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相互幫助

“柳軒,你不會覺得我所經歷的事情只是那麼簡單吧?雖然我打聽到了一些事,但並不代表在這期間我就是可以完全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要知道,我也經歷了很困難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爲邊妍麗的存在,我也未必支撐的下去。”

柳軒會這樣強烈的反應是邊莎不曾想到的,或許柳軒對於邊妍麗的感情比她想象中要深刻。不過,那又如何呢,最終他還是讓邊妍麗死了,沒有保住她的生命。不論是什麼原因,還是說明他沒有留住她。

其實,邊莎對於柳軒還是有一個反感的,她始終認爲,如果不是這個人,邊妍麗或許就不會死了。很多事都是有因有果的,就算邊妍麗動了一些不好的心思,但是她們的人生受了那麼多苦,爲什麼就不能聰明一點呢。

就算是傷害了別人,但是邊妍麗還是有分寸的。雖然最後的事情很多人都以爲是邊骨害了邊妍麗,但是邊莎卻以爲,如果不是柳軒的話,或許事情的結果就不一樣了。

邊骨雖然有個計劃,但是這個計劃不會讓所有人都陷入困境,至少邊妍麗不會。如果她願意舍掉那些沒有用的感情,她一早就可以做一個幸福的人了。偏偏這個孩子是一個固執的性格,總是覺得自己是個無情之人,但是邊莎卻知道她比很多人多情。

邊妍麗是聰明的,這一點毋庸置疑。邊莎知道,即使不用一命換一命,邊妍麗也有辦法從邊骨那裡得知關於當年的真相。但是她最後還是選擇了那個最壞的方式,就是因爲她的感情,這是她最大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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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遇到了柳軒,邊妍麗的人生就都被改變了。原本一個簡單的生活,變得那麼複雜。感情是美好的,但也有一定的雙面性,沒有人可以只得到美好拒絕痛苦。柳軒想做的事,邊妍麗總想着一起幫了,結果就是最後連命都搭上了。

邊莎當然知道,最後的死是邊妍麗自己的選擇,用了一點她自己的小聰明。她知道自己做了很多事,早就不可能安然的度過一生了,但是她愛那個男人,想讓他一輩子都始終忘不掉自己,即使自己不是他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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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苗疆的女子,即使看起來再聰明,最後還不是被感情耽誤了。這就是邊莎最不解的一點了,人生爲什麼要那麼偉大了,爲了愛情去犧牲真的值得麼,死了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

追根究底就是太執着了,即使是愛情,在這個時代也很遇到純粹的。你如果真的想要這個,就直接霸佔了,何必去費盡心思呢,最後徒留一個美好的念想,還是空的。

“所以,星星其實是一個地方,就像是一直沿着太陽的方向走下去一樣。那麼你們的星星是哪裡?是哪個城市?”

“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

“你先回答我。”

“湄市,聽過嗎?距離屋市不是很遠,我找人計算過,我們以前在苗疆那次看到的星星,尤其是那顆屬於我們的星星,那個位置的,最後的位置應該就只有一個湄市。”

“那你爲什麼要在屋市跟這裡都建造酒吧?這樣奇怪的風格,想要不吸引人都很難吧?老實說你的品位真的不怎麼好,至少跟邊妍麗比起來。但是你吸引到了我,還有尹一刀,別說你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你覺得我是故意的?就算我承認了也不代表什麼啊。我覺得你最大的毛病就是看人不準,哪有人是純黑或者純白的?尤其在這個時代,這樣的人根本就是活不下去的。就像是你,雖然拯救了中州的危機,但是你殺過人,這一點是無法否認的。”

“你想說什麼?”柳軒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指出這一點。

“你殺過人,不論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如果按照現在的規律來說,這些事都輪不到你去替這些人決定生死。但是你還是這樣做了,即使你後來又救了人,可那又怎樣呢?你依舊不能說自己到底是哪一邊的。”

“你是在強調,就如我這樣的人都沒有辦法去決定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所以你的做法也不能一概而論是麼?”

“看你怎麼理解了。我不知道苗疆是否還有人活着,我也不知道操控邊骨的幕後黑手是否還想着什麼行動,但是我想阻止一些事情,那總要有些什麼地方作爲我的產業吧。酒吧這種地方很好,即使亂亂的,也不會有人懷疑什麼。”

“酒吧只是你拿來得到各種小道消息的地方嗎?還是在這裡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呵,你也太輕視我了,我怎麼說也是一個苗疆人,還是出身於藥師宮的,根本就不屑於做這些事。況且,如果我真的想要做什麼的話,我會有更好地方法。”

“你覺得還會有活着的苗疆人找到這裡嗎?那些人如果跟你一樣,好不容易活了下去,爲什麼不能忘記過去好好生活着,一定要記着仇恨去報仇麼?何況邊骨已經承認當年的事情了,他就是那個背叛苗疆的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但是這並不代表不了什麼。苗疆人只是一個小羣體,他們一旦離開了苗疆,就沒有什麼優勢了。當然藥師宮的人另當別論,但是我以爲藥師宮的人像我這樣幸運的應該沒有了,畢竟屠殺是那樣的慘烈。”

“你是想要幫助他們生存?如果他們已經生存在別的地方了呢?或許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孩子,你也應該有你自己的生活了。”

“柳軒,你真的不怎麼懂得苗疆人。我們世世代代活着,都是因爲羣居才能更好地生存。本來我們的族人就不多,所以大家都有着一樣的信念。這樣的信念是深入骨髓的,所以,我相信即使有人已經有了家庭,也不會放棄找我們的。”

“好吧,就算這個酒吧對於苗疆人是一個幫助。但尹一刀的事情你要怎麼解釋?他去酒吧不算什麼,可偏偏能被我遇到,也不知道算不算你送我的一份大禮呢?”

“如果你想要這麼理解也可以,畢竟你是邊妍麗最愛的人。在她生前,我們也沒有再見過面了,不然她一定會把人介紹給我認識的。她既然把天海集團都給了你,我就明白了,她是用自己的生命在愛着你的。”

柳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知道邊妍麗對於自己的感情,只是他們倆一直都是曖昧的關係,從開始到最後都沒有承認什麼。甚至是連一點承諾都沒有,或許是擔心今天的承諾明天就會變成催命符吧,畢竟他們都不敢輕信什麼。

柳軒自己是殺手,而邊妍麗也差不多。他們都不知道未來能看到多少的明天,所以不敢輕易承諾。即使真心相愛,也知道,愛不是一定就要得到,如果能相伴在一起就已經很好了。

可惜的是,就連這個簡單的願望到最後還是沒能達成,邊妍麗死了。柳軒的心一時間很痛,在鈴兒死的時候他還是有些迷茫的,直到邊妍麗的死,讓他徹底感受到痛失所愛是怎樣的心情。

到了最後,邊妍麗死在了自己的懷裡,還把她剩下的一切都交給了自己打理。在外界看來,這絕對不簡單是一份信任了,其實就是愛人的表現。我愛你所以相信你,你可以幫我打理好一切事宜。

他一直都不願總是提起這些,不是因爲傷感。而是他以爲邊妍麗給了自己很多東西,但是對於她來說,自己一直都是有所虧欠的。

“你想要什麼?如果你知道既得利益這個詞,就應該知道,沒有人會完全的對一個陌生人無私奉獻的。你幫我引出了尹一刀,之前的知名不具是你嗎?提供了我那麼一大筆可用的資金。”

“如果你想是我,那就可以是我。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好,便可以不是我。很多事情,我不會說的那麼死,全看你要怎麼理解了。”

“你們苗疆人也信佛嗎?說話總是彎彎繞繞的,還是說你看多了西方關於哲理的書呢?”

“你不是問我想要什麼嗎?很簡單,我需要我們的相互幫助。我一直都在幫助你,幾乎是你需要什麼我就提供什麼,當然,不要以爲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很容易的。不容易,也是用了一些你們所厭惡的蠱。”

“我還以爲邊妍麗跟邊骨死後,我就再也不會聽到蠱這個字了呢,沒想到這麼快就......你想要什麼幫助?我不認爲自己可以幫到你什麼。”柳軒堅定地說道。

“你不是跟那幾個黑幫的關係還不錯嗎?如果可以幫助他們破了案,你想要的比賽就可以繼續下去了。我聽說每個組織裡都有幾個人可能是我們苗疆舊人,想讓你幫我探查一下,時間上我不着急。”

“你不會當我是冤大頭了吧?你都有能力讓尹一刀挑起黑幫組織之間的爭執,會沒有辦法去找尋幾個舊人?”

“你覺得都是我做的?呵呵,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有些事是我,有些不是。就像是你之前誤會邊妍麗一樣,結果呢,事實證明你錯了不是麼。”

“不用你提醒我,但是你也不要一直用邊妍麗去舉例,你不是她,對於我來說,我是因爲她才尊重你的,希望你不要這樣利用她。”

“你可真像是一個炸毛的獅子,我說了不是我做的,如果你堅持要那麼想,那麼等你拿到證據以後再來找我說吧。在黑幫組織那邊,我還沒有強大到不動聲色就找回舊人,所以還是需要你的幫助的。”

“這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個等價交換,你覺得值嗎?”柳軒詢問道。

“等價交換?你怎麼想的?腦子進水了?從一開始我給你的錢,你就應該知道,不會是什麼等價交換。那麼一筆數目,就算是殺人的任務,你要殺死幾個人,要是多重要的大人物纔可以啊。”

“所以你甘願吃虧,就是爲了幫助我?僅僅是因爲你是邊妍麗的莎姨,因爲她愛我?這些理由不能說服我的。”

“阿娜麗都把天海集團給你了,還有她的房子跟車子,這些都是一筆不小的錢吧,她可曾有要求讓你做什麼?如果她沒有,爲什麼我一定要有?我說了,有時候,不用把事情想得太過複雜。”

雖然邊莎的解釋聽起來無懈可擊,至少目前柳軒確實沒有什麼證據,但他始終沒辦法完全相信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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