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巴巴拉變天擊地精神的終極絕招,牽引諸佛之力,以手印爲引,三密合一肉身溝通天地之橋的密宗無上絕學,萬佛朝宗,這功法已經是超越人世間極限的存在,萬千鐵甲弟子憑生跪地 膜拜的念頭。
巴巴拉佛掌一番,一道金光燦燦的佛手閃現,於咫尺間變得極大,便如山嶽般朝韓雨澤電射而到,其勢足可奪人心志,令人頓生不可抗拒的可怕感覺,需知人力再強,怎能和佛祖爭輝。
韓雨澤卻似未曾看見一般,依舊是擡眼望天,嘴中清吟陣陣:“一切有爲法,一切無爲法,如露亦是電。天地惟我之一切皆空。”一刀似漫不經心的驀的斬出,空空濛蒙,飄飄蕩蕩,彷彿便是無盡虛空,衆人明明只看到他擡手出刀,卻無一個看得出刀是如何出鞘的,速度之快,可怕之極。
那金燦燦的佛手,一遇刀光,憑空炸裂開來,只見半空之中,光華萬道,映得方圓十丈一片金黃,一道晶亮之極的刀罡閃現,有眼尖之人,已經看得韓雨澤不知何時已經縱身躍起,來得一個高得不可思議的所在,便似能與那佛祖金身平行一般,半空眼神莫明精光綻放,身形彷彿憑空大了數倍,有若魔神,手持一本彷彿開天闢地的長約數丈的驚世鐵刀,凌空下劈,刀光閃現,縱天下明月清輝又或那佛祖金光又怎能及他一刀之萬一。
那刀從佛祖眉心下劈,舍利子碎得粉碎,勢不止此,一路下墜,竟將佛祖法身從頭劈至腳底,萬千金芒突的一消,衆人已回身至那蒼涼鐵血的襄陽長街。
巴巴拉從眉頭至下身加水處一絲血痕,身形徐徐墜下,拱手告別塵世。
韓雨澤雙目綻放萬千神彩,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奇特魅力,萬衆弟子雙眼竟不敢正視,心頭憑生不可抵敵的畏懼。
一聲邪異之極的語聲做龍吟長嘯將萬衆驚醒,那語聲似喜似悲,令人憑生無窮豪情道“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守四方,猛士熟在兮,我盟男無雙。”竟是漢高祖的大風歌。
萬衆弟子竟於轉眼間恢復那骨子裡有豪邁鐵血天性,渙散心神,突的再度堅凝,眼神轉爲平靜。一道英俊得無以復加的男子,白衣華服,憑空閃現,一頭烏黑閃亮的華髮做中分而下,又瞳似隱含妖邪,又帶些懾人心魄的精芒,舉手投足間一舉一動莫不充滿邪異無匹的異樣魅力,只那平平站立,便令人頓生淵停嶽峙的宗師氣度,正是魔門一代天驕,道心種魔大成的韓國不世奇才,魔師玄一彬,其人縱橫天下六十年,無人是其七合之將,聲名猶勝乃師,堪稱外國魔門第一高手。
韓雨澤刀已入鞘,眼神無悲無喜,看着這韓國前所未有的一代高手。玄一彬眼中綻放似要燃燒無盡生命的神彩道:“大道至簡,想我玄某縱橫一生,今日終於找到堪與我一較高低的存在。”
韓雨澤雙目波平如鏡,眼神首次有了些敬意,微聲道:“一刀。”
玄一彬哈哈狂笑道:“我已盡數窺破你出刀虛實,速度,角度,你還敢在此大言不慚,一刀怎夠與我盡情一戰。”
韓雨澤冷聲道:“假做真來真亦假,一刀萬刀,不過彈指輕揮,一刀足矣。”語聲自帶厲經千般殺劫後的無匹信心。
玄一彬還是首次面對如此針對自己的存在,莫非自己所揣度的只是他的假像,如果自己被假像所迷,這魔君心神一震,將那絲情緒強行驅逐出腦海,竟被對方攻心之道反擊,他果然不愧爲身經百戰習得魔門不世奇功道心種魔地
無上奇才,頃刻間已驅除心中負面情緒。
玄一彬頓聲道:“你的最佳距離,便是你執刀身前三尺,今日我玄一彬便送你上那西方極樂。”語聲一出,這魔師真氣一斂,所有氣機全部滅絕,眼神異芒閃動,竟使人頭生昏眩之感,只覺對方人影虛實相生,不可以預測。魔師已經幻化無數虛影,威力無儔的龍捲風暴交相呼嘯。
玄一彬右腳一頓,便已是雷聲陣陣,無數天地元氣,如風捲雲涌般的吸處玄一彬的經脈,轉化爲先天真元,心神牢牢鎖定在韓雨澤身上。這魔師的魔功竟然已經練至以奪天地之造化,取宇宙之精華的莫測存在,打破人體的侷限,驟至真正的天人合一,天地人,再無分彼此。
沒有任何方筆能形容玄一彬出拳的速度和力量。看似輕輕一擊,已經完全突破時間和空間的封鎖,極尺天地之間的終極變化,無窮境的天地元氣如長江大海般借龐斑的雙拳激發出來,其中蘊藏的力量,已經是超凡入聖的無上存在,但如山崩地裂,又如月毀星沉,玄一彬曠絕當代武學體驗已經全情擊出,發出這有史以來的最強一擊,絕非任何凡體所能抗拒。
而就在玄一彬凝聚氣機的同時,韓雨澤卻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存在,他的眼睛從未睜得如此明亮,他的每一根神經已經繃緊到前所未有的極限,他的每一塊肌肉已經壓縮至一個不可思議的狀態,他的每一分真氣已經在周身爆裂如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變天擊地在自身體內飆升至極限,將體內真地
以超越此前千百倍速度循環,真氣凝厚至一個無以復加的超級存在,自然也有一種似撕裂之極的劇痛環繞周身。如果說玄一彬是將天地元氣借用,那麼韓雨澤就是將人體內的潛力提升到前所未有的瘋狂存在,也只有藉助變天擊地巔峰,我思故我在的驚人高速,才能成就這前所未有的輝煌,當然如果這股力道不能渲泄出去,韓雨澤也只能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