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便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會場中央。
只見他氣喘吁吁地跑來,顯然是被李少華這個電話給呼喊來的。
“李少,您有什麼吩咐?”
“張利民,這些人惹到我了,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李少華趾高氣揚道。
張利民點點頭,他在來的路上,已經暗自觀察了一番景浩。
像景浩這種靠關係纔有資格參加內場的傢伙,即便是他,也有權利將其趕走。
“那個,說你呢,抓緊離開!”張利民冷喝道。
景浩還未說話,在他一旁的楊璐卻不願意道:“你怎麼能不問青紅皁白,就隨便趕人呢?”
“李少的話還有錯?”張利民瞥了一眼氣憤不已的楊璐,不屑道:“這裡可是百城會的現場,怎麼能容得你們隨意搗亂。”
“來人,把他們趕出去!”
隨着張利民的一聲令下,這讓原本猶豫不決的安保人員頓時動了起來。
要知道張利民雖然只是負責舉辦方日常安排的管事,但也不是他們這種小小的安保所能比擬的,因此聽他此時有吩咐,立馬紛紛上前。
“原來百城會這不過是仗勢欺人的場所,還真是讓我失望。”
見逐漸圍過來的安保,景浩立馬擋在了楊璐的身前,神情不善。
“你還敢上前,真是膽大包天,給我上。”張利民振臂高揮道。
“是!”安保人員齊刷刷應道。
見到此幕,一旁的李少華撇撇嘴,衝身旁的白衣男笑道:“樑上小丑,不值得咱們圍觀,這百城會的內場拍賣會即將開始,咱們先去一睹爲快吧。”
“恩。”
白衣男雖然對景浩的身手還有些好奇,但一聽李少華要去內場,立馬神情有些變化,眼中爆發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光亮。
“走!”
李少華耀武揚威地率先朝內場走去,而位於他身後的白衣男緊隨其身,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然而這時,逐漸被安保圍住的景浩,卻一副大氣凜然的站在場中央,一點也不畏懼他們。
“最後再爲你一遍,是你自行離去,還是讓我請你走?”
張利民故意將重音放在了“請”字上,看樣子如果景浩真執迷不悟,那他也只能強行將其趕走。
畢竟跟景浩相比,張利民更傾向於李少華,畢竟在藍山市這個地界上,李氏集團的影響力可是要遠遠大於其他勢力的。
見狀,景浩冷哼道:“就你們這羣蝦兵蟹將,還想對我們動粗?”
“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別人了。”張利民雙眼一眯,心中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讓景浩好看。
就在安保人員摩拳擦掌,蠢蠢欲動的時候 ,一個輕飄飄的聲音突然落在衆人的耳邊。
“你們是都想造反嗎?”
只見位於景浩身後的安然,突然鑽了出來,神情嚴肅地斥責着正要上前的安保。
“喂,小安然,現在可不是你胡鬧的時候。”
景浩一把拽住還要上前的安然,生怕他再繼續往前,就要被壯的如同鐵塔般的安保人員給擒住。
“這是哪來的小屁孩,還敢訓斥咱們?”安保人員見自己竟然被小孩訓斥,頓時氣的伸手就要去抓近在咫尺的安然。
見狀,景浩疾如閃電,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擋在安然的身前。
那隻即將抓住安然的粗壯手臂,也一併被景浩拿手擒住。
“就你這種瘦猴,也敢……”安保人員不屑道。
而他還未說出後面的話,一股劇烈的痛疼,宛如針扎般,疼的他冷汗直冒。
“這怎麼可能?”安保人員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只見景浩纖細的手指宛如鋼鐵利爪般,緊緊地鑲嵌在安保人員的手臂上,那種深入骨髓般的疼痛讓他不敢動彈。
“雖然我瘦,可我有勁呀。”景浩面帶微笑,手指猛然用勁,笑道:“不信,你自己感受。”
“啊,啊,啊!”
突如其來的指勁,疼的安保人員大呼小叫。
他萬萬也沒想到,看似羸弱的景浩居然有這般力道。
要知道就在剛纔,他們可是親眼看到景浩被之前李少華帶來的白衣男給擊退。
那種輕描淡寫的實力,讓安保人員本能的感覺到景浩只不過是一個軟腳蝦。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還沒用勁呢,你怎麼就受不了了。”
景浩笑眯眯的模樣,落在受制於人的安保人員眼裡,宛如惡魔般,正對他長着傾盆大口,似乎可以一口將他吞噬。
“求求你,別用力了,再來我的手臂就要斷了。”安保人員立馬大聲求饒道。
此時他的心理是奔潰的,早知道當初就不爲了討好張利民,率先充當墊腳石了。
現在倒好,其他安保人員退避三舍,誠惶誠恐地看着自己被景浩虐,這種滋味,簡直太難受了。
然而安保人員的求饒聲,落在張利民耳朵內,卻絲毫變了味道。
“你居然敢公然挑釁整個百城會的工作人員,這是違法的。”張利民尖叫道。
他從事組織工作這十幾年,還從來沒有看到像今天這樣,自家的工作人員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外來人給教訓了。
“是你們違規在先,我只不過是替主辦方教訓一下你們,怎麼就違法了?”景浩冷笑道。
張利民威脅道:“要知道這次百城會可是在藍山市局的大力推舉下,這才舉辦的,你現在公然挑釁百城會,就是在挑釁整個藍山市局。”
“好一個拉虎皮扯大旗,你咋不說市局領導都是你爹呢。”景浩撇撇嘴,不屑道。
“你竟然敢罵我?”張利民不敢置信道。
景浩冷笑道:“罵你?我還要教訓你呢,省的再去做李少華的走狗。”
話語剛落,只見景浩身形一閃,頓時來到張利民的面前。
“你要幹什麼?”張利民嚇得連忙後退,卻被景浩一把抓住。
“幹什麼?”景浩神情冷峻,悠悠地揚起右手,冷笑道:“當然是收拾你了,省的再仗勢欺人。”
說罷,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在會場內傳來。
“啪!”
張利民的左臉上頓時多了一個手印,原本肥碩的臉龐也宛如氣球一般,漸漸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