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官金月對柳軒的藉口並不相信,實在是太拙劣了。那個蒸包的包裝是一般大超市纔有的包裝,卡通模樣的,對於一頓早飯來說還挺貴。
一般便利店不會賣這種。三明治雖然處處可見,可是酸奶的牌子也很奇怪,她記得這個牌子幾乎只有網上有賣的,她在公司附近的超市買過幾回,不過店主也說了這個牌子的保質期短還比較貴,一般超市不會進貨,自己也就試着進了一批,賣完就不進了。
三樣早餐,至少有兩樣都是別墅便利店無法買到的,這能說明什麼呢?足可以證明柳軒對自己撒了謊,而再看看他今天一打電話回來的那麼快,上官金月猜測他一定就在附近。
有一必有二,上官金月相信柳軒肯定還會在偷偷溜出去的,自己只要留心觀察一下,大概就能知道他晚上去了那裡。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雪白萱見上官金月沒什麼反應,以爲自己和柳軒沒有暴露,於是沒過幾天又開始約柳軒晚上到她那裡去,說是自己最近總做噩夢,有點害怕。
看到自己的女人都這麼說了,柳軒馬上樂呵呵的答應了,他決定晚上繼續翻窗戶,不過絕對不能待一整個晚上了,這次要早點回去纔好,不然再被發現了,自己不想總是欺騙她。
一面是熱情似火的雪白萱,一面是冷若冰霜的上官金月,正常男人都抵擋不住走向前者,而柳軒自然也不例外。
深夜,看到上官金月進了臥室後,柳軒就把臥室反鎖了,然後從窗戶溜了出去。在與雪白萱一番溫存過後,又偷偷溜了回來。
某天,上官金月聽到公司的前臺小妹和雪白萱的對話,才察覺到問題所在。
“雪姐,你是不是找了男朋友啊?看你最近滋潤的很啊,面色紅潤的,比我們擦腮紅的效果要自然。”
“笑笑你真會說話,我的膚色最近真的特別好嗎?”雪白萱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
“當然了,白裡透紅呢,要不是我們都認識你,還以爲你是在校大學生呢。”
聽到前臺小妹的話,雪白萱心裡特別開心,“哎呀,不要亂說,如果我有了男朋友,還能不告訴你們嗎?”
聽了這話,笑笑嘟了嘟嘴,哼,小氣什麼呀,有男朋友了不起啊,都不捨得提一下,肯定是個窮鬼,要不然怎麼會都不跟同事炫耀一下呢。
打趣完,幾個人就分開各忙各的去了,而剛巧路過的上官金月卻把這些聽的一清二楚。雪白萱現在住在自己對面,自己卻從來沒見過她的男朋友,加上有時候她覺得雪姐和柳軒之間有一種默契,這麼一聯想,上官金月更不開心了。
當天晚上,上官金月故意不到9點就回了自己臥室,並告訴柳軒自己頭疼想要早點休息。然後過了半小時後,上官金月悄悄走到柳軒臥室門口,敲門,裡面沒有什麼,想要推門進去,發現門竟然被反鎖了。
於是上官金月回房拿了客臥的鑰匙,一開門果然裡面沒有人。她很生氣,直接離開家走向雪白萱的房子。
而此時房間裡,雪白萱正在和柳軒一起親親我我的,本來聽到敲門聲也不想開,可門外的人一直敲,沒辦法,雪白萱只好套上外衣去開門,剛開了個門縫就被嚇到了,“總……總裁,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啊?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柳軒本來也很好奇大晚上的,誰來騷擾他們,一聽到是上官金月來了,頓時開始緊張了。看到雪白萱沒開門還在門口和上官金月周璇着,柳軒直接走到屋裡,準備翻窗回去,趁沒被發現之前。
上官金月和雪白萱站在門口說了半天,雪白萱都沒有讓她進去,她一怒之下就回家了,誰知剛到家就看到柳軒打着哈欠從臥室裡出來。
“嗨,總裁妹妹,你不是早就睡了嗎?怎麼剛從外面回來啊,你該不會還有夢遊的毛病吧?那我可要小心點了,萬一我睡覺的時候你拿刀把我砍了怎麼辦。”
聽着柳軒假模假樣的插科打諢,本來心情就不爽的上官金月,此時心裡更加鬱悶了。大喊了一句“砍死你纔好呢。”就回臥室了。
搞得柳軒很奇怪,心想,總裁妹妹這是怎麼了,突然之間這麼大的脾氣,她應該沒有發現我去萱萱那裡了吧。
這一夜,三人各懷心思,沒有一個人睡好的。
這件事發生後,上下班時,柳軒還繼續充當着兩人的保鏢、護花使者,可是在金月公司裡面,可不太平。最近,上官金月總是找各種藉口找事。
還都是找柳軒的麻煩,說話態度也是越來越差,哪怕是有事要求柳軒的時候,總是說你願意辦就辦,不願意大家就各自自生自滅吧,搞得柳軒一頭霧水的。
這天,金月公司搞聯誼活動,順便爲一批剛入職的新員工慶祝,當然也邀請了公司兩大美女,他們組織了吃海鮮自助餐。
上官金月由於最近一直心情不好,就坐到一旁,一個人靜靜地待着。突然,只聽到很爆炸的搖滾樂,一下把正在搶奪食物的人聲壓了下去。
來人穿着一件非常閃爍,全身都是亮片的西服,帶了一定黑色禮帽,抱着電吉他,後面跟了個小型樂隊,一直在演唱各種搖滾樂。
直到人走近了,衆人才發現,這不是嶽慶海嗎,這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這一身怪異的打扮。
在唱完最後一句後,嶽慶海後面的跟班舉了個照明燈,給嶽慶海打了束高光,在追光下,嶽慶海一把拿起身邊人的鮮花,走到上官金月面前,單膝下跪,“金月,嫁給我吧。你就是我的天使,我的生命之光,照亮了我、溫暖着我……”
這邊上官金月還在驚訝中,她很難想象嶽慶海怎麼都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還是一個小鮮肉演員,爲什麼品味會這麼差呢?還每次都把自己打扮的很噁心。
另外一邊,剛剛正在跟保安部兄弟喝酒的柳軒看到嶽慶海後,氣不打一處來,他想,最近老子被總裁妹妹壓榨的心裡難受,正考慮無處發泄呢,你就來了,這不是正好撞槍口上嗎?既然你皮癢了,老子就費力給你撓撓。
不知道是不是嶽慶海的追光太亮了,衆人只看到一個黑影快速從角落裡衝出來,然後一個飛毛腿就把嶽慶海踹倒了。
當嶽慶海的手下一看到打人的是柳軒時,又各個心有餘悸,不敢上前幫忙,你推搡着我,我推搡着你,沒一個上前。
這下柳軒打的就更爽了,對着嶽慶海拳打腳踢的,打的嶽慶海倒下就一直沒站起來。而金月公司的其他同事則在一旁偷偷叫好。
上官金月呢,站在一旁一言不發,雖然她也覺得柳軒打的很爽,很想爲他叫好,但鑑於自己還在生他的氣,所以表面上還要蹦着。
雪白萱則在柳軒打了一陣會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我看嶽少爺金貴的很,經不起你這麼打的,畢竟是岳家的人。”
柳軒聽話不再落拳,然後看了眼上官金月,直到上官金月點了點頭,他才把嶽慶海放下。
“小子!本少爺知道你叫什麼了,你等着,本少爺不會放過你的!”嶽慶海一邊被根本攙扶着往外走,一邊回頭對柳軒喊道。
柳軒衝着嶽慶海比了箇中指。
在暴打了嶽慶海後,柳軒的心情好多了,他不在只圍着兄弟們喝酒了,主動去搭訕上官金月,他就想知道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生氣。
經歷兩次被柳軒侮辱、暴打之後,嶽慶海決定他要報復,連金月公司一起,要把自己丟掉的面子都撿起來。
這天,傷還沒痊癒的嶽少爺正在自家酒吧喝酒,卻突然看到有人打開了包廂門,來人正是揚家長子揚沙。
“你怎麼來這了?這裡可是我的地盤。”雖然都是中州的紈絝子弟,但嶽慶海覺得自己畢竟還是個當紅大明星,他不大看得起揚沙。
揚沙走到嶽慶海面前,坐下來,喝了瓶酒,“我說岳少爺,你都被人打成這樣了還忍着呢?”
“跟你有什麼關係?”嶽慶海反問道。
“我們要同仇敵愾啊。嶽兄。”說着,揚沙攬了一下嶽慶海。
“別叫那麼親,我們沒那麼熟悉。你和柳軒也有仇?”
“不止和柳軒有仇,我和上官金月,乃至整個金月公司都有仇。想我中州揚大少,從來沒有我玩弄不了的女人,現在倒好,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自己公司也賠了一大筆錢,這筆賬,我跟他們算定了。”揚沙咬牙切齒的說,他的眼裡充滿了仇恨。
“你想怎麼做?”
揚沙把嘴巴附到嶽慶海耳邊,開始講述他的計劃。
其實,在柳軒把嶽慶海打跑後,上官金月就沒那麼生氣了,畢竟公司裡的事情也讓她手忙腳亂的。
而公司在收納了柳軒投資的二十億後,疆土開闢的很快,現在旗下已經有兩家子公司了,手裡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項目,放在以前,這樣飛速的發展,只是短短半年時間,自己是根本不敢相信的。
這都要感謝柳軒,雖然上官金月說不清對他的感覺,但自己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有恩她一定會記得。
就在上官金月有些得意之時,卻收到下屬的電話,說是兩家子公司,好幾個項目現在都有對手在和自家惡意競爭,這麼一直相持不下,雖然對方沒佔什麼好處,但是自家公司纔剛剛發展起來,很多項目都是大筆投資,根本耗不起,很多都是熬着內耗的。
上官金月聽到報告後,馬上找了幾家主管來開會,經過報告分析,得出是中州岳家和揚家在共同聯手報復金月公司。但他們的手段高明,一時間很難從法律角度找出問題,所以只能耗着,可上官金月知道自己不論是時間還是金錢都是耗不起的,現在必須想辦法對付他們。
可眼下公司的資金缺口很大,手上運行的項目每個都很重要,也不能停止,這可把上官金月愁壞了。
上官金月命令幾個主管做一份報表給自己,看看有沒有可能從哪裡擠一筆錢出來。而自己也在想,離開上官家的自己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變賣的,雖然知道可能不多,但她絕對不會放棄的,眼見公司開始飛速的發展了,哪拍只有一點希望自己也要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