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雪曼扔下帽子和解開圍巾,將狙擊步槍藏在座位底下,搖頭說道:“七哥,對不起,沒有得手,但也傷了他。
“怎麼回事?”鳳行歌忽然很激動,扯下墨鏡,惱怒地看向鳳雪曼:“你槍法不是很準麼?”
“七哥,我槍法準,可對方是燕簫然,再說,神槍手也有失手的時候。”
“別給我整藉口,我看你是捨不得對燕簫然下手吧,怕完成不了我交給你的任務,所以你才故意打傷他。”鳳行歌撇視着鳳雪曼冷冷地說。
“七哥,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沒那想法……”
“不要說了,鳳雪曼,你真讓我失望!”鳳行歌猛地將車停下,冷若冰霜的命令:“下車!”
“七哥……”鳳雪曼委屈地看着鳳行歌。
“下車!!”
鳳行歌的聲音相比之前更冷,鳳雪曼委屈得拿着她的圍巾推門下車。在她剛站在地上時,嘟的一聲,鳳行歌已經將車子開走了。
被鳳行歌趕下車的鳳雪曼吹着冷風,沿着公路緩緩地走着。凝視着那已經沒了身影的跑車,她心中的怨氣達到了沸點,同時,一股殺意在心裡越積越強。
…………
在醫院處理完了傷口,燕簫然就要求回家。他是真的在擔心唐靜初的安危,怕再次遇到什麼殺手或者狙擊手。
只有回到鳳家,纔是最安全的。
在燕簫然的房間裡,應唐靜初的要求,鳳家的家庭醫生又爲燕簫然檢查了一次傷口,上了點麻藥。
只爲藥劑的關係,燕簫然有點昏昏沉沉,半眯着眼,有點想睡覺的徵兆。
唐靜初盡心盡力的在一旁陪着,關切的目光始終落到燕簫然身上去。
親手喂燕簫然喝下了藥,唐靜初依然不願離去。
一旁的鳳行歌十分不高興,板着張俊臉,握住唐靜初的肩膀,勸慰道:“靜初,很晚了,別打擾簫然睡覺了,我們出去吧。”
“可是……簫然他……”
“靜初,你回去休息,我沒事。”燕簫然若有所思的瞧了鳳行歌一眼,握住了唐靜初的手,燦爛一笑:“剛纔喝下藥,感覺有點困,我想睡了。”
聽他這麼一說,唐靜初才站起來,爲燕簫然掖好被角後,才與鳳行歌離去。
房間裡安靜下來時,燕簫然才從枕頭下摸出一顆子彈,那是他讓展望從醫生那兒要過來的。
對着檯燈仔細觀察起了這粒子彈,,他對這種子彈的型號有種很熟悉的感覺。蹙眉想好好想想的時候,睏意襲來,便攥着子彈沉沉的睡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黑影靈敏的從窗戶翻進了燕簫然的房間。
他踮手踮腳的靠近牀邊,摁亮了牀邊的小檯燈,看着睡得香沉的燕簫然,猶豫了一下,終是伸手向他脖子掐去。
“七哥。”燕簫然猛的睜開眼晴,凌厲的目光盯向了來者。
“你醒了?”鳳行歌微微驚詫的收回了手。
“在你翻進窗的那會兒我就醒來了。”燕簫然凝視着鳳行歌:“三更半夜竄進我房間,七哥,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