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市某個豪華辦公室裡。
一個肥頭大耳,脖子上戴着金鍊子,留着絡腮鬍的矮胖的傢伙坐在老闆椅裡,雙腿翹在桌子上,叼着一根雪茄,對着面前的一個手下道:“什麼情況?阿熊那邊回信了沒有?”
矮胖的傢伙正是那個江北市的道上老大魏狼。
手下恭敬地道:“沒有,我們給那邊的人打電話了,說是在洗浴中心裡和熊哥失去了聯繫,誰也不知道他去幹嘛了。”
魏狼嘴角一撇,冷笑道:“這個阿熊就那些出息,估計是在洗浴中心見到了哪個長的漂亮的小娘皮走不動路了吧?行吧,沒什麼事。至於那個叫什麼勁牛撞日的保全公司?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做生意,簡直是膽大包天。就算是有黃豹罩着也不好使。”
“狼哥,你的電話……”那個夥計雙手畢恭畢敬地託着一部電話走了過來。
夥計託電話的動作看起來很是恭敬,從這個小細節也可以看出魏狼的淫威還是比較大的。
魏狼鼻孔裡哼了一聲,看也不看接過了電話,閉上眼睛不耐煩地道:“喂?誰?小球?什麼?”
這貨一驚一乍的,剛纔還是腿翹桌子上呢,現在馬上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嚇得旁邊的小弟渾身一個哆嗦,差點跪在地上。
魏狼的嗓門變得很大,整個人也變得有些狂躁了:“什麼情況?你被人給扔出來了?你沒有穿警服啊,他們知道你的身份?兄弟,不是我說你,你從小就不如大哥出息啊,你瞧瞧你,讓人給扔出來了,搞得什麼事這是。傷了我的心了啊。什麼?讓我出馬?開玩笑,我是什麼身份?大名鼎鼎的狼哥,說讓我出馬我就出馬?那多沒有面子……你捱揍了?不捱揍是長不大滴,忍忍吧,啊,掛了。”
魏球站在勁牛撞日門口有些迷糊,他憤怒地把手機扔在地上,摔得稀巴爛,罵道:“這不是一個媽親生的就是不行啊,一個爹的也不好使。老子給你賣力捱了揍還得白挨,這活老子不幹了。”說完,魏球帶着受傷的心領着手下的兄弟們走了。
這邊魏狼掛斷電話,嘴角掛着一絲輕蔑的笑意道:“我這個兄弟啊,別的哪兒都好,就是腦袋不太好使,大條。幹什麼事都幹不成。哎,不對,小球到勁牛撞日公司幹什麼去了?處理公司被砸的事情去了?那不應該被扔出來啊。快,電話拿來。”
魏狼按照剛纔撥過來的號碼撥了回去,發現對方已經是關機了,當即憤怒地一把把電話摔在了地上。
他一把拍在了老闆椅上,罵道:“這都是什麼事啊,阿熊到底是去哪兒了?找,發動人趕緊給我找。”原來,阿熊當時撥出的那個號碼並不是魏狼的,而是魏球的。話說,之前魏狼有言在先,只要是在燕京的地盤上出了事,就給自己的弟弟魏球打電話,保準好使。所以,當阿熊劇痛之下,最先想到的就是給魏球打個電話,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結果。
就在魏狼的手下幾乎傾巢而出尋找阿熊的時候,一輛小轎車停在了魏狼的居於燕京城鄉結合部一個叫銀狐保全公司的門口。
車子停下,一個挺着大肚腩,留着小平頭,脖子上同樣掛着大粗金鍊子的男人走下了車,擡頭看了一眼這家二層樓的公司,嘴角帶着一絲不屑的笑意走了進去。他的身後,跟着兩個小弟,一個拿着公文包,一個託着個菸灰缸。
他是誰?喜歡這麼裝大逼的自然是我們的可愛的王霸,霸哥。
他現在的工作地點雖然已經轉移到了君臨天下,但是他這個人有着豐富的經驗和裝逼經驗,這不,黃豹和劉毅幾乎是同時想到了讓他去通報魏狼這個事情。
王霸將脖子上的金鍊子從領口裡拉了出來,搖搖晃晃地向裡面走去。
“哎哎哎,別問我是幹嘛的,讓魏狼出來見我。”門口的那個保安還沒有說話,就被王霸制止了。
保安看到來者不善,直接拿起報話機,叫道:“頭,頭,門口有人要見狼哥,口氣很大,口氣很大,OVER。”
魏狼聽到報話機的聲音,皺了皺眉頭,從可視話機上看到王霸那個造型,擺了擺手道:“這是誰?算了,讓他進來。”
當王霸出現在魏狼面前的時候,氣場更足了。
只見到,魏狼的大門徐徐推開,一個拿包的,一個託菸灰缸的一左一右神情肅穆,筆直站立,向推門而入的王霸行注目禮。
王霸雄糾糾氣昂昂地就走了進去,一條鏈子發出了輕微而有節奏的聲音。
魏狼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此刻也有些迷糊,關鍵是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式的啊。
“請問你是?”魏狼原本打算給人先裝一逼呢,提前把腿對翹到桌子上去了,但是當他看到了王霸的這個出場架勢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不自覺地就把腿收了回來。
“我是勁牛撞日公司的。”王霸開門見山,說話中氣十足,大咧咧地坐在了魏狼對面的沙發上。
魏狼一聽是勁牛撞日的,那可是對手啊,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了,他重新把收回來的腿翹上桌子,冷哼一聲道:“想求和嗎?哼,我先擺明我的態度,凡是關係到錢的問題和生意的問題,就是親爹二舅也免談。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王霸看着對方那個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待笑的對方面面相覷的時候,道:“說得好,我們老大也是這樣想的。那我走了。”說完,他拔腿就走。
“慢着!”魏狼條件反射般伸出了手,制止了正要離開的王霸,面色稍稍驚訝道:“這麼說,你不是勁牛撞日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