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又給南宮碧瑤打去電話,說了一下情況,他沒說讓南宮碧瑤幫忙。
不過,以他對南宮碧瑤的瞭解,性情火爆的她肯定受不了那四個腦殘對盧衝耍的齷蹉伎倆。
果然不出他所料,南宮碧瑤聽了以後,勃然大怒:“你等着,我現在就過去!”
覃舞陽坐在一旁,聽着盧衝打出去的電話,從話語間能猜測出,盧衝的身世背景絕對不差,至少不比深英四獸差,他客客氣氣地把盧衝接到派出所,又恭恭敬敬地打開車門,陪着笑臉,帶着盧沖走進派出所。
一個身形肥胖的中年警察站在派出所門口,帶着一臉陰森笑容,看到覃舞陽衝盧衝客客氣氣的樣子,冷哼道:“覃舞陽,忙別的去吧,這個人交給我了!”
“所長,這位……”覃舞陽還想說一下盧衝可能來頭不小,省得這個龐所長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從而讓整個桃源派出所遭殃。
龐所長卻一臉無所謂,擺擺手:“好了,我知道怎麼處理,你去忙你的吧!”
覃舞陽眼睛滴溜一轉,自己正一門心思想要扶正,可這個姓龐的橫在那裡,自己一點兒機會都沒有,要是姓龐的得罪了這個可能得罪不起的二代子弟,對自己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想到這裡,他什麼都懶得說了,一路小跑地走開了。
龐所長衝着剛纔那兩個年輕警察喝道:“小張,小王,把嫌犯帶到審訊室裡!”
小張和小王便把盧衝帶到一間審訊室裡。
龐所長沉着臉,邁着八字腳,走進審訊室,坐在盧衝的對面,陰冷地凝視着盧衝:“把你行兇傷人的經過全部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盧衝看着龐所長的鬼樣子,就猜得到,這傢伙肯定是收了汪家的好處,收到汪念明的授意,只等取得自己的口供,就可以確鑿罪名,把自己關押起來,自己可千萬不能在這樣的原則問題上妥協,便一口咬定:“我不是行兇傷人,我是正當防衛!”
“信口雌黃!強詞奪理!”龐所長突然提高聲音,一副疾言厲色的表情:“是你先動手,你自己毫髮未傷,對方四個人全都傷了,其中一個面目受損,還有嚴重的腦震盪,你這就是蓄意傷人,我們掌握了你們學校大門口的監控錄像,我們還有十幾位證人,他們都能證明你的罪行,現在證據確鑿,還不從實招來!”
說到這裡,他指了一下背後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盧衝冷冷一笑:“虧你還是一個所長,一點常識都沒有,他們四個人圍住我,冷嘲熱諷,一頓謾罵,揚言打我,還要動手打我,我才被迫還手,我是標準的正當防衛,算什麼蓄意傷人!”
龐所長的臉越發陰沉,聲音越來越高:“你不要再強詞狡辯了,你這是事前防衛,事前加害,俗稱是先下手爲強,屬於防衛不適時,不但不屬於正當防衛,還構成了犯罪行爲!”
盧衝估計顏如玉和南宮碧瑤快到了,索性把事情鬧得再大一些,冷冷一笑:“明明是那四個富少圍堵我羣毆,我被迫反擊,怎麼就成了你口中的蓄意傷人,我真想不到,堂堂一個人民警察,竟然成了某些人隨意指示隨便咬人的狗了!”
“尼瑪的,竟敢罵老子是走狗!你他媽活膩味了吧!我龐長江不把你揍扁了,我跟你姓!”在盧衝直白的譴責下,龐所長終於忍耐不住了,啪地拍了一下桌子,騰地站起來,就要衝上前打盧衝一頓。
“龐所!”兩個小警察趕緊上前拉住龐長江,指指審訊室上面的一個攝像頭:“龐所,有監控錄像呢!”
“草,關了它啊!”龐長江本來就想奉汪念明的命令,爲虎作倀地收拾盧衝一頓,現在盧衝又這麼桀驁不馴,龐長江就更想狂揍盧衝一頓了。
那兩個小警察把監控錄像關了,還戳在那裡,好心地提醒道:“所長,他還只是一個學生……”
龐長江很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們出去!”
兩個小警察互相對視一眼,他們和副所長覃舞陽的關係比較好些,在車上也聽到了盧沖和南宮碧瑤的通話,知道盧衝來頭不小,平時不可一世的龐長江這次肯定會踢到鐵板,他們兩個巴不得龐長江倒黴呢,便毫不猶豫地走出審訊室。
龐長江並沒有看盧衝對付深英四獸的視頻,只是憑着汪念明的交代來對付盧衝的,他以爲汪念明那四個富二代是酒囊飯袋,這樣推論,並不認爲盧衝的身手會有多厲害,他更加篤定盧衝沒有膽量襲警,便把審訊室門緊緊關起來,轉身惡狠狠地盯着盧衝。
盧衝絲毫不懼,冷冷一笑:“看來你想要刑訊逼供啊!”
龐長江陰狠地瞪着盧衝:“就你這樣小雞似的窮學生,一點勢力一點背景都沒有,竟敢得罪明少,還敢對老子出言不遜,看來你真是活膩味了!”
“明少?是汪念明嗎?”盧衝立馬就想到那個腦殘富二代。
“你知道就好,這樣的人是你得罪不起的,你呢,現在就乖乖地捱上一頓揍,然後到牢裡好好蹲幾年吧!”雖然說現在警風警紀抓得很嚴,但在沒有監控沒有外人的時候,龐長江就表現出警察敗類所特有的風範:“你就乖乖地呆着別動,就當我幫你鬆鬆骨!”
龐長江左右拳頭互相捏着,發出啪啪的聲音。
盧衝冷冷地看着龐長江:“你會爲今天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我看你現在就要付出代價了!”龐長江說着,揮起拳頭,砸向盧衝的臉蛋:“這一拳是明少交代我送給你的!”
盧衝伸手摸了一下面前的木桌,搓下一點小木塊,搓成木屑,灌注真氣,手輕輕一抖,細小木屑以極快的速度飛射出去,像一根毒蜂的尾上針,刺中龐長江的手腕。
龐長江皮糙肉厚,而盧衝又儘量控制着真氣,沒有全力施爲,只施展出十分之一的威力,木屑刺痛龐長江的手腕,卻沒有刺出血痕。
盧衝的想法很簡單,國內不同國外,律法森嚴,不能太過挑釁律法,襲警那麼重的罪名,小爺纔不背!沒有血跡,就算龐長江全身都被刺中,那傷勢也賴不到小爺身上!
龐長江的拳頭眼看就要砸中盧衝的臉蛋,卻沒想到,手腕突然傳來揪心的劇痛,好像是被黃蜂蟄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