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吳天吧,哈哈,媽的,粘了小鬍子,我還真沒認出來,剩下的那個應該是李擎天,果然把你們引出來了啊……哈哈!”
吳天卸掉裝扮,湊到貪狼面前,凝視着他:“你看起來好象很樂觀,你不知道自己就快死了麼?”
“我當然知道自己死定了,我不會乞求你們原諒的,不過……哈哈,郭嘯天,你想不想知道你老婆孩子是怎麼死的啊?”貪狼別過頭去。
惡狼怒道:“老郭,不要聽,幹掉他!”
郭嘯天:“…”
“我記得,那天正好是大年三十,你的老婆正在屋裡包餃子,我們推門進去的時候,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噢…我想起來了,他問我,你是不是天嘯的朋友啊?是不是嘯天出了什麼事啊。哈哈!瞧瞧,你老婆多緊張你啊。”
“你女兒應該有五歲吧,很乖巧,像他老爸,長的水靈靈的,一雙大眼睛。尤其是,她很懂禮貌,竟然跟我問好,啊……那聲叔叔好…聽的我這個心吶,哈哈哈哈!”
“住嘴!”惡狼衝上去,卻被郭嘯天攔下了。
“老郭……你!”
“嘿嘿,這事要怪就怪你的小弟,那天在惡鬥場上其實還有個小弟,他跑回來告訴我,說一起動手的三個男人中,有個男人脖子上紋着青龍頭,禍根吶,禍根!”
“咳,咳!”貪狼了一口血,擡頭看着郭嘯天,笑說:“放心,我保證沒有動過你老婆一絲汗毛,那天,我帶去的小弟一共有三十多個,我把她分給那些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了,要知道,幹我們這行的,個個都精力充沛,這點你能理解吧?嘎嘎!”
“老郭!別聽他的!”惡狼急了。
郭嘯天緊閉雙眼,身體微微顫抖,他不敢去想象當時的情景…他的心在劇烈的疼痛着…
“哎,郭嘯天,我嫉妒你,真的,有個愛你的老婆,還有個乖乖聽話的女兒……唉,哪像我,孤魂野鬼一個,於是啊……我就把她抱到牀上……哈哈!難得一回人生,雖然才五歲,但總算是體驗過的樂趣了嘛,對吧?我這還算人道吧!”
“你個雜碎…”郭嘯天的臉上掛滿淚水,嘴脣上的血止不住地往下滴。
“我一定會折磨死你…一定會折磨死你!哇啊!”郭嘯天發了瘋一樣將貪狼打翻,幾十拳打下去,貪狼基本已經失去了知覺,這個被逼瘋了的男人將手伸進貪狼口中,硬生生掐斷了他的舌頭。
站在一旁的李月美早就淚如雨下,依在吳天身邊,低聲哭泣着。
“天…李子……老狼!教我。我要用世界上最殘忍的方法殺了他,我要用最殘忍的方法殺了他!哇~~兄弟們!”郭嘯天捏着半截舌頭,虛脫地倒下了。
龐偉一聲不吭地坐在大門口,輕輕地搖了搖頭…
“多次郎,這就是我從認識吳天到現在的所有事…我一點都沒有隱瞞。”王大的雙手沾滿了血,支吾地說。
這個時候,多次郎跟ijuz的高爾夫比賽也結束了,最終結果是多次郎反勝李局長七杆。多次郎摸了摸小鬍子,將球杆交給身邊的球童,轉過身去:“也就是說…吳天本身的能力是很強,因爲要往大發展才到張市發展,而後你這個做小弟的還把他的難處告訴我們,理論上來說,他的龍幫應該岌岌可危了,對吧?”
王大茫然地點頭:“嗯…唔…是,是的!”
多次郎摸着下巴上的小胡茬說:“那他這次回來的目標應該是貪狼纔對,老大,貪狼在大年三十晚上姦殺了吳天兄弟郭嘯天的老婆和女兒。”
“哦?”多次郎驟然變了臉色,燈光下顯得很是猙獰。
“這件事我只是聽說,並不知道是貪狼乾的,他這段時間風頭很緊,給公司也做了不少貢獻,原本我還想提拔他…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李局長是個狡猾的人,他嘿笑着問:“這傢伙確實有本事,但那都是踩着別人的屍體爬上來的,不知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
“嗯…先抓回來再說吧…殺人就算了…竟然還敢強姦…對了,你說的郭嘯天是不是咱們之前打倒的龍幫的副幫主外號叫‘青龍’?吳天好象是他的妹夫,什麼時候跑去找了吳天。”
李局長聳聳肩,他確實不知道。
多次郎理了理事情的來龍去脈,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旁氏娛樂附近的那場兇殺案絕對是偶然,殺人滅口的目的是爲了不暴露他們的行蹤,這次他們回來的目標應該是貪狼。
一個跑過來的是一名小弟,小弟神色慌張地說:“老大,不好了,貪狼二十一名下屬的屍體在天陽賓館七樓被人發現,聽那的經理說,有四男一女帶走了肥波。”
衆人臉色微變,目光都看向多次郎,只見他掏出香菸輕輕吸了一口,慢吞吞地說:“猜的沒錯,這小子的確是來報復的…喂,吳天在這有什麼親戚麼?”
王大早就嚇的腿肚子發軟,以他的級別竟能一次性見這麼多老大,心中雖然害怕,但也有着一種自豪…吹噓的本錢就在這啊。
“不,吳天沒有親戚……就連他住的地方……都是堂主幫他買的。”王大撒謊回答。
多次郎拍拍手:“好了,很久都沒活動了,你,帶我們去吳天的家,以他的風格,他應該會把貪狼折磨至死。”他轉過頭看一個日本人:“你手下的小弟強姦殺人吶,這個責任你別想往外摘。”
那個日本人:“……”
多次郎帶着幾名直系大哥離開了別墅,各自開着跑車向吳天住址方向開去,一路暢通無阻,在沒有要求任何小弟陪同的情況下,仍然有二十多輛軍用悍馬排成了長隊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後面。
“就是這麼?”多次郎走上前,輕輕推開了門。
屋內沒有絲毫燈光,黑漆漆的。
“唔…這是什麼味道,好膩。”一名小弟捂住鼻子。
找到了房間的開關,多次郎發現了躺在屋裡的貪狼的屍體…
貪狼的臉非常模糊,幾乎看不出這是一張人臉,附近都沾着一層油黃色的液體,他整個人橫躺在地上,身體有很多地方都爛掉了,翻起了一堆堆白濃。
這時的貪狼身體非常膨脹,一個小弟走過去,手剛碰到貪狼的肚皮就馬上縮了回來,轉過頭奇怪地說:“很燙…”
“燙?”李局長愣了一下,屍體不是應該變冷麼?怎麼會燙呢?他走過去,也學着那個個小弟的樣子摸了摸屍體的肚皮,並在上面使勁按了一下。
“咕嘟咕嘟咕嘟。”
詭異的聲音從屍體口中傳出,一堆血色的粘稠液體不斷冒了出來,流淌的滿地都是,並跟地上的油黃液體迅速融到了一起。
多次郎彎下腰,揀起一個沒有‘底’的瓷碗。他又看了看廚房的那口大鍋,面無表情地說:“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多摩雄,你是虐殺專家,給大家解釋解釋。”
多摩雄走過去,踩在肥波的肚皮上,慢慢地說:“這叫活灌油,把燒開的油活活灌進受刑者口中,老大手裡的碗就是漏斗,滾油進入喉嚨之後會直接淌進受刑者的五臟六腹。據說這麼做可以純淨死者生前做過的壞事,可以讓被死者殺死的人得到解脫。只可惜,這幾個人明顯是外行,用的油是極度高溫的,剛倒進去,他就被燙死了。如果是我,我會用開水…這樣,他不會死的那麼快。”
“唔…哇!”李局長衝出去一頓狂嘔,吐的苦水都出來了,他抹着嘴大罵:“媽的,真是一羣變態…”
王大慢吞吞地說:“郭大哥…怎麼會這種殘忍的方法…這不是他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