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說。”李大牛對這兩個不停追問的小妞幾乎要抓狂了。
許瓊嘻嘻一笑道：“大牛哥你還是承認了吧，你說你們是……”
“吖……臭李大牛，我要殺了你……”
徐子怡和小雅的聲音從藍色公寓裡飄蕩很遠。
結果，弄得李大牛解釋到半夜，最後以李大牛承攬了兩條小狗的起居作爲條件，方纔暫時躲過風頭。
許瓊等不到李大牛送她回家，打了一個電話，家裡自然有人接她。
一連幾天，李大牛都生活在陰影裡，不僅要面對兩個女人的冷嘲熱諷，還得接受她們的壓迫。
“嘿嘿，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李大牛狠狠地擦了擦地板，看着兩個在瑜伽室做着拉伸運動的女人，臉上露出了一絲色迷迷的笑意，想道：“哥反抗的時候，就是和你們……嘎嘎嘎。”
“李大牛，不要偷懶哦……”
徐子怡剛好站在身來，看到李大牛便要提醒他。
李大牛臉不紅心不跳，嘿嘿一笑道：“我哪敢偷懶啊，不然的話，還不被你們倆弄死。”
嗡嗡嗡……手機的震動聲響起，李大牛拿起了電話一看，是殷濤打來的。
“大哥，我碰到事了，心裡不開心和你嘮嘮。”殷濤的聲音顯得有些頹廢，有些力不從心。
李大牛嘿嘿一笑道：“不是有大哥呢麼，有事找大哥啊。”
其實李大牛巴不得趕緊找個藉口出去，擺脫兩個女人的壓迫呢，所以，他故意將聲音提的很高，讓兩個女人聽到。
“我們今天要開家長會了，唉，大哥，我的成績不好哦，我不敢讓我爸來，不然少不了一頓體罰。”
“恩，這個問題有些難度，家長會這事哥還真不好幫忙。”李大牛有些惋惜，哥才二十二啊，不然的話，這事一準幫定了。
誰知道，這話一出口，殷濤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高興地道：“哎，大哥，你還別說，你要是來的話，沒準真行，沒有人會特別注意的。你只需要稍微裝扮一下，穿的老成一些就行。”
李大牛嘿嘿一笑道：“哥有那麼老麼？怎麼說也是風流倜儻風華正茂的翩翩少年啊。得了，看在你如此心切的份上，這個忙，我幫了。你在學校門口？好吧，我一會到。”
徐子怡背對着李大牛，仍舊在做着彎腰拉伸，其實從她的角度剛好看到李大牛進來的腳步。
兩人剛纔看到李大牛那個樣子，幾乎都被鎮住了。所以，此刻明明聽到李大牛進來了，誰也不敢再看，裝模作樣地做起了運動。
“那個，我出去一下，剛纔殷濤打電話找我有急事。一會就回來。”李大牛生怕徐子怡不同意，出門的時候，不忘加一句：“回來我順便把菜買了。”說完，不等徐子怡說話，他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挑出了一件看着老成的衣服，套上就出門了。
直到發動GTR，他才鬆了一口氣。
戰神咆哮着停在了市一中的門口，殷濤如釋重負地跑了過來，一臉的輕鬆，帶着感激的笑意。
“大哥，你來了？我還以爲你不願意來呢，那樣我就真完了。啊，大哥，你穿的好復古啊……”
當殷濤的目光落在了李大牛一副大大的四方的黑框眼鏡，的確良的白色細格襯衣，一條的確良的褲子，再配一雙人字拖的時候，他當即被震驚的小心肝亂顫，足足深吸了兩口氣，纔將震斷的神經接上了。
李大牛摸着他的腦袋道：“臭小子，不是你說的要我穿老成一點嗎？這可是哥最老成的衣服了。”
這是以前李大牛化裝易容的時候穿的一件衣服，他隨手就翻出來了，誰知道還有一雙人字拖，顯得不倫不類的。
殷濤想說：大哥你還活在什麼年代啊？你眼裡的老成就是這樣的啊？算了，反正這是高三第一次家長會，老師也不知道我爹長什麼樣。
他看了看時間，道：“大哥，走吧，時間到了，只是，哦，你走路的姿勢不要太用力了。”
李大牛嘿嘿一笑，道：“好吧，走。哦，對了，臭小子，從現在開始，要改口叫爸爸了哈。”
殷濤一聽也對，臉紅紅的改口叫了一聲“爸爸”，李大牛答應的那個爽快。
走進一間偌大的會議室的時候，已經坐了八九個家長了，一個帶着同樣的黑色大框眼鏡的老女人老師正面色不善地坐在前面翻看着面前的成績薄，隨時準備開會。
雖然是年屆六十有餘，但是從相貌上看，卻是依稀能夠看到彼時風韻，年輕的時候應該是一個美人。
“董老師，你好，我是殷濤的家長，嘿嘿……”到了門口，殷濤又向李大牛介紹了幾句，心情忐忑地留在了外面，李大牛一個人走了進去，臉上笑出了花。
董老師就是這個帶着黑框眼鏡的老女人，高三五班的班主任，平時要求學生極嚴，收穫了一個“滅絕師太”的雅號。
她擡起厚厚的眼鏡片，嚴厲地掃視了一眼李大牛，指了指自己的手錶，道：“你就是殷濤的家長？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怎麼纔來？”
李大牛看了一眼還在更年期的徘徊的董老師，嘿嘿一笑，歉意地道：“實在不好意思老師，路上塞車，晚了點。”
董老師對着在最後一排唯一一個空位道：“趕緊坐過去吧，我們要開會了。”
董老師不愧是經驗極爲豐富的老教師啊，開題就從這次其中考試的同學們的平均分，講到了教育現狀。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教育部長在發言。
李大牛哪有心情聽這些無聊的東西，說的什麼他壓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直到聽到董老師叫“李大牛”三個字的時候，他才站了起來，茫然地看着對方。
“李大牛家長，作爲本班倒數第一名拉了平均分二十分的學生家長，你有何感想？”董老師依舊是面色不善，說話很是針鋒相對。
李大牛反應是何其迅速，他微微一笑，道：“我的感想就是這個小子沒有繼承我和他媽優秀的基因，讓老師您上火心焦。我要代表全家向你表示誠摯的慰問和衷心的感謝。”
李大牛也沒有開過這種家會長，他只是按照殷濤剛纔告訴他的，說話要官方一些，就隨口挑了幾句經常聽到的官方語言說了出來。
董老師皺了皺眉頭，她開過無數次的家長會，哪一個家長不是說話小心翼翼，這種話她倒是第一次聽到。
她顯得極不滿意，冷冷地道：“那請你告訴我，在高二年級的時候，他可是成績排在前三的優秀學生啊。再有，他進入高三之後，據我掌握，他已經與同學發生了四五次的摩擦，甚至動了手，大有超過校園小霸王，就是那個叫什麼陳圖的壞學生，這個你又怎麼解釋？”
李大牛差點樂了，這個家長會的上半場聽了一場免費的教育現狀的講座，這後半場成了老子的批判會了？
他裝模作樣地皺了皺眉，顯得心事很重地樣子道：“他的成績飛快下滑，我對你的心情很是理解。你作爲班主任，沒有教好他，直接導致了這一現狀，我深表歉意。尤其是英語這一科，他竟然只考了35分，我對那個老師的能力表示懷疑。至於同學之間的摩擦，我回去會召開家庭會議，和平解決這件事情。”
“轟……”
整個教室裡發生了一陣鬨笑，很多學習不好的學生家長對李大牛的上一句話都是極爲贊同的，一個個幾乎要淚流滿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