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海山站在盧金星身後,不禁暗自高興,雖然兒子常常一副紈絝子弟的做派非常操蛋,但他做到能屈能伸,頗有自己的作風,他也不住地爲兒子求情。
盧衝懶得看這個跟狗一樣的玩意,擺擺手:“你走吧。”這三個字忒文雅了,究其內涵,跟你滾吧是一個意思。
盧海山明白盧衝的意思,人家是懶得把時間浪費在兒子這樣不入流的人身上,便拉着兒子盧金星的胳膊離開。
蔣江瑤跟着盧金星的屁股後面,想要跟他們一起走。
盧金星想到自己若跟蔣江瑤在一起,肯定更得罪盧衝了,便回頭冷喝道:“滾!”
蔣江瑤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盧金星指指自己的嘴巴:“看我口型,哥屋恩,滾!”
蔣江瑤臉色煞白,怒指盧金星:“王八蛋!”
盧金星有心給蔣江瑤一個耳光,卻揣摩不透盧衝的心思,不知道自己打他的前女友會不會惹怒盧衝,只好裝作沒聽到,夾着尾巴,跟着爸爸走了。
蔣江瑤看到有一些人竊笑着對自己指指點點,知道自己今天丟臉丟到家了,她用手捂着臉,低着頭,就要往門外走,卻被一個人攔住去路。
蔣江瑤擡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仇人顏如玉,這個紈絝女之前打了她一頓,蔣江瑤現在還記憶猶新,她忿怒地瞪着顏如玉:“你想幹什麼?”
顏如玉的眼神裡充滿了鄙夷和憐憫:“你看錯了一個男人以後,接着又看錯了一個男人,我建議你去看一下眼科!”
蔣江瑤怒不可遏,卻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顏如玉,她忿怒地要把自己嘴脣咬破了,卻也不敢指着顏如玉對罵,只好繞過顏如玉,哭着跑出了連城酒店。
盧沖走到顏如玉面前,嚴肅地說道:“早就告訴過你了,不要跟她這樣的人一般見識,會辱沒你的身份。”
顏如玉嘟囔道:“我不覺得我是官宦子女,我的身份就高人一等啊。”
“我說的身份是人格上的,人格高尚的不要跟人格卑下的一般見識,這是我的處世原則。”盧衝確實是這樣做的,他懲罰那些人格卑下的人物,卻很少跟他們脣來舌往地鬥嘴,因爲對他們的懲罰已經夠殘酷的了,沒有必要再用言語給他們傷口上撒鹽。
顏如玉杏眼桃腮,眉目如畫,笑起來分外漂亮,眼神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你說得太對了,我以後不跟這些小人一般見識了。”
盧衝當着其他女人的面,不好意思跟顏如玉互相傳遞秋波。
龐青薇笑問道:“小衝,那個盧海山對你爲什麼那麼恭敬呢?”
顏如玉、南宮碧瑤、鄭秀瑾都知道盧衝的出身背景,紀豔琴、寧天愛、斯嘉麗、高媛媛則卻都不知道,都表達了同樣的疑惑,在她們看來,就算盧衝現在再出名,就算盧衝現在的九陽醫藥集團賺到錢了,暫時也撼動不了盧海山的財富地位,盧海山完全沒有必要對盧衝那麼恭敬。
盧衝自小都是被養父母撫養,那兩個人謹遵盧家的命令,從來沒有告訴過盧衝任何盧家的事情,反而用親生父母的態度對待盧衝,讓盧衝誤以爲他們是自己的親生父母,所以盧衝不是特別清楚盧家的底蘊,輕輕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他我爲什麼那樣對我,之前他從來沒有理睬過我,今天這樣熱情,有點奇怪。”
“這裡面一定有陰謀!”寧天愛不愧是寫網絡小說的女大神,她的想象能力很活躍:“傳聞盧家是鵬城市隱藏的巔峰武道家族,在軍界、政界有非凡的影響力,也許盧衝你就是盧家族長的嫡孫,流落在外,盧海山身爲盧家的旁支子弟,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對你非常恭敬,希望在你執掌盧家之前給你留個好印象。”
顏如玉、南宮碧瑤、鄭秀瑾都吃驚地望着寧天愛,難道她知道盧衝的底細。
顏如玉小聲問鄭秀瑾:“姐,你告訴寧老師了?”
鄭秀瑾納悶地搖搖頭,低聲道:“沒有啊。”
“那就奇怪了,寧老師怎麼知道的呢?”顏如玉知道,在盧家老爺子沒有公開放話出來,他們都不適合把這個秘密告訴盧衝,就閉嘴不再說話。
顏如玉三人剛納悶完,寧天愛撫掌笑道:“哈哈,我想象出來的情節靠譜吧!”
“靠譜什麼嘛,”盧衝悽然笑道:“如果我是什麼武道巔峰家族的嫡孫,爲什麼我從來沒看到我爸爸媽媽練拳呢,爲什麼我在此之前都是一個大胖子呢,爲什麼我兩年前我被方玉昂那些混蛋欺負的時候,他們都不管不問呢?”
盧衝其實是有幾分相信寧天愛說出來的,畢竟他每年都會被父親盧浩天帶着去紅雲峰參加祭祖大典,見識過一些東西,但這些年盧家對他的冷漠讓他不敢相信自己在盧家的地位。
衆女都上前,伸出玉手,或拍盧衝的肩膀,或者握着他的手,或者拍着他的背,都輕聲安慰他。
那些圍觀的男人看到這一幕,都極度地羨慕嫉妒恨,盧衝你太過分太牛逼了,一個人竟然同時面對七個女人。
盧衝身在其中,卻非常地不舒服,同時面對一個女人的時候,他會有非分之想,同時面對好幾個女人,特別是每個女人似乎對他都有非分之想,都互相攀比一樣地對他好,他簡直成了妖精口中的唐僧一樣,雖然衆美環繞,卻如坐鍼氈。
什麼如坐鍼氈,盧衝發現自己現在站在大堂上,還沒有走到中餐廳的包房裡,啞然失笑,撥開衆女的撫慰,大步流星地走向中餐廳。
中餐廳的大廚李大嘴早就等候在門前:“小兄弟,盧海山老闆吩咐過了,今天我專門爲你們服務,想要吃點什麼,隨便點,天上地下水裡遊的,都馬上給你們做出來。”
盧衝見李大嘴一臉恭敬,連忙擺擺手:“大嘴兄,沒必要這麼拘謹,別把你老闆說的話當成聖旨,我們隨便點,你們隨便做。”
李大嘴裂開大嘴,呵呵笑道:“就算老闆沒有吩咐,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會拿出我所有的本事,給你們做出滿意的菜餚。”說着把盧衝一行人引到最大的包廂牡丹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