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看了一下那個短信,冷然一笑:“湯宇春是那四個追殺我的槍手裡面一個絡腮鬍子殺的!湯宇春的死管我們屁事,咱們去警局說個清楚不就行了!”
覃雪晴愣愣地看着盧衝:“你怎麼知道是那個絡腮鬍子殺了湯宇春?”
盧衝便把自己去市二醫院準備問湯宇春一些事情時親眼目睹的情況告訴了覃雪晴。
覃雪晴擔憂地看着盧衝:“現在毋庸置疑,咱們同學們裡出賣你的行蹤的就是湯宇春,湯宇春之所以被同一殺手所殺,也許是那個派人殺你的組織不想讓湯宇春泄露秘密。”
盧衝苦笑道:“對於我這樣一個小人物,他用不着那麼麻煩吧,沒有必要對湯宇春殺人滅口吧!”
“也許有人想殺你,但同時有人想要保你啊,”覃雪晴美眸凝望着盧衝:“也許保你的那個人的勢力比想殺你的那個人還要強,那個想殺你的人不想讓保你的那方勢力知道是他派人殺你的,所以他纔派人把湯宇春幹掉的!”
盧衝身在局中,自然不知覃雪晴的推論幾乎和真相吻合,他撲哧一笑:“覃雪晴,你的想象力很豐富嘛,可以去網上寫小說了!”
“那怎麼解釋那個人不在羊城動手,卻非要讓湯宇春勸你來雲州,再派人來雲州除掉你呢?”覃雪晴冰雪聰明,她並沒有被盧衝的譏笑所打擊到,而是繼續順着自己的推論往下說去:“那個保護你的勢力就在羊城!”
覃雪晴這番話如晴空一道霹靂,一下子就把盧衝打醒了!
對啊,自己的家族紅雲峰盧家就在羊城附近的鵬城,龍虎門也發展到了羊城,那羣之前在鵬城東芝廣場弄了一次嚴重的恐爆事件,警方、軍方都在搜捕他們,他們安排的好幾個狙擊手都被軍方擒住,那些狙擊手都服毒自盡,不敢再在華南一帶大肆活動,所以他們要想法設法把自己引到其他城市動手。
盧衝這纔想起來,這次提議來雲州旅遊的大學同學正是湯宇春,而且湯宇春在說服盧衝的時候特意提了這裡有很多扶桑人,盧衝才一時起了來雲州的心思,湯宇春之前都不搭理盧衝的,這次卻主動地找盧衝聊天,還一直勸說盧衝來雲州玩,看來這一切都是血腥組織早就策劃好的。
想到這裡,盧衝才幡然發現,他一直以來的思路都有問題,只靠自己一個人怎麼能找到無孔不入的血腥組織呢,一定要靠家人朋友幫忙,等返回羊城以後,他就找紅雲峰盧家、龍殿還有其他的古武世家,另外還有警方、軍方的情報組織一起,找到血腥組織,一舉滅了他們,可回到羊城恢復成本來面目,也要身上沒有案底才行啊,所以還是有必要到雲州警察局走一趟,把事情說清楚。
盧沖沖覃雪晴笑道:“咱們還是要到雲州警察局一趟,至少也要讓你置身事外,畢竟你在湯宇春死的時候有不在場的證據,那個旅店老闆可以爲你作證!”
覃雪晴娥眉緊蹙,一臉擔憂地看着盧衝:“那你呢,你當時就在現場,怎麼才能消除嫌疑呢?”
盧衝低頭想了一下:“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向雲州警察局報警了,向警方尋求保護,把一切事情都給警察交代清楚。”
覃雪晴搖搖頭:“當我們發現不了你的時候,就向警察報案了,當時警察受理案件的時候,就愛理不理的,到現在也一直沒有給我回復,我不太相信他們,他們就算沒有和派人殺你的那個組織勾結,也不可能給你什麼像樣的保護,畢竟你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要不你還是以剛纔那個富二代的形象出現吧,就說你見證了盧衝被追殺的全過程,見證了湯宇春被殺的全過程,因爲你在湯宇春被殺的時候手持鮮花的樣子應該給當時保護湯宇春的警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們應該能記得起來!”
“可是他們要問我去醫院幹什麼呢?”盧衝苦笑道:“我扮成的那個富二代總不能說是找湯宇春的吧?”
“你就說你是探望一個女朋友,”覃雪晴笑道:“反正高富帥的女朋友總是很多的,隨便說一個吧,要不你就說找我吧,不然你不好解釋爲什麼和我度過一晚!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告訴警察那個殺手是絡腮鬍子,讓咱們那些當時守在湯宇春身邊的同學們也去回想那個殺手的形象,只要追殺你盧衝的殺手和殺湯宇春的殺手重疊,你盧衝殺湯宇春的嫌疑就能消除掉。”
“那就按你說的!”盧衝深爲歎服覃雪晴的分析,難怪她能有入選門薩俱樂部的資格,這遇事不亂冷靜分析的能力和縝密思維都顯示出她的高智商。
盧衝又到洗手間,運轉超能力變形,臉上一陣波動,重新變成了那個富二代王曉飛。
覃雪晴驚訝地看着盧衝:“你的人皮面具放在哪裡了,怎麼這麼快就粘好了,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
盧衝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因爲他實在不想再對覃雪晴說什麼謊話了,乾脆什麼都不說。
覃雪晴收拾好東西,兩人坐電梯下樓,到前臺退房。
前臺的女服務生和大堂經理都已經換人了,並不清楚昨天晚上楊桃、趙佑庭和盧衝的糾葛,看到盧沖和覃雪晴一起下來,並沒有感到有什麼奇怪的。
只有那個女服務生看到退房的房客是覃雪晴時,臉上顯露一抹喜色。
盧衝看到那女服務生臉上奇怪的表情,便想起了昨晚因他的舉動而有可能引發的後果,揣測出這個女服務生應該是受了趙佑庭的吩咐,當覃雪晴退房的時候一定要通知趙佑庭,他心中有數,笑眯眯地問道:“你們酒店的楊桃還在嗎?”
“楊桃?”那女服務生吃了一驚,警惕地答道:“呃,我不知道她還在不在。”
另外那個大堂經理憤憤地看了那個服務生一眼,這反應這回答如此奇怪,豈能不讓人心生警惕,連忙滿臉堆笑,對盧衝說道:“楊經理昨天就辭職了!”
盧衝心裡甚是得意,看來楊桃那朵鮮花已經不想再插在趙佑庭那坨牛糞上了,雖然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可沒有感情的婚姻若是毀了,就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是大功德一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