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打在沙發的後背上,隨着一陣升騰,屋內飄起一片鵝毛般的白色絮狀物。
“給我去死。”見一擊未中,男子拉起槍栓,再次裝彈。
景浩看着身旁被打穿的沙發,那拳頭大小的窟窿讓他有些緊張。
這雙管獵槍的威力着實厲害,只怕是有系統附帶的護甲,也抵擋不住這樣的傷害。
隨着一聲裝彈,景浩知道男子已經再次將獵槍上好膛,漆黑的槍口正朝他這邊瞄着。
“我連殺手都幹過,難不成還怕你這種蝦米。”
景浩對自己打着氣,只見他深吸兩口氣,突然從沙發的一側快速竄出。
景浩的身形如同一頭奔跑中獵豹,落在持槍男子的眼中,只覺一抹暗光閃過。
“我看你能往哪裡逃!”
男子舉着槍,槍口隨着景浩移動的身形,正一點點的靠近。
“就是現在!”男子捉摸着景浩移動的軌跡,再次扣動扳機。
隨着一聲槍響,景浩高速奔跑的身形突然一頓,只見那散發着金屬光芒的散彈,擦着景浩的前胸,狠狠地打在潔白的牆壁上。
一時間塵土飛揚,泥灰飄灑在空中。
男子擡手剛想再補上一槍,突然微眯的雙眼猛然睜大。
只見一道寒光閃過,冰冷的匕首帶着一記幽暗的尾巴,直衝衝地朝持槍男的胸口飛去。
持槍男本能的用手去擋,卻發現鋒利的刀刃直接帶着一股勁道,直接穿過他的手掌,不偏不倚的扎進了他的胸膛。
“這不可能!”持槍男瞪大雙眼,嘴裡喃喃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景浩冰冷的聲音從塵霧之中傳來。
隨着一陣風從破損的牆體外刮過,將原本塵土飛揚的沙礫帶走,露出之前的本來面目。
景浩雙臂環抱,威風凜凜地站在持槍男子的身前,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的微笑。
心有不甘的持槍男,想要再次舉起右手的雙管獵槍,想要將眼前可惡的景浩一槍崩死。
奈何破損的心臟再也承受不住這般重壓,持槍男嘴角漸漸流出鮮紅。
突然,只見持槍男猛然嘔出一口鮮血,伴隨着一陣劇烈的咳嗽,雙眼如同鈴鐺般瞪着景浩,含恨而死。
眼前慘烈的場景落在其他壯漢眼中,卻是另一番情景。
他們當場呆若木雞,不可思議的看着氣絕身亡的持槍男,心中的恐懼已經達到了頂峰。
“我殺人了呢。”景浩走到門口,將門關上,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一衆人。
此時景浩的笑容雖然如沐春風,但落在壯漢們的眼中,卻如同凜冽的寒冬,刺得他們渾身發抖。
“放心,我什麼也沒看見。”
“對,我們都是瞎子啞巴,絕對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
壯漢們反應也極快,立馬紛紛附和,發誓絕對不會亂說。
“我相信你們是不會亂說的。”景浩笑道。
聞言,壯漢們紛紛鬆了口氣,即將要把懸着的心放回肚子裡的時候,卻突然見景浩透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因爲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景浩冷笑道。
話語剛落,壯漢們心中升起軒然大波,看樣子景浩今天是不會放過他們了。
“你再厲害,也只是孤身一人,我們這麼多人難不成還真都被你幹掉?”
“反正橫豎都是一個死,今天我還真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壯漢們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確實令人佩服,但這一切都只是做着無謂的掙扎。
“看在你們這麼拼命的份上,我決定放你們一條生路。”景浩晃動着手指,生物能瞬間聚集而生。
就在壯漢們搞不清喜怒無常的景浩時,只見屋內連閃數道精光,齊刷刷地鑽進了壯漢們的腦海之中。
“哎,看樣子最近醫院的精神科又要人滿爲患了。”見壯漢們無神的目光,景浩無奈的搖搖頭。
將屋內這一羣壯漢收拾完畢後,見倒在地上的白勝利還在昏迷,景浩微微一笑,像拎小雞一般,將他扔進了車中,揚長而去。
“今天你要是不把知道的全部內情都如實訴說,我就讓你好好嚐嚐我的手段。”
景浩帶着昏迷不醒的白勝利,駕車來到榮耀市場的一處出租屋內。
灰暗潮溼的環境,卻讓景浩倍感親切,特別是牆角那張碩大的白色蜘蛛網,似乎在宣誓着主權。
“能把你帶到我小時候經常玩耍的地方,你就知足吧。”
也許是觸景生情,景浩居然開始自言自語。
只見他從滿是塵土的角落裡找到一把木椅,猛然一吹,頓時揚起一陣灰塵。
將近一釐米厚的灰塵,無不昭示着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
至於景浩如何找到這裡的,也許,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我這是在哪?”昏昏沉沉的白勝利終於醒了。
他惶恐的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饒是極爲沉穩的白勝利,心裡也忍不住打起鼓來。
“某處的出租屋裡。”景浩笑眯眯地解釋道:“或者你可以稱它爲小黑屋。”
“景浩?”
白勝利在看見景浩的瞬間,心中已經明白了他此時的處境,看來自己手底下那一羣都沒有制服住景浩啊。
“真是一羣廢物!”白勝利忍不住罵道。
見到憤懣不已的白勝利,景浩冷笑道:“我看你還是先頂住一會的拷問後,再說別人是廢物吧。”
“你想幹什麼?”白勝利深吸一口氣,而後沉聲道。
見狀,景浩心中卻有些驚訝,心想這個白勝利之前真不愧幹過刑警,居然這麼快就冷靜下來。
“只不過就算你現在能靜下來,怕一會你也會哭着求我。”景浩冷笑道。
聞言,白勝利不屑道:“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求你的。”
“是嗎?”景浩微微一笑,似乎胸有成竹道:“那咱們一會見分曉。”
說罷,景浩也不理會白勝利的譏諷,直接將他放在了木椅上。
由於木椅年久失修,長期處在潮溼的環境下,已經有些破爛不堪。
隨着白勝利重達百公斤的體重壓上去,只聽木椅傳來一陣吱嘎作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