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城外,東方悠塵看着剛剛送來的情報,眉頭一皺,“最後十五個藍旗強者,竟然跑掉了七個”,他萬萬沒有想到,藍旗之下的一千多人,竟然散漫到,連十五個藍旗修旗者都無法解決。
不久之後,一千多人便會分散在秋風澗中,若是讓藍旗修旗者傷勢痊癒,那麼足以橫掃所有的大小勢力。
“秋風澗的迷霧什麼時候會散去?”東方悠塵沉穩的問着身後的天離。
“秋風澗原本一片清明,可是自從天衣御塵風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山谷在短短一盞茶的時間,變漫起了濃霧,在這面,所有人就如同瞎子,根本看不清三丈之外的東西,除非擁有三大奇眼,否則一切都需要用靈魂去感知”。
天離面色恭敬地說道:“天衣御塵風漫起之後,每個月會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散去所有的迷霧”。
“知道什麼原因嗎?”
“想必是與天衣御塵風有莫大關聯,不然不會如如此怪異的現象”,天離忐忑的說道,憑着他紫旗巔峰的勢力,對這一點還是能夠猜個七七八八。
“能用蠻力破開嗎?”東方悠塵眉頭微微皺起。
“不行,這裡面也好歹是天下三大異青旗之一的天衣御塵風,若是想要破開這迷霧,除非是陣神燕飛雲,以陣破陣,方有一絲機會”,天離篤定的說道,雖然他不是修陣者,但是憑藉天族與陣宮的關係,對陣法的瞭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東方悠塵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我想,只要天衣御塵風有絲毫的移動,這秋風澗的迷霧便會散去”。
天離眉頭一皺,緩慢的回答道:“有可能!說不定這迷霧,就是一座守護天衣御塵風的大陣”。
東方悠塵當即一笑:“散出消息,當天衣御塵風移位,秋風澗的迷霧就會散去,天衣御塵風會在一天之內認主,另外,讓所有在秋風澗周圍的天族之人,撤出來,將城中六大勢力控制成手中的傀儡”。
天離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卻沒有再過問東方悠塵的意圖,東方悠塵看着桌上的地圖,一臉自信:“如今,就是要讓大陸巔峰二十二徹底的亂起來,此時根本不需要他任何佈局,只有巔峰勢力一亂,他纔可以渾水摸魚”。
“散發消息,就說陣宮在大陸上廣佈勢力,就是爲了布成一座足以撼動塵世的大陣,而紅池山莊鑄造亙古的第一兵,只爲了用它稱霸天下”。
東方悠塵冷冷一笑,他,要讓這大陸亂起來。
天離眼神一驚,忐忑的說道:“卿丞大人,陣宮、紅池山莊與天族素來交好,這樣做可能會引起與兩大勢力的間隙?”
東方悠塵冷聲一哼:“你身處天族,難道不知道,這世界只有絕對的利益,沒有絕對的交情,交好?什麼冠冕堂皇的話,到不如說是依賴,再說,這消息的散發與天族又有何干系?”
天離看着東方悠塵,面色潮紅,訕訕一笑:“卿丞大人說的是,是屬下愚鈍了”。
東方悠塵桀驁的轉過身,看着灰暗奧妙的星空,東方悠塵似乎感到有些無力,當即又轉過身,對着天離吩咐道:“今夜子時,召集二十八位強者,然後再築起一座祭天台!”
“是,屬下這就去辦!”天離當即恭敬地退了出去。
東方悠塵心中一聲長嘆,“這大陸始終是要亂起來,東方悠塵只不過讓這動盪提前一年而已,可是,僅僅散佈漫天的謠言還不夠,還要改變星象運行的軌跡,要擡起東官蒼龍星宿的頭顱,讓這種大陸逆亂的徵兆提前到來……
秋風澗中,羽戰歌的氣勢變了,徹底變了,自從君輕寒離去之後,羽戰歌一掃之前所有的慵懶與玩世不恭,替代的是一股猙獰的殺意,與無上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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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囂張的鋒芒畢露,全身流淌着一股赤裸裸的挑釁。
感受到羽戰歌的變化,雁南歸眼中頓時掃過一絲欣喜:“瞪眼挑眉之間,銳不可當,眼神流轉之間,傲骨嶙峋”,這纔是羽族少主應有的傲氣。
雁南歸左手一震,看了看手中呈微微弧形的雁翎刀,嘴角驀然挑起一絲興奮,“放心,自今日起,我遇到了對手,想必你也不會寂寞”,當即抽刀,
扁窄的刀身,閃過一絲鋒利的寒芒,雁南歸身體一旋,雙手握住刀柄,寒刃對着羽戰歌,戰意高昂的說道:“我等不到一年了,現在就要挑戰你”。
羽戰歌淡漠一笑,正與揮手,後背卻是猛然一涼,只聽見白小胖一聲淒厲的大叫,“他姥姥的雁南歸,你敢殺老子的兄弟!”
兩個人頓時一臉汗涔涔,雁南歸握了十年雁翎刀而沒有一絲晃動的雙手,竟然在現在顫抖了,羽戰歌當即回頭一瞪,卻沒有想到白小胖更加的來勁,走上前去指着雁南歸的鼻子罵道:
“虧俺剛纔還將你當做兄弟,還給你唱歌,現在你竟然我殺我兄弟,怎麼滴,要不要嚐嚐我的靈魂之音”。
雁南歸的汗水,當即一把一把的抹,“他唱的歌與靈魂之音有什麼區別?”
“我雁南歸一生挑戰天下,爲什麼每一個人都當挑戰是生死之戰,戰戰兢兢!”
羽戰歌當即一把將白小胖拉到了身後,一聲大叫:“給我滾過去,現在你最大的任務就是模仿君輕寒的龍吟知道嗎?”
白小胖頓時委屈的相隔小媳婦,“我爲你出頭,你……你竟然還說我”,憋着一口氣,一聲吼了出來。
兩個人精神一震,雁南歸當即收刀,看着有白小胖在一旁,這挑戰是戰不下去了,剛纔白小胖的那一聲嘶啞的怒吼,徹底讓他震顫的心靈無法平靜,自然是拔出不刀了。
羽戰歌愣愣的看着白小胖,心中如同掀起了滔天巨浪,“這貨,完全就是音攻的奇才,沒有任何功法,沒有任何道氣流轉圖,君輕寒的龍吟竟然被他學區了八成,而且是君輕寒獨一無二的七殺龍吟!”
兩個人沒有絲毫猶豫,拉着白小胖就跑,這一聲龍吟不知要引來多少敵人?
“你們,你們兩個想幹什麼?”白小胖驚恐的大叫道,雙眼說不出的駭然。
羽戰歌卻是絲毫也沒有搭理他,對着雁南歸黠然的說道:“你想要挑戰我,可以,不過的答應我一個條件”。
奔跑中的雁南歸,頭驀然一扭,盯着羽戰歌,“要我幫你奪取天衣御塵風?”
羽戰歌嘴角一挑,“不是,是一路殺向秋風城的中心,力求成爲所有人的公敵”。
“好!”
雁南歸不待羽戰歌將說完,便打岔的回答道,對於他這種骨血裡充滿廝殺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天上掉的餡餅,“既然如此,那我雁南歸還跑什麼?”說着狂奔的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而羽戰歌卻是沒有注意,繼續向前猛衝,結果被兩人架在中間的白小胖,被兩人用力一扯,頓時一聲淒厲的慘叫刺破了秋風澗,“兩位老大,你們要當自己是馬麼?竟然要將我分屍!”
羽戰歌腳步終於停了下來,心中挑起一絲無奈。“君輕寒,我們三個會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其他的,就靠你自己了”。
停下不久,周圍叢林,頓時擠滿了獵殺者,拉幫結派,雙目森然的盯着最中間的三位青年……
秋風城外,東方悠塵一襲飄渺的白衣,腳步輕移,緩緩地踏上祭天台。
臺上,二十八位男子,身着四種不同的服飾,青色,代表東官蒼龍;白色,代表西宮白虎;紅色,代表南宮朱雀;玄色,代表北宮玄武。
二十八個人,分成四組,形成各自的七星,所有的人又暗合二十八大星宿。東方悠塵雙眼諱莫,負手而立,盯着玄奧的星空,面色沉穩,看不見任何陰晴喜怒。
忽然,微風乍起,東方悠塵雙手一展,薄脣輕吐,“入位!”
二十八個人,當即腳步一挫,踏上二十八道神秘的圖案,虛空之中,烏雲盡散,可以清晰的看見空中二十八星宿變得更加的閃亮,並且在不斷的換位,似乎在抗衡着什麼?
東方悠塵眼冒精光,神情凝重沉穩,大手一揮:
--移!
頓時,二十八個人腳步同向一挫,高高的祭天台瞬間震顫,二十八個人周身冒起聖潔的光輝,一道道玄奧的符文在衆人周身旋轉,一道大陣在符文交錯之時,瞬間形成。
與天空之中的二十八星宿圖案是一模一樣,儼然是一座星宿大陣。
東方悠塵再次一身輕呵:
--凝!
陣中二十八個人,雙手掐訣,手印微微翻轉,散發在虛空浩蕩輝煌的聖潔光芒頓時朝着大陣周身一聚。
二十八個人同時一聲輕呵:移天換位,勾連星宿!
頓時,星宿大陣中一道光柱如同白虹貫日,瞬間朝着虛空急射而去。
東方悠塵雙手負於背後,看着飛向天際的光芒,孑然一笑。
不過盞茶時間,天空的二十八大星宿,驀然變得有些灰暗,而祭天台上的二十八個人則是一臉刷白,胸口劇烈起伏,周身之上浮現一個個隱晦的星宿圖案。
東方悠塵心中一喜,“成功了,這就成功了,這麼容易就勾連了天上的二十八星宿”。
驀然對着衆人一聲低呵:
--蒼龍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