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宇春左手託着斷折的右手,慘叫着,但他性格狠厲,沒有馬上退下來,而是咬緊牙關,忍住手腕傳來的痛楚,伸腿飛踹盧衝,他一腿踢出快捷如風,惡狠狠地踢向盧衝的面門。
湯宇春學習跆拳道多年,曾經踢斷過八塊木板,他相信自己這一腳踹出,絕對能把面前這個長得像六小齡童的傢伙踹飛。
盧衝輕輕一閃,躲過了湯宇春凌厲一腳,在躲閃同時,一腿飛踢出去,踢向湯宇春那支撐身體的左腿。
盧衝修長結實的右腿飛踢出去,就好似黃飛鴻的佛山無影腳一樣快如閃電。
湯宇春那凌厲的跆拳道絕技被盧衝輕而易舉地躲過去了,他用力過猛,招式用老,身子一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就在這時,盧衝右腿像大斧一樣橫掃在湯宇春那支撐全身的左腿上,湯宇春只覺得一股難以抵擋的大力撞在左腿上,左腿劇痛,無法支撐身體,而右腿還沒有落地,他那一米八幾的身子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盧衝一腳踢出,爲了不至於一下子就把湯宇春踢死,他收斂了九成力道,饒是如此,也把湯宇春的左腿骨頭踢壞,肌肉腫脹,根本沒法站立起來。
湯宇春倒在竹林那鬆軟的泥土地上,抓住黃土,拼命地想要爬起來。
盧衝上前一步,一腳踏在湯宇春身上。
湯宇春只覺這個長得像六小齡童的男子腳重若泰山,他根本動彈不得。
盧衝低下頭,正要逼問湯宇春那些藏在哪裡,卻不料覃雪晴走上前,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打湯宇春,還下這麼重的手?”
盧衝憐憫地看着眉目如畫的覃雪晴:“你白長這麼漂亮了,你腦袋壞掉了嗎,剛纔湯宇春是怎麼辱罵你的,你現在竟然還替他說話?你們那些男同學們都沒有一個敢站出來!”
覃雪晴回頭一看,男同學們都畏畏縮縮地躲在一邊,本來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打得過湯宇春,現在看這個長得酷似六小齡童的男子輕輕鬆鬆就把湯宇春打倒在地,他們更不敢出頭了,特別是平時跟湯宇春稱兄道弟的那些傢伙躲得更遠。
盧衝很慶幸今天自己是以其他人的面目出現的,不然根本認不清楚這些人的真實嘴臉。
覃雪晴鄙夷地看看那些男同學們,回頭對盧衝冷冷地說道:“不管他怎麼罵我,他終歸是我的同學,我不容許你這樣打他!”
“我打他,打他女朋友,也算是給你解氣報仇了,你連聲謝謝都不說,”盧衝冷笑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覃雪晴粉臉漲得通紅:“我們這是同學們的內部矛盾,我又不認識你,你一個外人憑什麼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
盧衝勃然大怒,正要罵覃雪晴你個腦殘,繼而醒悟過來,自己現在是以一個陌生男子的面目出現的,覃雪晴不認識現在的自己,當然會覺得很莫名其妙了。
他想要變回原來的面目,卻怕嚇着覃雪晴,更擔心那些歹毒的趁機作祟,想了想,決定等一切安全了,再以本來的面目見一下覃雪晴。
盧衝擡起頭,衝覃雪晴冷冷一笑:“你以爲我是因爲你長得漂亮所以纔來插手的嗎,你錯了,我只是單純地看這對狗男女不順眼。”
湯宇春躺在地上,慘嚎道:“龜孫子,你他媽有種,敢打我!”
盧衝揪着湯宇春的衣領,把他的腦袋提起來,揚起巴掌,啪啪啪地在他臉上打了幾個耳光:“老子就打你了,怎麼着吧!”
湯宇春繼續慘嚎道:“孫子,你有本事去遼州,在遼州老子弄死你!”
盧衝又是啪啪幾個耳光扇過去:“你爸爸不就是遼州一個副市長而已嘛,還能一手遮天了嗎?”
“你是誰啊,我哪裡得罪你了,你爲什麼要打我!”湯宇春被打得嗷嗷直叫。
盧衝啪地一個大耳光扇在湯宇春已經腫脹的臉蛋上:“我打你,是因爲你活該!你對同學遇難幸災樂禍,此爲不仁。”
又一巴掌扇在湯宇春臉上:“同學遇險,你不但不去搜救,還阻止其他同學搜救,毫無同學情義,此爲不義!”
又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湯宇春臉上:“你爸爸生你養你,你卻拿他的名號到處欺男霸女,爲非作歹,如此坑爹,此爲不孝!”
盧衝又一巴掌打在湯宇春臉上:“你對美女出言不遜,言語猥瑣,此爲不良!”
他想了一下,又是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湯宇春臉上:“你這樣一個不仁不義不孝不良之輩,老子看不順眼,這次只是打你耳光,下次你要再敢這樣,老子要你狗命!”
盧衝這幾巴掌又快又狠,把湯宇春打懵了,打服了,平時不可一世的二代,看誰都斜着眼睛昂着頭的傢伙,現在低下頭嗚嗚嗚地痛哭起來:“我不敢,您別打了!別打了!嗚嗚嗚嗚……”
覃雪晴有心上前攔阻,卻擔心這個陌生男子傷到自己,只好皺着眉頭,嬌喝道:“你要是再這樣胡亂打人,我可要報警了!”
盧衝騰地站起身,走到覃雪晴面前,冷冷一笑,壓低聲音道:“你這個是非不分迂腐透頂的笨蛋,要不是看在盧衝的面上,我也給你一個耳光!”
說完,盧衝轉身就走,他知道不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去問湯宇春那些的下落,暫時走開,等晚上再去找湯宇春,逼問他。
他這番話如同晴空霹靂,一下子就把覃雪晴驚住了,她趕緊追上去:“你是誰,你是他朋友嗎?他現在怎麼樣?”
盧衝什麼都沒說,只是扭了扭屁股。他怪異的舉止吸引住覃雪晴的目光。
覃雪晴看到他那洗的發白的牛仔褲臀部上繡着一朵雪花,頓時呆住了!
覃雪晴清楚的記得,前不久班裡人一起去學校後面的山上玩,自己一失足差點滾下山,是盧衝及時抱着自己,用他的身體當成墊子,自己才倖免於難,最後盧衝牛仔褲磨破了,覃雪晴覺得很愧疚,就偷偷地找盧衝要來褲子,在破洞上縫了補丁,看那補丁很難看,就在補丁上繡了一朵六瓣雪花,這個事情只有覃雪晴和盧衝兩個人知道,班裡其他人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