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警察居然不問青紅皁白,直接動手傷人,這讓景浩心中怒火叢生。
快如閃電的警棍在景浩的眼中猶如龜速,他一把抓住警棍的前頭,阻止了警官的突然襲擊。
“給我鬆開!”警官漲紅着臉,奮力的拽着警棍,可不管他如何使勁,另一頭被景浩抓住的警棍,居然紋絲不動。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警官生的魁梧,年輕的時候也練過幾年功夫,自然清楚自己踢到了鐵板,但景浩你功夫再好,也抵擋不住強大的電擊衝擊吧。
警官順勢摁下警棍內側的按鈕,只聽一股“刺啦”作響的電流,順着前方景浩抓住的鐵頭,灌進了他的身體。
“景浩,快鬆手!”在一旁的黃雯珊,自然看的清楚,連忙說道。
然而預料之中的口吐白沫並沒有出現,景浩呲着牙,衝警官冷笑道:“就這點電流也號稱電棍?腦袋秀逗了吧。”
“這怎麼可能!”警官膛目結舌,他的警棍可是新配的,擁有三十萬伏特超強電力,別說普通人,就算拉來一頭牛,也能給電暈了。
景浩順勢一奪,將電棍握在手中,冷笑道:“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
不敢置信的警官,居然真的懷疑自己電棍出現了故障,徒手去接“刺啦”作響的電棍,頓時渾身顫抖,口吐白沫的躺在地上。
“三十萬?老子訓練的時候,可是被奶糖用九百萬的電流懲罰,還不是挺過來了。”景浩見倒地不起的警官,特別是他褲襠之中流出黃色的液體,讓人一陣鄙視。
“敢襲警?給我抓起來。”洋相盡出的警官,在經歷短暫的麻木後,顫顫巍巍的直起身,眼中露出一絲狠毒。
聽到命令的警察,抽出手中的甩棍,齊刷刷地朝景浩走去。
“你們不問青紅皁白打人抓人,還有沒有王法!”老王抓起地上的掃帚,跟廠子裡的員工一起,將景浩擋在身後。
警官眼中兇光更甚,冷笑道:“景浩私自排污,給社會造成惡劣影響,人證物證都在,你們攔我,就是幫兇,到時候抓進去,判你們個七年八年都不嫌多。”
警官的言語讓一衆人敢怒不敢言,而一直在旁觀看的黃雯珊,秀眉微皺,朝景浩走去。
“事情沒調查清楚前,就隨便抓人,這可不是警察該做的事情。”黃雯珊凝視着眼前的警官,透出懷中的證件,冷冰冰的說道。
警官一怔,他沒想到竟然在這遇見了同行,但一想到上面交給他的任務,只得冷聲道:“如果你也要阻礙辦公,我只能得罪了。”
“你敢!”黃雯珊順勢上前,卻被景浩牢牢抓住。
景浩先衝憤懣的大夥勸道:“咱們要相信警察,我只是去協助調查,他們會搞清楚的。”
“這分明就是衝着你來的,我不放心!”老王依舊堅持道。
“對,我們不放心,要去一起去,我們還不相信,這麼多人他還能整出啥幺蛾子來。”
看着廠裡員工不顧坐牢的威脅,依舊守在景浩的身邊,讓他心中升起一陣感動,但此事因他而起,斷然不能連累這羣實誠的人。
“你們可以不顧安危,但家裡的老人孩子還得靠你們養活,不能莽撞。”景浩衝憤憤不平的老王笑道:“相信我,沒事的,你們要是都進去了,廠子誰給我照看,都散了吧。”
此言一出,老王只得萬般不情願地放下手中的掃帚,跟衆人退出了警察的包圍圈。
“你看警察都找上門來了,我是真沒騙你,等出來再跟你詳細解釋。”景浩衝黃雯珊辦了個鬼臉,然後頭也不回的徑直走進了一輛警車,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敢差遣警察私自抓人。
“景浩!”就在衆人關切的呼喊中,景浩已經跟隨警察的汽車,遠遠離去了。
黃雯珊望着遠方消失的警車,腦海中浮現出景浩剛纔調皮的模樣,良久後,她從兜裡掏出手機,按了一個她這輩子都沒打算再聯繫的人。
“我是黃崇山”一聲蒼老但不失威嚴的聲音,從電話裡緩慢傳出。
“景浩被抓了,如果你不想失去孫女婿,就去救他。”黃雯珊面如寒霜道。
黃崇山先是一怔,隨後老淚橫流,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孫女,你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
“不救算了,我自己去救。”黃雯珊作勢就要扣電話。
黃崇山連忙說道:“當然救,在哪裡,被誰抓走了?”
“警察,藍城區派出所。”說罷,黃雯珊便厭惡的掛了電話,彷彿再聽他多一秒的聲音,身體都會受不了的顫抖。
舉着電話的黃崇山愣了半響,他絲毫不介意黃雯珊的態度,畢竟當年的事情,是他對不起自家的孫女,這才導致黃雯珊性情大變,患了人格分裂。
此時有了表現的機會,黃崇山豈有不抓住的道理,別說一個小小的派出所,就算是一棟辦公大樓,他也能將其拿下。
“小李!召集警衛連,我要親自帶隊。”黃崇山大掌一揮,直接開始下達命令。
“是!”站在一旁的小李自然聽得清楚,且不說黃雯珊是首長的孫女,就是之前景浩勇闖毒穴的壯舉,已經給小李留下了深刻印象,更別說景浩還救過他的命。
小李大步流星的走出庭院,首長要親自帶隊,這事情非同小可,來到軍營,他直接吹響了全軍集結號。
黃崇山是何等身份,自從經歷了上次的劫持未遂事件後,軍方給藍山市療養院緊急加派了一個團的兵力,就是爲了確保黃崇山的安全。
“一營留守駐地,其餘人整裝待發,聽從命令!”小李赤紅着眼,朝軍營內喊道。
號聲一起,訓練有素的士兵們已經開始集結,各連長、營長看到警衛員小李猙獰的模樣,心中暗知出了大事,竟比平常訓練的時候又快了許多,頃刻,一支龐大的隊伍就集結完畢。
這時,黃崇山一改之前的中山裝,換了一套嶄新的軍服,他目視前方的部隊,眼中炯炯有神,神情也是不威自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