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咪吸了一口香菸,笑着說:“她醒來了也沒用,沈董事長留下遺囑,他死後,所有的財產都將歸他的弟弟沈耀武,也就是沈慕揚的父親所有。”
我吃了一驚:“這怎麼可能,沈耀文難道是腦袋被門夾了麼,怎麼會留下這麼一份遺囑?”
“只要有了印章和親筆簽名,難道你認爲僞造一份遺囑很難麼?”
“僞造遺囑!?”
阿咪將食指放在嘴前,衝我做出一個“噓”的手勢,小聲說道:“這是我和沈慕揚之間的秘密,你可千萬別說出去。”
聽阿咪說到這,我基本搞清楚了,阿咪與沈慕揚之間有着骯髒的交易,阿咪也許是爲了錢,她交給沈耀武的檔案袋裡面,裝着的想必就是沈耀文的簽名和印章,而發生的那起車禍,毋庸置疑,沈耀文父子肯定是幕後黑手之一。
爲了不打草驚蛇,我壓制住心頭的憤怒情緒,儘量不在阿咪面前表現出來,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故作鎮定地說:“你是喝醉了,在跟我開玩笑吧。”
“就知道你不信,總而言之,我現在跟沈公子已經沒關係了,所以,你不必感到拘束。”阿咪說着,起身走到我的身旁,將她柔軟的身體靠了過來,一對酥胸在我胳膊上來回磨蹭着。
現在我已經得到了想知道的信息,沒必要再跟這女人糾纏,將她推開到一旁,衝她微微一笑,說:“沈公子的女人,我可不敢招惹。”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她家。
剛走出阿咪家小區,一臺的士開過來,在我身旁停下,阿寶探出頭來,我二話沒說,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怎麼樣,已經搞清楚了麼?”我剛一上車,阿寶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搞清楚了,特瑪的就是沈耀武父子倆在搞鬼!那女人是被收買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去夜色酒吧,我得找一趟趙三虎。”
阿寶驅車將我送到了夜色酒吧。
見到我,趙三虎一臉壞笑道:“臘八兄弟,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聽鐵頭說那娘們很正點,一對大胸跟兩個排球似的,你就沒趁機打打排球?”
“三虎哥你說什麼呢!我可是修行之人,不能近女色。”
“對!對!我差點忘了這點。那你從那娘們的嘴裡套到料沒?”
我點了點頭,將從阿咪那兒獲取的信息告訴了趙三虎,並開口說道:“阿咪說再過幾天,沈氏集團就會正式劃歸沈耀武所有,如果在此之前沈靖瀾不能醒來,他們的陰謀就會得逞,所以三虎哥,你還得再幫我一個忙。”
“臘八兄弟,這忙我可幫不上,我又不懂醫術,怎麼讓她醒來呢。”
我忙解釋說:“不!我要你幫的不是這個忙,我有辦法讓沈靖瀾醒來,可問題是沈耀武找了一幫人在她病房門口守着,我根本沒辦法進去。”
趙三虎聽明白了:“你是讓我把那幫傢伙引開,然後你再趁機溜進去?”
我點了點頭:“不僅僅是溜進去,而且我得把沈靖瀾弄出來!然後把她救醒。”
“這可不好辦,你有什麼辦法?”
“辦法倒是有,不過可能得委屈一下三虎哥你的兄弟,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虧待他們。”
“你這是什麼話,既然你有辦法,儘管說出來,只要幫得上忙的,我趙三虎一定盡力相助。”
我附在趙三虎耳畔耳語了一番,將我的計劃和盤托出,他立刻將鐵頭等人叫進了包房。
第二天,鐵頭領着五六個混混來到了市二醫院,他們幾個佯裝找人,故意晃盪到了沈靖瀾的病房門口,守在病房門口的幾名保安立刻上前阻攔,鐵頭一把將爲首的一名保安推倒在地,並大聲嚷道:“你特瑪的是不是找死啊!敢碰老子!”
雙方一言不合,扭打成了一團,醫院方面立刻報警,不過五分鐘過後,警方便趕到了現場,將涉事雙方都帶回了派出所。
沈靖瀾病房門口已無人把守,事不宜遲,我立刻推着一臺擔架牀進入了病房。
擔架牀是我找一名護工租的,還找了一套護工服穿在身上,並戴上了口罩,這樣一來,沒人會懷疑。
在那臺擔架牀上,放着一個充氣娃娃,進入病房後,我一眼看到了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沈靖瀾,這還是她發生車禍以來,我第一次看到她,看到她臉上的傷痕,我頓覺鼻子一酸。
本來多麼漂亮的容顏,而如今因爲車禍,已是傷痕累累,而這一切,都拜她的親叔叔所賜!
因爲時間有限,我顧不得那麼多,趕忙將她從病牀上抱起來,輕輕地放在了擔架牀上,然後將那個充氣娃娃放在病牀上,並用被子蓋好,精心掩飾了一番,這樣一來,除非是進入病房內查看,在外面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絕對看不出端倪。
我推着擔架牀正欲離開,剛走到門口,卻被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給攔住了,我心頭一驚,再擡頭一看對方,立刻認出了他,他是總跟在沈靖瀾身邊的那名保鏢,之前我跟他見過幾次,沈靖瀾好像叫他阿鬼。
阿鬼衝我冷冷問道:“你是什麼人?想帶瀾姐去哪兒?”
我意識到這事很難瞞得住眼前這傢伙,不過他好像並不是沈耀武的人,我也只能試着搏一搏了。
我四下看了看,摘下了臉上的口罩,衝阿鬼說道:“鬼哥,是我!我是來救瀾姐的!”
“是你?”阿鬼認出了我,不過他似乎並不怎麼相信我所說,冷冷問道:“你打算怎麼救瀾姐?”
“鬼哥,現在沒時間和你細說,你相信我!我真是爲了救瀾姐,你也不想她一直躺着不醒吧,我有辦法讓她醒來。”
“你既然有辦法,那就跟醫生說,幹嘛要把人帶走?”
我靠!這一時半會兒真不知該怎麼跟這傢伙解釋清楚,我急了:“你難道還沒察覺出來?這起車禍特瑪的分明就是一場人爲製造的兇殺案,有人要置瀾姐於死地,要是繼續在這醫院裡待着,瀾姐別說是醒來了,能活多長時間都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