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澤手中端着一柄顏色紅潤之酒道:“在下此酒,號稱寒冰烈火,也請石毒聖人前輩一觀。”
厲剎漠傲然一笑道:“小娃不知,老夫一身修爲全在用毒之中,早已是百毒不浸,身如頑石,所以才被稱爲石毒聖人,老夫就陪你飲這一杯。”
雙方互換酒杯,一飲而盡,厲剎漠狂笑道:“什麼寒冰烈火,就是一點血嘛,小鬼,你真是幫弄玄虛。”
他臉上又瞅瞅韓雨澤道:“有沒有覺得飄飄欲仙啊,馬上就要幻相連連,一醉銷。”
那個魂字沿未說出口,他臉色一變道:“怎麼會。”
一張臉頓時青腫無匹,他喝道:“小娃,你這到底是什麼毒?,怎麼有七種藥勁。”
韓雨澤輕輕一笑道:“一般一般,七葉海棠而已。”
厲剎漠跌坐於地道:“不可能,老夫雖未培育得出七葉海棠,也知此毒顏色絢麗,毒性雖烈,有天下第一奇毒之名,卻非那無色無味的暗算之毒,方纔那酒只有血色,這絕不可能。”
韓雨澤微微一笑道:“只是天下竟有一位用毒奇才,竟然將天一神水和此毒混合,便收無色無味之效,唉,果然是別出機杼。”
厲剎漠七竅流血,眼見已不支,他果然不愧爲毒中癡人說道:“天一神水,至陰至寒,七星海棠,中有龍鬚草至勢至燥,這均是世間絕無僅的奇毒,老夫用毒一生,自問已超先師毒手藥王,竟然竟死在這兩大奇毒之下,也算不冤,老夫感問,你此毒從何而來。”
韓雨澤微微一笑,指尖輕擡。厲剎漠看看他,眼中一幅不能置信神色,頭一垂,便離世而去,韓雨澤從他懷中掏出藥王神篇。一旁的姜鐵山和薛鵲呆如木雞,似乎不感相信眼前事實。韓雨澤取得書在手,那兩人正待攔阻,韓雨澤哈哈一笑道:“倒也倒也。”
兩人身形一顫,竟是身子一軟,提不出半絲勁來,韓雨澤微微一笑道:“兩位前輩,在下的禮物,那麼好接的麼,你們雖是用毒高手,只是混合來用的迷香懂得不多吧,哈哈哈哈。”言罷,他便輕笑而去。
韓雨澤害怕恆生端倪,戴了一個面巾,風弛電掣的趕到藥王谷,來得何碧琳之處,裡面竟有兩位面蒙青紗的女子,項上各帶一顆明珠,一個純白紫邊長裙,另一個一身火紅裝束,兩女身形高挑,婀娜多姿,倒是秀美異常,只是那紅衣裝束之人仰臥於牀,額頭髮青,雙眸緊閉,面容憔悴,看不清樣貌。那純白紫邊長裙之女眼帶焦急神色,瞧那衣飾,竟不是古武中任一門派所有,倒是有些奇怪。
那眼帶焦急神色女子,朝他一看,眼神些微透出些古怪之色,韓雨澤也不管他,交那神篇給何碧琳。何碧琳神色歡欣道:“果然是藥王神篇殘章呢,本門寶典終於完璧歸趙,真是多謝你了,韓先生。”
那眼帶焦急神色的蒙面女子雙眸一亮道:“藥王神篇,何姑娘,上面是否有其它的解救之法。”
何碧琳微皺秀眉道:“我看看。”她從懷在掏出另一本藥王神篇,兩篇合二爲一,研讀些許,擡頭道:“除了龍鱗草外,金磷赤練蛇的內丹也可。”
那眼帶焦急神色之女,輕聲道:“我已查遍所有藥材販賣場,均是沒有,這一時之間,哪裡弄得到,那蛇滑溜得很,也不知道會不還在原地。”
何碧琳也是眉頭微皺道:“這些天,我用卻多種驅毒之法,卻也只能支持她兩天,明天子時就是最後期限了。”
她微微一嘆道:“真是紅顏薄命。”言罷,她將藥王神篇交給韓雨澤道:“這是給你的獎勵,一月之後,請送還歸來。”
韓雨澤點點頭,正待離開。那純白紫邊女子喝道:“留下神篇。”一柄長劍已輕擱到韓雨澤肩頭,韓雨澤微微一笑道:“姑娘要看,我給就是。”
他將那神篇遞得過去,手上暗自輕拂,那女子竟是毫髮無恙,韓雨澤微微一愕,臉色瞬間變回原樣。
那女子翻得幾章,瞧得那頁,良久也只得微微一嘆道:“弄影,真是對不起。”她將神篇又遞還給韓雨澤。
韓雨澤面帶笑容道:“生死不過南柯一夢,姑娘請節哀順變。”
那女子冷哼一聲,似乎對他並沒什麼好感,韓雨澤也不在意,正待揚身而去。那牀上蒙面女子突的額頭大汗淋漓,眼帶痛苦神色,那身着純白紫邊女子連忙上前,掏出絲帕爲她輕拂。韓雨澤微一皺眉,問何碧琳道:“需龍鱗草解的是不是金鱗赤練蛇之毒。”
何碧琳點點頭道:“正是排在天下劇毒第十的金邊赤鱗蛇之毒,此毒厲害非常,中者額頭如高溫發燙,雖有解藥,極難尋覓,那女子內力不深,能撐到現在,一是被人以奇巧絕倫的手法封住周身血脈,然後就是我以毒攻毒緩得些許,只是依舊逼之不出。”
韓雨澤點點頭,正等要走,那身着純白紫邊長裙的女子,銀牙輕咬,將那臥牀女子負於背上,不知要前往何處。
這一番動作反倒將那本昏迷的火紅裝束的女子,雙眸睜得一條細縫道:“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那身純白紫邊的女子搖搖頭道:“弄影妹妹,沒事的,我這就帶你去找解藥。”
那火紅裝束女子看上去極累,趴在她肩頭,微睜看了看正要走出門口韓雨澤的背影,眼睛突的張大了些道:“韓雨澤。”
韓雨澤腳步一頓,轉頭過來,看得她道:“你是誰,怎麼會認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