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忽然開始唸叨起奇怪的咒語。
這TM什麼個意思!難不成是打算對我動手了麼?
若是真要動手,我可不懼,以我現如今的修爲,對付十個老學究都不在話下,而方星河雖然是九陰屍魔的陰魂,但他畢竟是藉助老學究的身體,修爲也不會提升太多,絕非我的對手。
我暗暗運行龍魂之氣,打算藉助身體迸發出來的強大氣場,瞬間衝散這座大廳內的陰邪霧氣,然後再擒住老學究,不!應該說方星河!
然而,我顯然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我的龍魂之力還沒有迸發出來,忽然感覺胸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這股力量十分強勁,我的身體立刻打了個立刻,差點跌倒。
也是好在我正好運行龍魂之力,身體倒是沒有受傷,但卻感覺體內氣海一陣翻騰,內氣場完全被打亂了。
臥槽!這老頭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強!?
我正感到震驚,又是一股無形的力量襲中了我,我的身體再次打了個趔趄。
而與此同時,對方唸叨咒語的聲音越來越大,不!他不僅僅只是在念叨咒語,更像是在頌唱或是召喚什麼!
我可不能任由着他,我將雙手往前一展,體內的龍魂之力迸發出來,一股強勁的氣流便如衝擊波一般迅速向四周擴散,原本瀰漫在大廳之中的濃霧霎時間消散殆盡,我藉助靈識終於探查清楚了。
這是一座呈八卦形狀的大廳,而就在這座大廳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座一米來高的石臺,石臺周圍的地面上,竟然趴着不少體長達到半米的黑色蜈蚣,看樣子我剛纔就是被這玩意兒給蟄了,不過受到我體內迸發出來的強大氣場的衝擊,那些蜈蚣多數已經斃命,我也算是報了一蟄之仇。
這會兒,老學究正站在那座石臺上面,雙手高舉着一塊通體呈血紅色,形狀並不規則的物體,嘴裡大聲唸叨着。
也不知他雙手捧着的究竟是啥,通體血紅,而且晶瑩透亮,呈長條形,約摸有一尺來長,看起來像是一塊石頭,應該說,是一塊巨大的紅寶石。
那塊“紅寶石”散發出大量黑霧,我恍然頓悟,難怪這下面陰氣這麼重,搞了半天都是因爲這玩\/意兒的緣故!
看來這是一件至邪之物,而老學究正在催動它所蘊藏的力量,也難怪能隔空對我造成傷害。
我可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將這件邪物所蘊藏的力量完全激發出來,鬼知道這東西究竟蘊藏着多強的力量。必須阻止他!
不過,我又不能傷害老學究的身體,爲今之計,只有藉助龍木精靈了!
我暗暗將龍魂之力注入手腕上的龍形藤木,龍木精靈瞬間被激活,化作一道青霧,迅速飛向老學究。
老學究咒語唸到一半,被龍木精靈化作的龍形霧氣束縛住了,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他意識到了不對勁,停止了唸叨咒語,並急忙奮力掙扎,可哪裡掙得脫,非但無濟於事,龍木精靈反而越纏越緊。
他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被他舉在手裡那塊“紅寶石”也從手中掉落,掉在了堅硬的地板上。
我朝着老學究走了過去。
他似乎惱羞成怒,尖叫道:“你對我使了什麼妖法?快把我放開!否則我……”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一個瞬移,衝到他跟前,迅速將幾枚銀針分別插入了他的印堂穴、百會穴及天突穴,他很快脖子一歪,失去了知覺,身體癱倒在地。
我之所以這麼做,是防止方星河對老學究不利,現在方星河的陰魂在老學究的身體之中,而且幾乎已經控制住了他的身體,若是對方星河出手,難免會傷到老學究,所以我只能是先把他弄暈過去再說。
我又低頭看了一眼那塊掉落在他腳旁的“紅寶石”,如今已經不在散發出陰邪霧氣了,我彎下腰,將“紅寶石”撿起來。
誰知就在我的手剛觸碰到“紅寶石”剎那間,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了奇妙的幻象,我正置身於一座陰森大殿,身穿一襲描着金色圖案的黑色長袍,周身散發着極其陰邪的氣場,而在我面前,是無數的妖魔鬼怪,正跪拜在我面前,似乎是在向我俯首稱臣。
這幻象很快消逝,我從恍惚的情緒中緩過神來,心頭是震驚不已,在這幻象之中,我身上所穿的衣服,怎麼會跟玄天鑑融入我身體時所做的那個夢裡穿的衣服一模一樣?而且身體同樣散發出十分陰邪的氣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當中預示着什麼?
我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紅寶石”,發現它竟然正漸漸發生變化,顏色逐漸由紅變化,也變得沒之前那麼通透了。
不過短短數分鐘過後,“紅寶石”徹底變成了一塊黑色的石頭,看起來甚是普通,並無絲毫特別之處。
這TM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我催動靈識探查了一番,居然未能探查到絲毫氣場。
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一塊普通的邪物,有可能是一塊甚至能與神器相媲的魔物!
這種東西,可不能落入邪魔之手,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決定先將這邪乎玩意兒帶出去,再做打算。
於是將石頭往挎包裡一裝,然後背起躺在地上的老學究,往外走去。
我揹着老學究走到圓洞下方,衝着上面喊了一聲:“小桂子!”
沒一會兒,桂福全飛到了圓洞正上方,紫霓也在上面探出了腦袋,原來她已經進來了。
見我揹着老學究,紫霓急忙問道:“孔師兄他怎麼了?”
“沒事,我只是把他弄暈過去了而已,現在得想個法子把他弄上去。”
紫霓立刻說:“你等着,我去找繩索。”
“我摩托車後備箱裡就有繩索,你去拿來吧。”我說着,掏出摩托車鑰匙扔給了她。
她拿着鑰匙轉身離開,過了沒一會兒,便拿着繩索回來了。
在我倆的合力之下,終於將老學究弄了上去。紫霓用手探了探他的頸脈和鼻息,確定他還活着,鬆了一口氣。
她轉頭衝我問道:“孔師兄在下面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