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到了房間,張平卻又走了出來,左右看看沒什麼動靜,進入了2016房間。看那陽導的所作所爲,張平可不覺得就這樣事情算全解決了。恐怕這個陽導還會繼續糾纏阿玉。既然事情做了,那就別留什麼尾巴爲好。
陽導依然癱倒在牀頭上。張平思索一下,將自己的面容變幻成一個濃眉大眼的憨厚青年。現在以張平的身手而言,這換臉神通僅僅算是小成,只能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變幻,遠遠不能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即便如此,也就夠用了。
重重的扇了陽導兩個耳朵,這傢伙才慢悠悠的醒了過來。腦袋發暈,眼前一片模糊。好半天才勉強恢復了視力,隱隱約約看清楚對面坐了一個憨厚的年輕人,心裡一驚,連忙叫喊出來:“你是誰?”
張平啪的又甩他一個耳光,惡狠狠的說:“嘿嘿,陽導是吧。我是誰?還記得你剛纔乾的事沒?”
陽導猛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準備對阿玉用強來着,突然後腦勺疼痛難忍,就昏迷了過去。就顯得有些激動,作勢要衝過來,又坐定了說:“你,你是阿玉什麼人?”
張平陰沉沉的掰掰自己的手腕,走過來一腳踹到陽導胸口:“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動阿玉?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tmd,我的女人也敢動,是不是不想活了你?”
陽導心裡害怕的緊,暗自後悔不該動阿玉的腦筋,不過也沒聽說阿玉有這麼硬的來頭啊。這時候也顧不得想那麼多,撲通跪在地上,開口求饒:“大哥,大哥,我真不知道阿玉是您的人。”
見張平沒反應,狠着心打了自己兩個耳光,聲聲見肉,帶着哭腔叫喊:“大哥,您就放了我把,我再不敢有歹心了。我,向阿玉道歉,不,還不夠,我,我賠,阿玉的精神損失費,我包賠,您說個數,大哥?”
張平見他還算上路,點着茶几上的白紙黑筆說道:“看你還算上路,得,饒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你給我寫個悔過書吧。至於損失費嘛,20萬吧,勉強也夠了。”
陽導看看錢還是好使的,心裡也不怎麼慌亂了,筆走龍蛇,不一會就寫了一份悔過書。不過狡猾的他連名字什麼的都沒寫清,結果被張平一眼就看出了。
鑑於他的不老實,張平毫不客氣的又賞了他幾個大嘴巴,這才安安靜靜的將悔過書寫好。臨走了還被張平側踹一腳,告誡他應該怎麼做纔對。
陽導那個悔啊,次日凌晨看見阿玉,身體就是一顫,非但不敢找阿玉的麻煩,還處處陪着小心,鞍前馬後的殷勤着,倒是讓阿玉感覺到一些詭異,今天太陽怎麼從西邊出來了,還是這個陽導被打暈之後產生了變異,更是小心翼翼,唯恐出了什麼差錯。
按下他們不提,單表張平。昨天出來後天色尚早,他駕車準備去接方可欣,晚上他們約好在金碧輝煌唱歌,自然也少不了孫梅香孫大警花。
繞過五四路就是傳媒大學了,前頭卻排了一溜長龍。等了十幾分鍾依然不見動靜,張平下去詢問,方知道前面交叉路口出了交通事故。
快步到了跟前,圍觀的人已經不少。擠進去一看。就在交叉路口中間位置,停着一輛三菱紅色跑車。肇事的跑車上還印着兩個網站,上面還有大大的宣傳語“這裡聚集了國內頂尖的飄移賽車手”。
跑車前面有幾灘血跡,有一具屍體蜷縮着躺在路當中,正有一些交警在忙碌的處理着現場。
旁邊的羣衆七嘴八舌,聽了一會張平才明白:原來是幾個年輕人在城市道路上飆車,其中的一輛紅色跑車撞死一名正在斑馬線上行走的路人。據他們所說,肇事小夥態度很差,撞死人還不當一回事。
其中一個老頭點指着賽車後面,張平這才注意到那邊有幾個年輕人在說笑着,旁邊還有幾輛同級別的跑車。
那幾個年輕人渾似沒事人一般,其中一個花衫格子的在打着電話,另外一個紅衣服的摟着另一個白色體恤的青年在說笑着什麼。要是旁人不說,張平肯定不會把他們這些年輕人當成是肇事兇手。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交警纔將事發現場處理乾淨,這時候那夥年輕人也不再調笑,身邊也多了幾個長輩模樣的人,在和領頭的交警交涉着什麼。也就幾分鐘時間,交警匆忙打了一個電話後,客氣的把那個白色體恤的青年帶到警車裡面,揮手收隊。那幾個長輩對着餘下的年輕人呵斥幾句,也開車尾隨着警車走了。
路面恢復了暢通,張平驅車趕到傳媒大學,離得老遠就看見方可欣撅着嘴在門口張望着,旁邊還有一個李玉珠,不知道說了什麼,方可欣追着她打鬧着。
待到看見張平,方可欣和李玉珠才停止了打鬧,上車後詢問張平怎麼遲到這麼久?
知道前面發生了車禍,兩女都很是吃驚,對那幾個飆車的年輕人都罵不絕口,其中方可欣更是氣得說一定要討還個公道。
一路趕到金碧輝煌,豹哥自然是給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包房。孫梅香早就到了,隨她而來的還有鄭斌和肖拉兩人。推門的時候,鄭斌和肖拉正在情侶對唱。
方可欣一到,自然首先要做的就是選歌。張平坐到孫梅香旁邊,低聲的調笑:“怎麼還帶了兩個跟班啊?”
孫梅香白了他一眼,“你這麼稀罕我當你們的大燈泡啊?”站起身來,湊到方可欣那裡。
張平碰個軟釘子,端起一個酒杯喝了一小口,掩飾着自己的尷尬。
鄭斌滿臉喜色的坐到旁邊,和張平打了一個招呼。張平看他高興,就衝着他說:“斌子,今天是不是吃的湖南菜啊,看你興奮的,直往外冒油。”
鄭斌莫名其妙的回答說:“沒啊,就吃碗涼粉,這不聽孫姐說你要請客嘛,特意空着肚子呢。”
旁邊的肖拉腦子轉的快,知道張平在調侃她和鄭斌,衝着張平張牙舞爪,爲鄭斌打抱不平。
張平纔不和她小毛丫頭計較,卻是詫異鄭斌說的請客一事。看看孫梅香,對方卻回他一個鬼臉。這丫頭,誰說我要請客啊?真能瞎忽悠。得,準備出血吧。
趁着幾人唱歌的時候,張平和李玉珠打聽那九龍杯。
李玉珠警覺的看看他,義正言辭的說:“那可是我爺爺的寶貝,你想打它的主意,絕對不可能的。你就死心吧。”
哎,太不給面子了。張平氣呼呼的上前唱歌去了。
我真的好鬱悶啊
我真的太鬱悶了
我鬱悶的沒有邊了
我鬱悶的快要死了
我真的好鬱悶啊
我真的太鬱悶了
我鬱悶的沒有邊了
我該去怪誰呀。
唱歌完畢,幾個人又殺到了吳江路上的小吃一條街,準備大快朵頤。這還是聽了孫梅香的建議,聽說吳江路那裡即將改造,原來那些美味的小吃也即將不復存在了。那美味的小楊生煎,吳氏臭豆腐,西北郎燒烤,最後的告別晚餐!
呵呵,已經過了飯點,但是吳江路上還是人山人海,首選當然是金牌小楊生煎了。
門口依然排成了長龍。等生煎的人一個個都伸着脖子耐心等待着生煎的出爐,同時透過店堂裡小窗口可以看到生煎的製作過程。
看着長長的隊伍,其實也不費多長時間,幾個人圍在一張桌子上,嘻嘻哈哈的吃着生煎。記憶中這生煎最早每兩隻賣1元5角,短短几年也是歷經幾次擡價,演變成如今的每兩4元。
說是物價漲也好,生意好也罷,只要這品質不變,一元一隻的價錢老百姓還能接受。這也是老百姓那麼多年來愛戴他家生煎的原因,儘管價格一漲再漲,但品質卻有過之而無不及,生煎的個頭有小饅頭那麼大,咬一口,鮮美的湯水能盛滿一調羹。
方可欣總是那麼性急,後果就是燙了嘴。不過聽孫梅香的說法,就是方可欣吃生煎,從來沒有過不燙嘴的時候。還好這次算不錯了,湯汁沒灑在衣服上。
吃過生煎,幾個人各捧着一盒臭豆腐,排着長隊等待品嚐西北郎燒烤。都這麼晚了,這裡依然門庭若市。隊伍排得是九曲十八彎,平均需要排上20多分鐘才能吃上熱騰騰的燒烤。
從他家店招牌下的大紅色菜單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所有的燒烤產品和價目表。並且用框框標出招牌產品,分別是鴨舌頭、秋刀魚、八爪魚、生蠔等。終於排到了位置,端着一次性飯盒,裡面放着各自喜歡的東東,站在大街上毫無風度的狂吃一通。
吃完了以後,肖拉吧嗒着嘴巴,拽着鄭斌的胳膊還要繼續吃。看看那長龍,鄭斌的臉變得苦澀,正要去排隊。肖拉嘻嘻直樂,原來是對鄭斌的小考驗。頓時一片歡笑打鬧聲。
哎呀,正在蹦蹦跳跳的肖拉不小心踩到了一個人腳上,趕忙說對不起。被撞的是個光頭青年,旁邊還站了幾個同伴。
那光頭被踩了腳,正要發火。卻看見肖拉的模樣比較靚麗,賊眉鼠眼的挑逗她:“小妹妹,光說個對不起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