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註定無眠了。
楊亦風當然不可能直接回答聽雨水寒的問題,可是,又不好再繼續問了。也只能一笑置之。
聽雨水寒大概也覺得自己一時忘形反問的有些過分了,頓時也沉默了下來。
本來已經打開了局面的問答遊戲,卻因爲這個有點過分的問題,有種戛然而止的感覺。
看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楊亦風,聽雨水寒臉色一冷,恢復了往日的表情:“楊公子,很晚了,水寒想去休息了!”
“啊,不玩了?”楊亦風也正在想着怎麼過去這個尷尬的氣氛,突然聽到聽雨水寒這句話,他一愣。
“恩,很晚了。水寒要休息了!”聽雨水寒再次重複了這句話,顯然態度很是堅決。
楊亦風也明白聽雨水寒是說的真話,想要解釋剛纔的事情,卻又覺得這樣的事情越解釋越是不好,也只能淡淡道:“那晚安了!”
“晚安!”聽雨水寒淡淡道,起身走入了客廳。
看到聽雨水寒走進了臥室,楊亦風才起身,也走回了房間。
阿什米塔,還在睡着……
第二天一早,秦傾城阿什米塔和綠兒起牀之後,聽雨水寒和楊亦風都還在沉睡。
兩人本來睡得就晚,回去房間之後也是輾轉反側,滿腹的心事,差不多到了天亮才沉沉睡去,自然是爬不起來的。
秦傾城三人也不疑有他,以爲兩個人只是貪睡,因此吃完早飯。就在客廳等着兩個人起牀。
大概到了上午十一點的時候。聽雨水寒起牀。眼圈裡還帶着血絲,顯然睡到現在,還是睡的不怎麼好。
綠兒很是關切的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聽雨水寒想起昨晚的事情,表情一僵,搖了搖頭。
這邊,似乎是約好了一般,聽雨水寒走出來沒多久。楊亦風也洗漱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看到聽雨水寒,楊亦風身軀一頓,不過馬上還是客氣的上來打了個招呼:“水寒小姐剛剛起牀?”
“恩,楊公子也是?”聽雨水寒也是客氣的問道。
兩個人似乎感覺彼此之間有了一點隔閡一般,只是這種隔閡,不是因爲不信任或者背叛那種,而是有點尷尬,暫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對方所以故意讓關係顯得生疏那種。
“是啊,昨晚很累,所以多睡了一會!”楊亦風打了個哈哈。
昨晚。
他無意的這句話。讓阿什米塔和聽雨水寒臉色都是一紅。
阿什米塔想的自然是他和自己的那番胡天海地的折騰,而聽雨水寒想的則是和他問的那麼多露骨的問題。
旁邊的綠兒和秦傾城沒事人似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感覺三個人之間有貓膩。
只是,是什麼貓膩,以綠兒的智商,是想不到的。
秦傾城倒是想到了,不過不想承認,在她看來,聽雨水寒可是很有分寸的人,不會做那種事的。
就算阿什米塔,應該也不會那麼胡鬧吧。
“我今天要去埃及了!”大概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了,阿什米塔開口解圍道。
“恩,什麼時候走?”楊亦風坐到了秦傾城的旁邊,問道。
秦傾城很是乖巧的給楊亦風整了整衣服,貼身丫鬟做的很是盡職盡責。
“下午六點吧!”阿什米塔道。其實昨晚那麼瘋狂的索求,就是因爲今天要走了。
“恩,去了之後,找到謝特紙莎,就來米蘭找我們,那個時候,我們應該還在米蘭!”楊亦風淡淡道。
“不是梵蒂岡麼?”阿什米塔好奇問道。
楊亦風搖搖頭,道:“我感覺,在米蘭會發生一點事情!”
這句話一出,聽雨水寒也顧不上尷尬了,問道:“什麼事情?”
楊亦風再次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種預感罷了。”
楊亦風沒有說,他感覺現在的米蘭,有點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是觀察得來的,而是三年間在世界各地殺人練就的直覺。
隱隱間,楊亦風就是感覺現在這個城市,有點風聲鶴唳的樣子。
雖然還沒有聞到血腥味,但是有點大戰之前的意思。
是什麼事情呢?在意大利,能夠折騰起來的,也就是梵蒂岡了。能夠抗衡梵蒂岡的,可還沒有。不過,難道亞特蘭蒂斯來到了米蘭?
那倒是有發生大事的可能。
只是,若是兩方在自己的面前交戰,自己該怎麼選擇呢?一邊是自己的外公和外婆,一邊是沙織。
和誰作對都不好啊。
雖說和外公外婆在血緣上要親一點,可是畢竟沒有見過,而沙織,和自己的感情,可不是假的。
哎,好頭痛。楊亦風抓抓腦袋。
………………………
教廷,坐落在國中之國梵蒂岡的教廷。
教皇古特,一臉的冷意,旁邊,兩個最忠誠的護衛,亞歷克斯和安東尼垂首侍立。
“莫里特.布魯斯,去了米蘭?”教皇雖然老了,但是眼神的凌厲,不是常人可以坑害的。
亞歷克斯掌握着教廷的情報組織,聞言趕緊站出來,點頭道:“是的!”
“這個時候,他去米蘭幹嘛?”教皇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似乎又是在問手下。
亞歷克斯和安東尼不敢回答,只是恭敬的低着頭。
“沙織回來了?”想了片刻,教皇突然問出來這麼一個問題。
“昨晚回來的!”安東尼答道。
“讓她來見我吧。這個時候,還到處亂跑,真是……”教皇看上去對沙織很是生氣,但是明顯的慈愛的語氣更多一些。
安東尼點點頭,趕緊退出宮殿,去尋找沙織。
大約十分鐘之後,沙織在安東尼的陪伴下進入了這個偏殿。
“爺爺!”面對這個真正掌握着梵蒂岡教廷,掌握着世界十幾億教衆信徒的老人,沙織的語氣,帶着一點親切,帶上一點尊敬,帶着一點畏懼。
“沙織來了。在米蘭玩的好麼?”看到自己心愛的孫女,古特教皇還是忍不下心來發火,溫言問道。
“還好!”沙織淡淡道。
“對了,你在米蘭,見過莫里特.布魯斯麼?”教皇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
“沒有啊!”沙織對這個問題很是好奇。在米蘭,爲何要見到他?難道,他去了米蘭?
那他去米蘭做什麼?抓自己的新娘麼?
想到這,沙織苦笑,沒想到,就算是謝特紙莎想要逃婚,人家還是不依不饒。
哎,埃及,說起來很是厲害,可是整體實力來說,在非洲算是一流,在歐洲,真的不夠看的。別說梵蒂岡了,就算是布魯斯家族他們都不敢招惹,甚至還要把自己的法老獻出來聯姻,可悲,可嘆。
“他去了米蘭麼?”沙織見古特不再說話,問道。
古特看了一眼旁邊的亞歷克斯,亞歷克斯會意,道:“是的,今天收到的消息。布魯斯家族少主昨晚到了米蘭!”
“呃,爺爺!謝特紙莎現在也在米蘭,他應該是去找她的吧。”沙織也不笨,知道爺爺不會隨口問這樣的問題,他既然問,就代表對莫里特去米蘭心中有想法,不過在沙織看來,現在外患當頭,內部,還是不要計較這些小事了,所以她替莫里特辯解了一句。
“就爲了一個女人,在這種時候跑去米蘭。這個莫里特,還真是沒出息!”身邊,都是最信任的人,古特也自然可以大膽的說這種話。
不過,他這麼說,也是認可了沙織的說法了。
“亞歷克斯,莫里特去米蘭之後,都做了什麼?”古特似乎還有點不放心,繼續問道。
還沒等亞歷克斯說話,古特補充道:“不管事情大小,一點一點的告訴我!”
“是!”亞歷克斯道。
“莫里特少爺是昨晚九點多下的飛機,然後在機場的時候,和幾個偶遇的旅客聊了一會,然後他下塌了一家酒店,是布魯斯家族的產業,之後,他外出,找到了謝特紙莎,說了一些什麼,再然後,他就躲在酒店裡再沒有出來過了!”亞歷克斯稟報着。
“偶遇旅客?還聊了一會?”古特聽完這番話,皺眉問了這麼一句。
“好像是莫里特少爺看上了那幾個旅客當中的一個女人,所以過去搭訕!”亞歷克斯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
沙織聽到這話,臉色一變。
這個莫里特,明明是去找自己未婚妻的,還要和別的女人搭訕,還真不是個東西。怪不得謝特紙莎要躲着他呢。
“看上一個女人?”教皇沉吟了一下。
亞歷克斯點頭,道:“是的!”
“那個女人,是什麼人?”教皇再次問道。
“不是熟面孔,想必只是普通人,從東方來的,不知道是華夏人還是日本人!”亞歷克斯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華夏?!”聽到這話,沙織卻是一愣。
古特看出了她的表情變化,笑道:“沙織,反應這麼大幹嘛,又不是那個男人。只是一個普通的華夏女人罷了。你還真以爲這麼巧就和那個男人有關麼?”
沙織一笑,也覺得自己有些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