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走路不緊不慢,每一步都很沉穩,雖然身形不高大,但那種內斂的氣息,還力壓這裡所有的人,連櫻子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臉色也驚豔出幾分祟拜,寧採臣輕輕一笑,不用猜也知道,這個應該就是此刻來香江最強大的武士高手,號稱禪師的長月。
四眸相對,火花四濺。
寧採臣在看着長月的時候,長月也在看着寧採臣,這是一個年青人,充滿着無比的氣息,這氣息,不是霸氣,但是那種上位者的威嚴,就算是長月面對着宮本家的家主,也找不到這種感覺。
“年青人,我是長月,你是何人,來自何門何派?”
島國也是東方,在東方來說,每一門武功都有門派之說,島國有的武士與忍者,也皆有高低,皆有派別之論。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若是九岐或者花不落來問,或者我會告訴他們。”九岐與花不落可是島國象徵似的人物,高高在上的主宰,長月雖然是長崎的第一刀手,但與這些宗師似的人物,根本就無可相比。
眼裡閃過一種怒火,作爲一個高手,寧採臣的話,分明的對他是一種污辱。
一旁的櫻子冷聲的喝道:“長月禪師,對這樣不知何爲尊敬的人,你老應該教教他,讓他們知道我島國的傳統,還有你的強大。”
鳳舞心這才擡頭順眉,朝櫻子看了一眼,說道:“你的廢話實在太多了,嘰嘰歪歪的很惹人討厭,難道這是你們島國的傳統,男人做事,女人嘰歪?”
櫻子對鳳舞心的這種美麗,很是嫉妒,眼裡冒着毫不掩飾的怒火,罵道:“支那女人,你會付出代價的。”
鳳舞心對這個稱呼很生氣,冷笑了一聲,說道:“放心,我會敲碎你的每一顆牙齒,讓你清楚的知道,你是什麼高貴的血統------”
長月就在這個時候,冷喝一聲:“殺!”
殺字一起,十幾個強大的武士已經撲了過來,他們手中的長刀,揮出刀影,說實在話,能被派到香江來的武士,都不弱,只是相對寧採臣來說,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若不是爲了香江人的秩序,這樣的人,寧採臣真的沒有出手的興趣。
寧採臣本來坐在那裡身形,如電般的飄忽了出去,比這些提前出刀的武士更快,手一伸,就一連扭斷了兩個武士的脖子,頭倒在肩膀上,失去了筋骨,空氣中沒有慘叫聲,只是兩聲“咔咔”的作響。
“八葛!”
“混帳,敢傷四師弟------”
幾個武士看到寧採臣一招傷人,殺了兩個師兄弟,刀勢更猛,在這寬大的廳裡,如狼般的追趕着寧採臣的身形,似乎戾氣叢生的想要把他一刀兩斷。
雙指一夾,一柄刀斷了,夾住刀的手,在武士的脖間滑過,如切豆腐般的,脖間大開,血如注的噴涌而出,武士手捂在脖子,發出了一種痛苦的哀嚎,短短的幾秒鐘,就已經倒地,身無聲息的掛掉了。
長月心裡大驚,雙臂一展,一柄長刀出現在他的手中,雙手緊握,腳下的木屐發出“啪啪”作響,一步一步的向着寧採臣衝了過去,掄起的刀勢,就如貫月長虹的落下,刀氣三米,凌厲無比,作爲刀法的高手,長月的確修練得很不錯,刀勢之深,已經有了宗師的風範了。
對寧採臣這種步入強大仙境的人來說,人類體能所限的各種境界,實在不算什麼,不要說什麼武級宗師,就算是鳳舞心強大的半仙虛境,也對他沒有半分的威脅。
一柄刀,一隻拳頭,對寧採臣來說,他最強大的武器就是自己的身體,拳勢迎向刀鋒,空氣中傳來“砰”的一聲,全力揮出的長刀,被震碎了,長月身形速退,但還是被拳風掃中,和服的胸口,被刀割了一般,血絲立刻染滿了他的胸口。
“禪師,不怎麼樣嘛,刀法很一般。”
寧採臣不屑的笑着,邁開步子,就像是遊街般的向着他們走了過去,倒是幾個狂傲的武士,現在都步步後退,再也沒有剛纔的氣勢,必竟地下躺着的屍體,可是證明着這個男人的可怕,就算是長月也是如此。
長月在島國也是成名多年的好手,但只到與寧採臣交手,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弱小,簡直就不堪一擊,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年青人,卻有着一種連他都畏懼的力量,連他的精神防禦,也在這瞬間被打破了。
另一頭,鳳舞心與櫻子面對,兩人四眸相對,鳳舞心臉上閃動着一抹不屑的輕笑,說道:“只要你能接我三招不死,我就饒了你的小命。”
或者先前是輕視,櫻子對長月充滿着信心,一個成名十十多年的刀手,經過這麼久的苦練,怎麼也不可能對付不了兩個年青的男女,但很顯然的,他們都看走眼了,沒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這一對男女敢宮本集團大樓出現,臨危不驚,就知道不容易對付。
所以這會兒與鳳舞心面對,櫻子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輕視。
手握刀,她抓住了先機,身形一閃,忍者術的飄忽,似乎讓她失去了影蹤,但鳳舞心冷聲的說道:“身法還不錯,只是可惜,你身上帶着讓人難以忍受的臭味,風傳千里,怎麼掩飾也逃不掉的。”
櫻子也是一個戾氣的殺手,美麗的容貌只是她的掩飾,可惜她對上了鳳舞心,鳳舞心可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五指劃出了五道曲線,就如五行琴譜,奏出血般的音符,從空中穿梭的櫻子,就如被五道巴掌掃中,“啪啪啪------”五聲作響之後,她飛了回來。
手捂着嘴,整個嘴裡的牙齒,被全部打掉了,這會兒就算是痛,也痛得說不出話來,發不出聲音,嘴裡滿是血,再也沒有一絲美的樣子,血氣腥味,顯得相當的恐怖。
若是男人,會給她喘息的時間,但是鳳舞心可沒有,作爲來自古武界的人,她並不知道千年來的外界變化,當她看過歷史課本之後,對島國充滿着憤慨,只怨當時自己不能參與,所以對付櫻子,她下手無情,更何況那句支那的女人,更激起了鳳舞心強大的怒火。
所以櫻子被打飛出去之後,她順着身形之勢,再飄往前,動作飄逸如線般的,很具有美感,不過可惜,對櫻子來說,卻是兇險到了極點,也顧不上嘴巴的痛,就地一滾,下一刻,在她躺身的地方,幾道劍意落下,在地板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只要稍晚一秒鐘,怕已經身首異處。
看着櫻子狼狽的逃過了第二招,鳳舞心冷哼了一聲,喝道:“第三招。”
話聲才落,鳳舞心身形就已經欺到,簡直快若閃電,櫻子幾乎沒有反應過來,一隻素手,一記玉拳,就已經如秋風掃落葉般的貼在了她的胸口落下,耳邊傳來如鼓般的“咚”的一聲,這已經是櫻子所能聽到的最後聲音。
鳳舞心不屑的轉身,背後傳來五官流血的櫻子倒地而亡的聲音,但鳳舞心並沒有回頭看一眼,她心裡很清楚,這記強大霸道的掌勁,櫻子根本扛不住,心脈盡碎,整個內腹成了泥巴,沒有活下來的可能了。
另一邊,寧採臣已經把十幾個武士扭斷了脖子,只剩下逗猴般的,戲弄着那個長月禪師,這個所謂的島國高手,這會兒變成了任人宰割的一塊肉,根本就是垂死掙扎,鳳舞心看了,叫道:“相公,時候不早了,我們得走了。”
寧採臣應了一聲,揮手一拍,只聽“啪”一聲脆響,長月的腦袋已經被拍西瓜的弄個碎碎,紅白相間的血水,噴了滿地,鳳舞心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的說道:“相公,殺人就殺人,弄得這麼血腥幹什麼,看着噁心呢?”
寧採臣不好意思的說道:“看到這些島國的鳥人就煩,下手重了點,老婆,走吧,謝警官還在港口等着我們呢?”
在寧採臣摟着鳳舞心,踏着紫青雙劍離開這裡的時候不久,大批的保安已經衝了進來,這裡是宮本集團的管理層,一般沒有招呼,不準人上來的,只是血流成河,從梯道流了下去,引起了保安的警覺,才知道出大事了。
十幾二十個纔來的集團客人,竟然在這裡集體被殺,血流成河,最重要的,集團的總經理宮本三郎失蹤了。
“報警,快報警------”保安經理嚇得臉都白了,這一次可是惹大事了。
涼風拂面,在那幽暗的淺水灘旁,一條荒廢的小路,停着一輛小車,車裡坐着一個靜謐的身影,正是謝瑩瑩,她接到寧採臣的電話,相約在這裡見面,與約定的時間過了十分鐘了,那個男人還沒有出現。這裡很荒涼,謝瑩瑩還沒有想明白,那個男人爲何要選在這裡,若是一般的女人,怕是不敢晚上來這裡,但謝瑩瑩是警察,腰間還有配槍,膽子大了很多,但就算是如此,這會兒她也不敢隨意的下車,必竟她是女人,大晚上在這荒郊野外,還是有幾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