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展望緊趕慢趕地回到鳳家,從別的同伴中得知了燕簫然與鳳行歌的落角地方,他馬不停蹄地又趕去。
等他趕到那處荒廢的建築工地裡,那兒剛好結束了一場足以令人熱血沸騰的打鬥。
而他最崇拜的兩位少年英雄正蹲在地上,戲弄着一位倒在地上的身形高大,臉上卻帶有一道猙獰刀疤的男人。
虎霸!儘管只是一眼,展望卻認出了那個帶着刀疤的男人是幾年前在道上混得有點出名的惡徒。這個虎霸爲了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幾年前,他也在道上混過,自然也知道虎霸的威風。只是他不太明白的是,虎霸這幾年不知因爲什麼原因從而在道上徹底地消失了,怎麼憑空又冒出來了?
展望是不知道虎霸當年的消失跟燕簫然有關,所以他一邊納悶地想着這些想不通的事情,一邊緩緩地往燕簫然的方向走去。
途中,四處的地面上躺着十幾個軟弱無力已經被人狠狠修理過的男人。而就在燕簫然與鳳行歌的周邊,有五六個的男子侍立在一旁,恭敬地盯着蹲在地上的他們。
燕簫然用手中的蝴蝶刀挑起虎霸的刀疤臉,面色陰沉地盯着他冷笑:“沒想到,從局子裡出來後,以前你那如豹子一般的靈捷身手卻變得如此的垃圾。身手不行也就罷了,連腦袋也不靈光了,居然連我七哥的麻煩也敢找,你這不是在自取滅亡麼?”
虎霸一雙凌厲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光澤,臉色因爲失血過多而變得灰白,身上的黑衣不知被多少刀子給劃破,身子也被各種利器給捅過,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看得出來,那些傷口恰到好處都沒傷到他的筋骨。
傷口不深,但全身已遍體鱗傷了。
“簫然,別跟他繼續廢話下去了,直接將兄弟們拖走,給他來一個痛快。”鳳行歌臉上掛着的依然是招牌的和煦的笑容,只有那雙笑意盈盈此刻卻透露出一抹殺意。他對燕簫然做了一個一槍爆頭的動作。
燕簫然緩緩地搖了搖頭,看着鳳行歌說:“七哥,一槍就結束他性命末免也太便宜他。上次他剛從局子出來就在學校附近找我的麻煩,那次我警告過他。結果,今晚他卻明知故犯,居然敢來找你的麻煩,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可不是嘛。”鳳行歌微微點頭:“前兩天,我就敏銳地察覺到他頻頻地出現在這裡。當時我還納悶來着,沒想到這混蛋居然在查勘地形,想在這裡埋伏,好報復我。他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若我能被他給暗算到,我還是鳳行歌麼?”
“那是,七哥可是最厲害的人了。”那幾個侍立在一旁的男人聽了鳳行歌的話,紛紛笑着附合。
燕簫然也隨衆人笑了笑,他手中的蝴蝶刀抵在虎霸的脖子靜脈處,只要他輕輕地一揮,便可結束虎霸的性命。
即使知道脖子上抵着一把鋒利的利器,虎霸倒也鎮定,那慘白如雪的臉色沒有起一絲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