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採臣,你知道這位是誰麼,他是席縱橫公子,來自南疆席家,你知不知道南疆是什麼地方,我勸你,不要自找沒趣,不要以爲在京城裡混出一點明堂,就可以目中無人,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
鄭堂光還是站在人後,雖然嘴裡說得傲氣橫生,但不敢與寧採臣面對,因爲他知道,寧採臣動作起來很快,爲了小命着想,他還是得小心一些。
寧採臣輕輕的笑了笑,說道:“看樣子給你們鄭家的教訓還不夠,隨便弄一隻阿狗阿貓就敢來叫囂,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把人激怒了,不要說此刻擋在面前的席縱橫了,就算是身後,沉默無聲的北天機,也微微的皺眉,身爲古武一脈的世家少爺,他們雖然因爲與都市的約定,不會隨意的動手,但強大的武力,一向受到尊敬,從來沒有人敢如寧採臣這般的輕視他們。
這是屬於古武的驕傲,容不得別人褻瀆。
席縱橫又笑起來,比剛纔的笑更瘋狂了一些,眸裡閃動着殺機,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京城第一少寧採臣,的確是一條好漢,但我想告訴你,英雄一般都是悲劇,你若不想死,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寧採臣也又笑了,只是這種笑,帶着太多的意味,席縱橫還沒有回過神來,兩記耳光已經掃了過來,“啪啪”兩聲作響之後,衆人才知道,席縱橫被人打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被人強掃耳光。
氣氛一瞬間靜了下來,就如空氣都被凝固了,沒有一個人想到,寧採臣,竟然狂到了這般的地步,京城很多人都知道,南疆就是古武一脈的傳承地,一般來說,來自南疆,就表示他們來自古武界。
一個都市的家族,竟然敢打古武家族少爺的耳光,這種事,百年來,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北天機也有些慍怒,上前一步,說道:“寧採臣,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做了什麼,事情會有多嚴重?”
寧採臣掃了北天機一眼,不屑的說道:“以前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現在我知道了,他不過是一個小鱉三,一個糾纏我女人,被我掃了兩個耳光的小鱉三,如果你也有這樣的意願,我不介意成全你。”
北天機臉色微一漲紅,叫道:“你真是太狂了,就算你是京城寧家,你也會爲今天所做的後悔,我保證。”
寧採臣冷笑了一聲,說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京城是我的地盤,誰敢鬧事,我就對誰不客氣,你的保證,你的保證就是一個屁,放了就沒了,你以爲你是誰?”
北天機臉上嫣紅如血,不停的喘氣,似乎在忍着心裡的怒火,從他出身到現在,從來沒有人敢如何的對他,何況眼前的,只是一個都市家族的少爺,他真的以爲,他們是同一個級別麼?
“我要殺了你。”北天機忍耐着,但是被打了兩個耳光的席縱橫卻是用一種陰冷而戾氣的聲音慢慢的說道,他是真的動了殺念,他要這個男人死,沒有人敢如此的對他,他是席家的少爺,在他的眼中,都市的人,都是微不足道,都是應該被他奴役的。
那隻被握着的手,瞬間變得冰冷,許若仙身體在顫抖,在害怕,她真的感受到,眼前這個陌生紈絝男生眼裡濃烈的殺機。
寧採臣對着她搖了搖頭,說道:“放心,一切有我,我說過,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席縱橫已經撲了過來,手中多了一柄鋒利的匕首,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殺人,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但四周圍觀的學生,卻是驚叫了出來,紛紛的後退,生怕被這個有些瘋狂的男生傷到。
寧採臣冷笑了一聲,說道:“不自量力。”
一手握住許若仙的手,一手已經伸了出去,當人們的眼睛看清楚的時候,那匕首已經握在了寧採臣的手上,虛晃而動,一連幾聲慘叫聲傳來,然後“啪”的一聲,席縱模飛了出去,掉在幾張椅子上,“嘩嘩啦啦”響動之後,他連呻吟的力氣也沒有了。
只見他的手上,腿上,都是鮮血,寧採臣並沒有殺他,但是卻廢了他的雙手雙腿,這樣的人,他真是一點殺的興趣都沒有,既然是一個廢物,那就讓他變成真正的廢物好了。
席縱橫昏死了,北天機幾步就到了他的身前,稍一查看,就指着寧採臣驚聲的問道:“你、你廢了他?”
寧採臣上前邁了一步,說道:“如果你羨慕他,我也可以把你變成像他一樣。”
北天機被寧採臣身上的殺機嚇到,身體差點摔倒了,臉紅如火,說道:“寧採臣,你是想與整個古武界爲敵麼?”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兩個自以爲是的人,不知道死活,還想代表整個古武界。”寧採臣說着,手中的匕首已經扔了出去,就插在北天機的面前,說道:“你可以去告訴他家裡的人,如果有什麼不痛快,可以隨時找我,同時我警告你,不要打我女人的主意,這個後果,你承受不起。”
牽着神情有些恍惚的許若仙,走出了禮堂,不論是北天機,還是圍觀的人,都靜默無聲,他們如看了一場電影,也只到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個京華第一校草,不僅帥這麼簡單,還擁有強大的力量與深不可測的背景。
席縱橫這般的囂張,就知道來歷不凡,寧採臣連這樣的人說廢就廢,豈不是背景更強?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景,不論男女,都在眼裡露出羨慕。
李亞走到鄭堂光的面前,掄手就是一個耳光,罵道:“操,你這王八蛋,專出這樣的主意,若是老大有什麼事,我可以保證,第一個死的人一定是你。”
李家與鄭家,一個三流,一個頂級,但李亞這個耳光,卻是把鄭堂光打得心膽俱裂,他真的被嚇到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出出氣,誰叫寧採臣與我鄭家過不去?”
京城世家之間的恩怨,很少有不死不休的,但都市與古武之間的矛盾,卻是兩個時代的碰撞,不是個人恩怨,若是京城各家族知道此事由鄭堂光惹出,那鄭堂光一出門就有可能被黑槍打爆腦袋。
所以打了一耳朵,他也沒敢生氣。
李亞理都沒有理他,一甩頭,走了,不過他的心裡暗爽,他孃的,早就想給這傢伙一巴掌了,今天借老大的勢,終於完成了心願。
“寧學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出了禮堂,許若仙拼命的說對不起,她發現自己惹了太多的麻煩,每一次,都是寧採臣把她從火坑裡帶出來,今天的事態太嚴重了,她承受不住了。
所以忘記了一向對男人的戒備,一轉身就投到寧採臣的懷裡,哭了,很傷心,很彷徨,很迷茫,很無助。寧採臣輕輕的拍她的肩膀,說道:“沒事,這種人,不把他打死,就永遠沒有休止,若仙,這不是你的錯。”“老大,你真是太牛B了,哦,許美女哭了,是感動得流淚吧,老大,我若是女人,一定得以身相許了。”李亞的聲音傳來,把許若仙弄得又想哭,又想笑,他這哪裡是感動,分明就是感傷。
“行了,不要耍你的嘴皮子了,這一次你做得不錯,幸好我來得比較及時,不然以這傢伙的德性,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事來,以後繼續。”
李亞保證道:“老大放心好了,整個京華現在都有我的耳目,這些人鬧不出事來,不過北天機與席縱橫可不是一般人,他們來自古武界,老大,這事好像鬧得有些大了。”
寧採臣笑了一下,說道:“正好這段時間挺無聊的,就當是一抹調味品好了,古武界又如何,我會怕麼,好了,不用擔心,沒事的,若仙,要不要與雲菲做個伴,去我家借住好了,大家在一起,會安全很多的。”
李亞沒有說話,只是在背後伸出大拇指,對這個老大的泡妞水平,他徹底的服氣了。
寧採臣沒有理這傢伙,只是感受到許若仙聽了這話,身體微微一顫,慢慢的擡起頭來,一臉的梨花帶雨,嬌豔非凡,讓人看着,忍不住的想親她一口。
“寧學長,你喜歡我麼?”
寧採臣一愣,沒有想到突然之間,許若仙竟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他不太明白,爲什麼。
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若仙這樣的女生,怎麼可能會有人不喜歡,除非他是瞎子,我當然喜歡。”
許若仙臉上揉現了一抹笑意,很溫情,很柔和,說道:“寧學長,你是我第一個親近的男人,我相信你,請你記住你說過的話,要保護我,永遠不讓我受人欺負,好不好?”
寧採臣點頭。
許若仙就已經說道:“好,我去你家住,與雲菲姐做個伴,只是我怕你家裡人不喜歡我。”
寧採臣笑道:“我媽很喜歡你,已經在我的面前提起你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是說你的好,放心,她一定會很歡迎你的,至少我爸,你更不用擔心了,他都聽我老媽的。”
“老大,恭喜你,抱得美人歸,我就說了,整個京華學院,除了老大,誰配得上許校花這樣嬌滴滴水靈靈的美女。”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許若仙沒有像以前一樣的,轉身就逃,而是把頭埋進寧採臣的懷裡,緊緊的,不再分開,寧採臣隱隱的覺得,這丫頭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