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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狗?”聽到這話,長川介一怒了,他乃島國忍術大師,到哪去都是被人供着,何曾被人怠慢過?更別說是被罵成死狗了。
豐清揚先前說到野狗的時候,他便怒了,現在更是把他說成死狗,他還能不飈?
黃口小兒,毛都沒長齊,竟敢侮辱他長川大師,今日不把他打成植物人,他不會知道火蠍子是冒犯不得的。
最主要的是,那小子狂的很,目中無人,說他的道行比他還要高一些就算了,居然還說不用飛劍、不用道法,單憑一柄長劍就把他打成死狗。
真是狂到了極點啊,即便是龍組的老大唐先罡來了,見了他也不敢說這樣的大話吧!
所以說,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最終是會吃大虧的。
錚錚錚錚!
長川介一還在冷笑的時候,豐大仙人已經出手了,先是右手一引,拔出了慕容天心的長劍,然後緊握在手,直接朝長川介一刺了過去。
這野狗如何對傾城姿和傾城紅兩姐妹,他不是很關心,但這野狗膽敢動他的重孫女,那就對不住了,他今日必定會把他打成死狗。
他早已開了法眼,因此也便看得出來,這野狗的道行不一般,如果出飛劍的話,他大概需要半個小時才能把他斬成死狗。
但那太沒有教育意義了,他此刻主要是想讓天心丫頭看清楚,如何在敗局之中求勝,否則這世上的野狗越來越多,他怕那丫頭日後遇上大野狗了會吃虧。
既是如此,那就不跟長川介一廢話了,直接教學吧,早點完事早點收工。一會他還要回賓館陪晴雨呢!
畢竟這次京都之旅是陪她來的,不能把她一個人放在那邊,萬一出點啥事,回去之後不好向晴荷丫頭交代,不是嗎?
“土盾,排山倒海!”長川介一的反應很快,不等豐清揚衝過去,他便是砰的一聲,柺杖再次向前移了移。
轉瞬間,只見他跟前的巨大青石地磚全部爬了起來。在他跟前堆砌成一堵厚牆,有五六米之高。
豐清揚剛到牆下,那堵牆便是轟然一聲倒塌下來,並非是崩塌,而是如浪濤一般滾動,且是速度極快。
這不禁讓一旁的慕容天心和鄭薇薇都是心中一緊,死白鬍子好厲害啊!
這樣的陣仗,豐清揚單憑一柄長劍,能行嗎?
“祥龍入海。破劍式!”果然如慕容天心她們所料,巨大的石牆尚未壓到豐清揚,那洶涌如潮的氣勢便將他逼退了。
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豐清揚只是退了一步。並不是節節敗退,而後便是一個前衝,長劍抖動如風,呼啦啦的劍氣直接將迎面而來的青石磚斬成碎片。如同刀切豆腐一般乾淨利索。
讓人不禁覺得,他剛剛的退,並非是被逼退。而是像是彈簧一樣,先縮回去,然後砰的一聲加速衝出去。
只是一招,豐清揚便破了長川介一的土盾。
且是如他先前所說,他沒有用飛劍,也沒用道法,完全是靠手中長劍做到的。
“黃沙裹屍!”這可把長川介一嚇了一跳,豐清揚單憑一柄長劍,一招就破了他的排山倒海,的確有兩下子啊!
不過惡戰纔剛剛開始,他有千百種方法把這小子碎屍萬段。
隨着他的一聲誦唸,四周的碎磚皆是砰然一聲碎,化爲沙土,然後如蜂羣一般呼嘯着朝豐清揚包裹過去,只是一溜煙功夫,就把豐清揚包了起來,除了劍尖在外,其它的再也看不見。
“師父,請務必手下留情!”見狀,傾城姿和傾城紅都是急忙朝長川介一跪了下去。
慕容天心和鄭薇薇可能不知道這《黃沙裹屍》的厲害,但她們倆學過忍法,自然知道這是高級忍術,一會只要長川介一一揮手,那些沙子就會隨風散去,隨之散去的是豐清揚的血肉。
豐清揚救過她們倆的性命,現在有人想要他的性命,她們豈能袖手旁觀?
“別再叫老夫師父,老夫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師父了,等老夫收拾了這小子之後,再來收拾你們!”長川介一冷喝了一聲,隨即扭頭看向豐清揚,一直平舉的右手隨之一揮。
這樣的忍法足夠送豐清揚上西天了。
只不過讓他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黃沙裹屍》一旦使出,對手乃至對手所觸的東西都會全被黃沙包裹,比如說對手是站在樹上,那連人帶樹,都會被黃沙包起來,然後人和樹一起隨着黃沙的飄散,化爲飛灰。
那也便是說,豐清揚現在拿着長劍呢,他的長劍也應該被黃沙包裹掉纔對,爲什麼劍尖還在外面呢?
“追雲逐月,離劍式!”如長川介一所料,豐清揚故意留在外面的劍尖再次扭轉了戰局。
其實劍尖不是誰想留在外面就能留在外面的,畢竟長川是忍術大師,他使出的忍法不會有破綻。
而是豐清揚看似是握劍不動,實則劍尖在抖動不停,便是如同一個電鑽在抖動一樣,是任何東西也別想把它包裹起來的。
《黃沙裹屍》雖然厲害,但是想要一下子定住豐大仙人還是很難的。
豐清揚之所以讓長川得逞,是爲了讓天心丫頭看清楚,遇上這種狀況了,該怎麼破?
隨着他的一聲低吼,長劍當即脫手而出,然後像削蘋果一樣,幾個圈子轉下來,就將裹在他身上的黃沙剝了下來。
“這是什麼劍法?”不單單是傾城姿和傾城紅,就連長川介一也愣住了,他既是大師,自然沒少跟華夏的修仙者交過手,也便熟知華夏的武功和道法,可他從未見過這麼離奇的劍法啊!
長劍脫手了,還跟有人在握着一樣,揮灑自如也便罷了,居然還能快如閃電。輕鬆破了他的《黃沙裹屍》。
“破劍式,離劍式… …這該不是獨孤九劍吧?”而慕容天心和鄭薇薇則是一雙美目瞪圓,尤其是慕容天心。
她記得她以前問過豐清揚會不會這套劍法,他說他會,她還不信,畢竟這套劍法一直存在於傳說中,不曾有人親眼見過。
沒想到他真會啊!
《獨孤九劍》的確是敗中求勝的神奇劍法,要是她會了,以後就再也不怕遇上難纏的對手了。
曾爺爺還真是壞啊,會這樣的好劍法。爲什麼不早點教給她!
“拔出你柺杖裡面的長劍吧,單憑忍法,鬥到明天早上,都是你輸!”豐清揚抓住長劍之後,便是一個縱身,直接逼着長川介一出劍。
“哼,既然你那麼想老夫出劍,那老夫就成全你!”長川介一也是覺得,自己是時候出劍了。否則恐怕降不住這小子。
這小子不用飛劍,不用道法,他都打不贏,那他這個島國忍術大師。就不只是給自己丟臉了,也是給所有島國忍者抹黑了。
他柺杖裡面的長劍本是用來反敗爲勝的,也便是被他隱藏的大殺招,根本沒人知道。因爲見過的都已經死在他的劍下了。
可豐清揚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看來這小子真是不一般啊!
噹噹噹!
長川介一出劍也很快,他的劍極細極軟。舞動起來如同細蛇一般。
豐清揚的長劍剛和他的長劍鬥在一起,他的劍便直接把豐清揚的長劍給纏住了。
但他想一把將豐清揚的劍拉脫手,還是沒能做到。
於是兩人便直接面對面站住了,劍不動,劍氣卻如同狂風一般,向四周呼嘯開來,震的整個古老皇城別院都是瑟瑟發抖,門窗轟隆,瓦片噠噠噠的跳個不停。
就連慕容天心她們都是被逼的後退不止。
不過慕容天心和鄭薇薇很夠義氣,後退的時候是一人架起一個,將一直跪在地上的傾城姿和傾城紅拉着帶上了。
這兩人真是迂腐,那個死白鬍子都要殺她們了,她們居然還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裡。
“蛇劍之道源自天山派,你以前去那裡偷學過華夏道法?”豐清揚右手持劍,與長川介一對峙,左手則是背在身後,依舊是一派宗師風範。
“小小年紀居然也知道天山派!你的劍法是源自蜀山吧?”長川介一是不會說的,他曾在華夏拜過師,師父就是天山派弟子,只是他現在是島國忍術大師了,豈能承認自己曾經是華夏人的弟子?那豈不是向世人宣告,島國忍術不如華夏道法嘛!
“天山派的人收徒,向來都有一個規矩,那便是留一手,以防弟子叛變!所以你的蛇劍之法只得其形,不得其法啊!”豐清揚同樣是沒有回答長川介一的問題,而是輕輕一轉手中長劍。
看似輕輕,實則是將體內所有的真元逼入了長劍之中。
頓時間,只聞咔咔咔的脆響聲是不絕於耳,豐清揚的長劍不但是掙脫了長川介一的蛇劍,更是胖子一吸氣崩斷褲腰帶一樣,將長川介一的長劍崩成了兩截。
劍尖是嗖的一聲插在了不遠處的大槐樹上,劍柄雖然還在長川介一手中,但隨之而來的劍氣卻是將他直接衝飛,直至他落地站穩了,劍氣還是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將他身上的衣袍、衣內背囊和施展忍法要用的瓶瓶罐罐逐一震飛。
而後只見長川介一噗的一聲,狂吐一口鮮紅。
“這怎麼可能?”長川介一一抹嘴上的鮮紅,兩眼瞪圓,像看怪物一樣盯着豐清揚。
這小子居然能破了他的蛇劍,而且只用了一招。
不但如此,那一招還是直接將他打傷。
蛇劍是他從天山派學來的絕學,一直都是被他用來當看家本領的,從未有人破過,今天竟然被一個華夏小鬼給破了。
他有些接受不了,堂堂島國忍術大師,怎麼可能會敗給一個華夏小年輕呢?
更可惡的是,那個小年輕還是不用飛劍、不用道法,只憑一柄長劍就打敗了他。
奇恥大辱啊,想到這裡,他不禁又是嗷的一聲,吐出一灘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