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初一大早就來到了學校,將昨晚就洗得乾乾淨淨的外套疊得整整齊齊,然後擺放進了燕簫然的抽屜中。
還是在早讀課結束後,纔看到準時的燕簫然無精打采地從後門飄忽進了教室。
他將書包隨意地一丟,就丟到旁邊的桌面上,然後他便趴在自己的桌子上,睡覺去了。
唐靜初望了眼燕簫然,無奈地搖了搖頭。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像燕簫然這麼頑固的少年,她得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將他這棵歪脖子樹給扶正過來?
上班主任的政治課的時候,杜老師難得發威一次,見燕簫然還是很不給面子都在他的課堂睡覺。他怒得執着教鞭走到燕簫然面前,啪地一聲,將桌子拍得特別的乾脆響亮。
“燕簫然,你給我馬上醒來!”
燕簫然悠悠轉醒,凝望着面前的這張滿是皺紋的臉孔,他輕輕地哼了一聲,挑釁似的問道:“您老有事?”
看着這麼吊兒郎當,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尊師重道的燕簫然。杜老師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胸膛都氣得起伏:“燕簫然,我還從來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學生!”
燕簫然支起下巴,淡然地仰頭應道:“你這樣的老師我倒是見多了!”
“你……”杜老師的胸膛都比之前更甚,已經被燕簫然氣得劇烈的起伏了起來。他揚起那條用來震攝學生的教鞭,惱怒地對準了燕簫然。
燕簫然沒有絲毫的懼意,他還是不緊不慢地開口:“杜老師,聽說,打學生是犯法的!你敢落下你手中的教鞭麼?”
怒!杜老師怒目而視着燕簫然,手中的鞭子揚得再高也沒敢落下。燕簫然倒是說得沒錯,打學生是要不得。這年頭,學生倒是比那金子還嬌貴,打不得罵不得。偶爾對學生說幾句重話,還得引來家長的投訴。
杜老師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放棄了教育燕簫然這個頑劣的學生,他一臉鐵青地返回了講臺。
全班的同學都對燕簫然投去了敬佩的目光,也只有他,才能與班主任分庭抗禮!
唐靜初擔憂地向燕簫然投去一眼,不囂張他會死麼?再怎麼說,老師都是長輩,他也不能這樣對待老師。
接收到唐靜初的目光,燕簫然淡淡地回視一眼,隨後,他雙手放在後腦勺上,慵懶地倚靠着椅子,將重心都靠在了椅子後背上,默默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
似乎坐在靠窗戶的學生,都特別的愛對着天空發呆走神。而坐在倒數第二排的學生,似乎也永遠都是班上成績最不好的差生。
唐靜初望收回望向燕簫然的目光,她收斂去別的心思,無比認真地着杜老師的課,然後更是認真地做着筆記。
她現在成了燕簫然的課後輔導老師,自然得好好聽課,只有這樣,她才能將他教好,然後將成績提上去。
一雙眼睛帶着嫉妒的目光瞟向在認真聽課要唐靜初身上,剛纔燕簫然與唐靜初之間的眼神對視,在韓香眼中看來,就是公然的在課堂上眉目傳情。她緊緊地握着鉛筆,直到啪地一聲,筆斷成兩截,她才恨恨地拋棄到地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