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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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王小寶與王有財有些邋遢的走進寬敞而又明亮的辦公室,在那深紅的古香書桌後,坐着一個俏麗的身影,正是他們的直接上司蕭冰兒。
王小寶上前了一步,把腳步踏得“啪啪”作響,很標準的敬了一個禮,大聲的叫道:“報告隊長,隊員王小寶向你報告,你下達的任務已完成,目標已經送入秘密居點,整個行動十三分六十七秒,超額完成,報告完畢!”
蕭冰兒冷漠的臉上散發着一種隱而不漏的笑容,整個行動她都看着呢,哪裡會不知道,不過這會兒卻是微微一皺眉,問道:“任務?什麼任務,今晚內衛全體休息,我不記得有下達過什麼任務,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說着,蕭冰兒站了起來,指着王小寶說道:“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閒得沒事幹,又惹出麻煩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們,你們自己惹的麻煩自己擦屁股,我什麼都不知道。”
王有財都愣了,這個娘們真是太奇怪了吧,半夜的把他們找來,說是要檢查他們的行動力度,讓他們去幫會中解救幾個人,卻沒有想到,才過了不到一個小時,這娘們竟然失憶了。
“隊長,你再想想,這分明就是你佈置的任務嘛,我們倆可是完成得很完美的,沒有被人認出來。”
“狗屁,我什麼都沒有說過,你們,出去!”
看着隊長張牙舞爪的樣子,兩人是呆了又傻,這是怎麼回事,若不是看她是一個女人,怕是早就一拳頭下去了,按照刺血時候老大的說法,講不通的時候,就用拳頭來打通,反正只要通了,什麼方法並不重要的。
但對這個女上司,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被趕了出來,兩人也是莫名其妙,王有財問道:“小寶,咱們是不是被耍了,隊長不會是親戚來了,心情不好拿我們出氣吧,大半夜的,有這麼無聊麼?”
王小寶皺了皺眉,搖了搖頭,說道:“不對,不對,這種事不會開玩笑的,一定是有什麼地方我們不知道的,去查查這些人的身份,幹嘛別人不救,偏偏要救他們幾人,這女人腦子靈着呢,不可能沒有目的。”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從幫會查起,查到刀疤,卻纔知道,原來這刀疤,竟然是寧採臣的人。
王小寶笑道:“我說怎麼回事呢,原來這幾個傻吊是老大的人,老大這是想混幫會,可是眼光太差了吧,刀疤名字不錯,但身手一般啊,憑這幾個人乍打天下?”
王有財說道:“話也不能這麼說,那刀疤其實也不錯的,你沒有見到他受傷了,而且是舊傷,還有那個錘子,那個狠勁,可非一般人做得到的,只要老大調教一下,一定可以一戰成名。”
王小寶打了一個哈欠,說道:“現在沒事了,困了,睡去吧,看樣子咱們這女上司也是暗中出手幫老大的忙,你說她會不會看上老大了,以後要不要改口叫嫂子呢?”
王有財叫道:“不會吧,刺血那會兒,不是有一個嫂子麼,還要加,那以後還不得被使喚死啊,看咱女上司的樣子,巴不得每天把我們榨一榨呢?”
王不寶拍了王有財一巴掌,罵道:“你乍是一根筋呢,叫了嫂子之後可以多拍拍馬屁啊,女人一動情不是傻瓜加三級麼,說不定啥事不讓我們幹,還讓我們升官發財呢?”
王有財對這種說法很懷疑,蕭冰兒這樣冷豔的女人,會變成傻瓜加三級,真是好難好難啊!
這一夜發生的事,很快的就傳到了寧採臣的耳中,寧採臣並沒有什麼渠道,但是柳婉玉有,大清早,她就收到了消息,也很吃了一驚,隱隱的他有種感覺,昨夜幫會這麼大的動靜,一定與自己的小男人有關。
“你說刀疤被兩個黑衣人救走了,有沒有查到他們是什麼人?”京城這裡臥虎藏龍,出現兩個高手並不奇怪,只是兩黑衣人爲何要救刀疤幾人,難道不怕虎幫與鄭家報復,再說了,根據現場描述,這兩人並不像是先天高手,很像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後天戰士。
難道除了他,還有別人對刀疤等人感興趣麼?
“很多人都在查,但現在沒有什麼頭緒,這兩個人出現得太奇怪了,估計很多人,都以爲他們是你的人。”柳婉玉給寧採臣盛了一碗清粥,很是嬌媚的一笑,她覺得,這兩人是敵非友。
正在這時,手機響起,寧採臣拿起一看,臉上泛起一種奇怪的神色。
“這會兒打電話給我,不會昨夜那兩個憑空出現的高手就是你們倆吧?”寧採臣其實也不是很確定,但沒有想到卻真的猜對了。
“老大,這事我們事先也不知道啊,是那個女上司吩咐我們做任務,做完了才明白,我們被他耍了一通,不過查了查才知道,她也想幫你忙,只是不想被人說閒話而已,對了,人已經安排好了,在京三路六十三號的民居里,老大若是有時間,可以去看一看,他們受傷不輕啊!”
“行了,不管如何,我還是要謝謝你們了,我知道了,再見!”
掛了電話,柳婉玉笑問道:“怎麼,知道那兩個高手是誰了?”
寧採臣搖了搖頭,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多關心他的人,心裡還是很感動的,但一想到兩人被蕭冰兒吩咐做任務,但又否認時的表情,一定覺得自己很傻很天真吧!
“什麼高手,就是兩個傻蛋,昨夜被人耍了一通而已。”
柳婉玉在寧採臣身邊坐了下來,說道:“採臣,你明明知道京城幫會的力量在追殺刀疤,你爲何不出手呢?”
寧採臣看了柳婉玉一眼,說道:“刀疤的確是可造之才,但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太講義氣了,江湖紛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義氣有時是一種品德,有時卻是可以致命的,他如果想要幫我做事,我就需要先讓他知道,光講義氣死得比較快的。”
柳婉玉可以理解寧採臣的做法,必竟接受一個人,是需要一些考驗的,只是昨夜的危局,實在太危險了,若不是兩個黑衣人出現,這些人怕都已經死光了。
“昨夜那種情況下,兩個黑衣人不出手,他們都會戰死,你不是失算了麼?”
對柳婉玉的這種說法,寧採臣並不生氣,笑了笑說道:“據我的推算,昨夜那種情況下,就算是沒有兩個黑衣人的出現,刀疤也不會死,最多是他身邊的人死光,但還是可以護着他逃走,而我需要的,也只有他一個人。”
“而且就算是刀疤死了,也影響不了我的計劃,挑人,我一向是寧缺毋濫的,不過刀疤闖過了這一關,也是他的命數,以後他就算是想死,也死不了了,最重要的,我對那個錘子很感興趣。”
“錘子?那好像是一個侏儒。”
“人不可貌相,也許這個侏儒,纔是我真正需要尋找的人才,東方國家地大物博,奇人逸事多不勝數,這個錘子,也許就是天命所說的異數。”
寧採臣來自千年之前,當然對天命之術很精通,特別是他們這些靈道士,修習的都是天地之靈氣,所以對一些命數異象的人,都是相當敏感的,只是聽柳婉玉一說,他都可以肯定,這個人身上有未知的異象。
雖然七天的時間未到,但寧採臣已經決定去見見他們了,不是爲了刀疤,而是爲了錘子,這種身帶異象的人,若調教得好,絕對可以成爲一大助力。
京三路六十三號,是一棟很僻靜的別墅,這是屬於民國時期的房子,這種房子在京城已經不多見了,就算是有些留下,更多的是一種記念意義,或者國家專門拿來研究的標本,能住這樣房子的人,基本都是很有歷史的資本家了。
但這棟房子,卻是屬於私人,而且是一個目前居住在港島上的有名紳士,他每年來住幾天,其餘的時間,房子都是空着的。
只是刀疤這些人住進來,卻與這業主無關,或者說他們是偷偷被人帶進來的,在一個地下土窖呢,已經準備了清水與食物,他們需要在這裡呆幾天,度過最危險的日子。
刀疤並不認識救他們的兩人,脫險之後相詢,兩人也是一聲不吭,只是讓他們在這裡休息,自有人會與他們相見。
所以刀疤自然而然的就想到寧採臣,在京城裡,願意出手救他們的人,只有寧採臣了。
這讓他有些羞愧,說好了一週,他卻只忍住了五天,就暴露了身形,還讓幾個兄弟死去。
“刀哥,吃點東西吧,我們要保持最佳的體力,現在危險還沒有過去,對了,是什麼人救了我們?”錘子是衆人裡最先恢復的一個,他似乎有些沒心沒肺的樣子,殺人之後,一點感覺也沒有。
接過了清水,狠狠的灌了一口,說道:“他是能給我們希望的人,在我的認知裡,他應該是京城最強大的人。”
“刀哥,那兩個高手是寧少派來的吧,如果真的能跟着他混,那以後就有好日子了。”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只要能過上好日子,他們都願意的。
才這麼一會兒,他們都已經忘記了那些死去的人,每個人都會死去,對混黑幫的人來說,死去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這一刻,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