟着她,東羽國第一女侍衛?溪琴看着眼前這位慈善的任婆婆。
與世隔絕的上官溪琴眼睛裡的問號陳終和任婆婆如何能讀不懂。
“是的,任婆婆當年是東羽國第一女侍衛,一直是金羽公主的貼身侍衛,在你出生之時,金羽公主將任婆婆指給了你,做你的貼身侍衛。”
“奶奶呢?”
“在你出生那夜就去逝了。”
一直不敢問的好多問題堆上的上官溪琴的心頭。
任婆婆緊張的眼神望向陳終,她不知道這個年紀輕輕的年輕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關於上官山莊的秘密,難道是莊主告訴他的嗎?不可能,莊主絕不會對任何人提起此事。
陳終本就只打算說出這些,他也絕不會傷害到上官溪琴。陳終拉着上官溪琴的手走進兵器室,“煉石。”陳終說出的話讓任婆婆輕輕吐了口氣,也讓上官溪琴想問的話咽回了肚子裡,上官溪琴知道,有些事大家都不會告訴她,她知道的陳終已經告訴她最多了。
任婆婆挑了一把比較輕巧的極品劍,然後站在上官溪琴身邊就不再說話。
陳終將牆角的幾塊石頭投入爐中,然後給練器爐裡旺火,火紅的爐火讓整個兵器室都熱了起來。大約一個時辰後,陳終退後幾步,全身紫氣靈力環繞,任婆婆知道,這是要煉石了,不覺護着上官溪琴更緊了些。
上官溪琴也是第一次看到紫階十級的紫氣,那濃濃的深紫在陳終身邊環繞,再加上陳終打出的手法行雲流水,衣袂飄飄,上官溪琴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心跳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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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陳終的手法,石頭從練器爐裡緩緩浮入爐上空,隨着陳終的手法的變化,大塊火紅的石頭分解成了一顆顆如豆般大的小粒又再次落入爐中,陳終卻並沒停下手法,一連串優美的手法打出,爐上方浮出比豆更小的顆粒,在陳終最後一掌打出時,空中的顆粒“轟”的一聲瞬間全部變成粉沫,這突發的狀況讓任婆婆飛身而起,把手中的極品劍舞成了密不透風的劍花。上官溪琴也在瞬間調查動了靈力。陳終在發出最一掌時,隨着“轟”得一聲響,陳終的人已經飛向上官溪琴,只是情急之中,卻沒有來得及完全收起他紫階十級的靈力,兵器室裡全是石頭髮出的灰塵,陳終煉石時,也只是依稀記得上官溪琴的位置。
上官溪琴感覺到有個人重重的撞了過來,一個不穩就直直的摔了下去,還好在那“轟”的一聲響時,溪琴就已經調查動了靈力,倒下去並沒有受傷。
灰慢慢飄落,上
官溪琴在有人撞過來之後,馬上感覺到撞她的是陳終,兩隻手不知不覺圈住了陳終,陳終開始趴在上官溪琴身上還有些尷尬,等灰慢慢飄落盡後,他習慣了這樣的感覺,她軟軟的身子,淡淡的呼吸。
上官溪琴撲閃撲閃的眼睛望着陳終,終是忍不住“撲”的一聲笑出聲來,陳終望着上官溪琴全是灰塵的臉,當然知道她在笑什麼,想起身,上官溪琴卻抱着他更緊了些,笑聲卻“咯咯”的更大了些,陳終看着上官溪琴像撲了白麪一樣的臉也笑了起來。
上官溪琴笑緩了些才說道:“你比小七好看。”
“小七?”
“嗯,你比它好看多了。”
“小七是誰?”
“是一隻大黑熊啊,你來的時候它還在冬眠,它冬眠最不喜歡別人吵了,我吵它,它都會舞着爪子不高興呢。”
“我比熊好看?”
“嗯。”上官溪琴肯定地點點頭又道:“它全身毛毛的只有眼睛會發光,你現在也是灰灰的,只有眼睛會發光,而且眼神都一樣呢?”
“熊的眼神?我的眼神和熊的一樣?”
“嗯,小七看着我的眼神是:它喜歡我。你看我的眼神也是:你喜歡我。上次和小七玩拔河,它笨得給地上的藤子纏倒,一下子撲到我身上,我差點沒給它壓死,一掌就把它打飛了,過後它就不理我了,我拿了好些蜂蜜給它,它才同意跟我合好呢。”
不知爲什麼陳終感覺臉有些燙,還好那灰將臉色蓋住了。陳終想站起來,上官溪琴卻依舊抱着不讓動,看着一旁呆若木雞的任婆婆,陳終只能調動靈力,一掌拍地,抱着上官溪琴一起站了起來。
“那個。。。那個。。。我當時不知道是什麼,只聽‘轟’的一聲響,想着用劍花擋着外面所有的東西,沒想到我的劍花讓那些石頭灰飛得更歡了,對不起,二小姐。”任婆婆見兩人站起來都望向自已,只能訕訕地說。
上官溪琴本停下來的笑意,給一臉尷尬又滿臉是灰的任婆婆又給逗得“咯咯”地笑了起來“嗯,剛纔那一幕東羽國第一女侍衛與石頭灰大戰的情景我可沒看見呢。”
“婆婆。。。婆婆。。。婆婆沒有大戰啊,只是隨手舞了幾個劍花,是吧,陳師傅。”任婆婆向陳終求救般地望着,見陳終不發一語低頭認真看着溪琴身上的灰,只得又說道:“這把極品劍我放這了,我去叫人打水來給陳師傅梳洗,二小姐,我們回房梳洗了換身衣服吃午餐了,時間也不早了。”任婆婆拉過上官溪琴寵愛地摸了摸她滿頭的灰。
在任婆婆拉着一蹦一跳的上官溪琴剛踏出兵器室時,陳終看到練器爐裡流出火紅的**,做爲練器師的本能,成功的喜悅讓陳終的嘴角不覺上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