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簫然見狀,卻忽然地邪氣笑了起來。
他露出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着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
白皙的皮膚襯托着淡淡桃紅色的嘴脣,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鵝蛋臉型,給他的柔美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他壞笑着將蝴蝶刀移到虎霸的右臉上,然後看着面不改色的虎霸說:“我知道你不怕死,我也知道你一心求死。可我不想你這麼快就死去,敢招惹我七哥的人,我是不會輕易就放過……”
在看到虎霸的眸子有了一點反應時,停頓了一會兒的燕簫然繼續用邪魅的聲音看着虎霸緩慢地說道:“你向來不是最愛惜自己的皮囊麼?”
虎霸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焦急的神情,微渾濁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層血紅,他咬牙切齒,從牙縫裡堅難地擠出一句話:“燕簫然,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燕簫然冷笑,右手捏住虎霸的下巴,他晃了晃左手握着的劍刃型蝴蝶刀,慢慢地用刀鋒摩擦過虎霸的臉頰,聲音冷得像是沒有溫度的冰:“上次我對你說過,敢再惹我。那我就令你再毀一次容!”
“你……你讓我去死吧!”虎霸的臉上已經遂漸的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鳳行歌臉上掛着燦爛的微笑,默不作聲地在一旁安靜地看着燕簫然的表演。
“想死,哪有那麼容易!”燕簫然轉頭看向鳳行歌,臉上的表情很糾結,甚是苦惱地詢問:“七哥,你說,待會兒,我幫他再毀一次容後,我們得怎麼處理他?”
“這個嘛?”鳳行歌微微皺眉,耍酷似的弄了一下他額前的劉海,然後微笑着說:“簫然,我對這個人渣已經沒有任何的興趣了。愛怎麼處置就全權交給你,隨你高興,愛怎樣折磨就怎樣折磨。總之,這次是絕對的不能放虎歸山。”
鳳行歌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是明白,燕簫然當然能聽懂,他微笑着點頭,然後趁虎霸沒將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時,他飛快地手起刀落——
“啊……”
一聲慘叫聲從虎霸的嘴裡嘶逸了出來。
虎霸的臉上血肉模糊,一道長長的刀痕從他的額頭劃拉到右臉上,與之前的舊刀疤痕十字交錯而過,臉上皮肉綻裂,血珠飛濺。
燕簫然可是說到就做到的人,再次將虎霸的臉給毀去。他臉上平靜得好像剛纔劃過的不是一張真人臉皮,而是一塊樹皮。
一旁的鳳行歌被幾滴鮮血給濺到衣袖上,他嫌厭地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緩緩地擦試了起來。擦完衣袖上的血珠時,他纔將帕子丟給燕簫然。
燕簫然也不介意這是被鳳行歌用過的帕子,他接過,將蝴蝶刀上的血跡一一擦乾淨後,方纔將染滿了鮮血的帕子丟棄在一旁。
展望剛來從遠處走了過來,於是像看到了燕簫然冷酷無情的這一幕。看到了血,好像激發了他體內那股同樣是嗜血的本性,他激動而興奮地大喊了一聲:“七哥,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