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李大牛在樓道里見到了辛靈兒,她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剛哭過。
見到李大牛,她直接一頭就鑽到對方的懷裡,嚶嚶地哭了起來。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傷心。
李大牛一邊安慰着辛靈兒,心中的火氣就上來了,待辛靈兒情緒平靜了一下,便問道:“伯母在哪裡?走,帶我進去看看吧。”
在病房裡,李大牛見到了吳老師,她的傷在頭部,現在還有隱隱的血跡可以看到,頭上也包紮了厚厚的紗布。
見到李大牛前來,吳老師掙扎着要想起身,但是被李大牛勸住了,寒暄了幾句,李大牛便退了出來。
辛靈兒跟在李大牛的身後。
“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大牛心中已經把辛靈兒當成了自己的家人,而現在她的母親被打,李大牛心中有火氣是自然而然的。
辛靈兒還沒有說話,眼淚又滑了下來,她努力抑制住情緒,便將事情發生的大概情況說了一下。
原來,最近輪到她家在學校家屬區的房子拆遷了,但是,當初談好的拆遷費,到了最後關頭,卻被突然壓低了。
當初原價原本是每平2萬元,但是到了最後卻被壓低到了八千一平,並且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老校長看不過,便帶了吳老師等幾個人學校的老人去找錢拆辦要補償,但是補償沒有要成,老校長還被打了。
後來的情況就是,吳老師自發地組織了一個抗錢拆組織,這個組織的原則是非暴力不合作,就是阻止拆遷人員進入小區。但是,雖然吳老師的初衷是非暴力,人家拆遷辦的人可不管那麼多,什麼非暴力,直接上來就是暴力。
結果,吳老師還有幾位老教師也同時在衝突中受傷了,雖然沒有危及到生命,但是幾個五六十歲的老人人人見血,也算是很嚴重的事情了。
“你沒有報警嗎?”李大牛還想把事情瞭解的更清楚一些。
辛靈兒淚水汪汪地道:“報了,但是好像拿他們都沒有辦法,大牛哥,沒事兒,他們人多勢衆,又有靠山,這個虧就當是啞巴虧了,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這幾天心中難受得慌。你不會嫌我煩吧?”
李大牛捏了捏辛靈兒的臉蛋,笑了笑道:“傻丫頭,我們現在是親人了,有什麼事當然要告訴我才行,不告訴我我會生氣的。你放心,這口氣我們一定要出,你不用管了,這件事我來負責處理,給咱媽還有那些老教師一個公道。”
李大牛故意把咱媽這兩個字說得很重,辛靈兒聽了,臉上升起了一抹緋紅。
掏出電話,李大牛撥給了黃豹。
“大牛哥,這段時間你可是沒有給兄弟聯繫了,我怎麼聽兩位嫂子說你去上學去了?成大學生了?哈哈,真是不得了啊。有什麼吩咐大牛哥,儘管說。”黃豹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
李大牛可沒有和他閒心聊天,都是自家兄弟,他要確認這件事和他有沒有關係,便開門見山地道:“市一中家屬區的拆遷你有沒有摻和?”
“啊?我倒是想摻和來着,但是談了幾次,沒有談成,聽說那家的實力很大,不過和咱們走的不是一條路的,是上層路線。據我所知,大光頭萬強好像也有份,只是一個打前站的走卒而已。”黃豹聽到李大牛口氣不善,便沒有聊天,也變得認真起來。
李大牛道:“你現在動用我們所有的關係,把這件事搞清楚,誰是幕後主使,誰是前站走卒,全部弄清楚。我有用。”
“放心吧大牛哥,我馬上辦。到時候辦人的時候告訴兄弟一聲,我把人準備好。”黃豹應了一聲,落實去了。
“大牛哥,我們還是不要給他們碰了,聽說人家的後臺很硬的,我不想自己的親人在受到什麼傷害。”辛靈兒依偎在李大牛的身邊,有些緊張地道。
李大牛嘿嘿一笑道:“有能力傷害你老公的人還沒有出生呢,放心吧。”
辛靈兒聽到老公這個詞,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正在這時,李大牛的手機上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號碼,剛接起來,就傳來了一陣怒吼:“李大牛,你在幹嘛?怎麼不參加軍訓?也不知道向俺請假?”
李大牛聽出來是劉滿囤,便道:“我已經給輔導員老師請過假了,家裡有些急事。”
“有些急事也不行,給輔導員請過假了,不代表我同意了。你這是屬於私自離隊,你這是……”
“滾……”李大牛不待對方把話說完,直接按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