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東方悠塵離去的背影,藥蒼星忽然瞳孔猛然一縮,良久之後,一聲長嘆,“賊船啊……”
當東方悠塵急匆匆趕回君殺大殿之時,衆人坐在大殿之上,完全每個人樣,一臉懶散,完全沒有絲毫的焦急之感。
東方悠塵眉頭微皺,“羽戰歌和雁南歸呢?”
“他倆?”君輕寒略帶疑惑,繼而說道:“起鬨去了”。
東方悠塵袖袍揮動,當即撫琴……
不久之後,兩人焦急看趕回,似乎很是風塵僕僕,東方悠塵略有詫異,此時兩人的面容,與服用易容丹之後的樣子是一模一樣,顯然是剛纔去渾水摸魚了一把。
“幹什麼?”羽戰歌有些氣喘的說道。
東方悠塵甚是無奈的袖袍一甩,言語森寒:
殺人!
兩人面色一怔,繼而狂喜,面容恢復本來之樣,嘴中一啐,“早該弄他了,到了現在才死,簡直是他祖墳冒青煙。”
要殺的人,自然是曹元,曹元教諭!
“他是怎麼回事?”直到現在,君輕寒對這之間所發生的事,還不甚瞭解,曹元再怎麼說也是教諭,在青蓮大陸中,也算是坐擁一方的強者,怎會對兩人下手。
聽着君輕寒如此問,羽戰歌、雁南歸卻是惶惑的搖搖頭,兩人到了現在,竟然不知所以。
東方悠塵眼中投射出陰冷,“曹元,隸屬嶽族!”
三人豁然轉身,盯着東方悠塵。
“曹元,流沙域中,三大勢力之首,而流沙域卻是嶽族的疆土,加之嶽卓臣是嶽族少主,利益驅使之下,自然會對兩人出手”,東方悠塵淡漠的說道。
“我說他怎麼一天不斷往魏嶽盟跑”,羽戰歌恍然的說道,“可是我們如何殺得了他,他可是紫旗強者,修煉黃旗屬性,一身威壓,便讓我們寸步難行”。
君輕寒卻是冷哼一聲,“當年冰寒煙可以憑着一根繡花針,便可刺透橫武天尊武破天的丹田,我們堂堂幾個大男人,還殺不了一個紫旗”,言語之中,極爲自傲。
“好了,現在我們該請君入甕了,想必曹元作爲教諭,也應該來看看自己的學員了”,東方悠塵森冷的說道。
…………
半個時辰之後,君殺殿外,一黃袍中年,滿臉威壓,眼中卻不時掃過陰翳。
“咚……咚咚……”
殿門隆隆作響,顯的敲門者心情略有暴躁。
“吱吱……”
殿門,緩緩打開,君輕寒全身血氣蔓延,雙眼泛起森冷的仇恨,看着前方的男子,冰寒的問道:“你是誰?”
“曹元,羽戰歌的教諭,我來看看!”
曹元言語之中,不怒自威,“竟然有人敢傷我的弟子……”
君輕寒面色稍稍緩解,腳步微微挫動,給曹元讓出了道。
一腳,當即跨進大殿,不斷深入,面色閃過一絲冷笑,在他眼中,君輕寒等人不過還是娃娃罷了。
君輕寒領着曹元緩緩不斷深入,半柱香之後,來到一間密室,君輕寒冷冷的站在密室門口,“兩人,就在這裡面!”
曹元威嚴的臉色中,閃現一抹難以察覺的欣喜,伸手欲推開冰冷的石門。
“慢!”
君輕寒手臂平舉,攔着了曹元,“爲了保全兩人,密室之中,有劇毒”,君輕寒淡漠的說道,繼而,手中捏有一顆溢着淡淡清香的丹藥,橙黃透明,“這是解藥”。
曹元瞳孔微縮,狐疑的盯着君輕寒,雙眼如劍,似乎要將君輕寒刺透,右手緩慢的接過丹藥,捏在手中緩緩把玩,看着丹藥,略有遲疑,良久,將丹藥放如嘴中,喉結蠕動。
君輕寒看着曹元吞下丹藥,面色木然的推開大殿的石門。
曹元走進密室,全身道氣微微波動、凝滯,曹元深吸一口空氣,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喉結再次蠕動,一顆丹藥從最終滑下……
看着冰牀上的兩人,曹元神情變得暴躁,雙眼燃起怒火,從嘴中迸射出殺意,“簡直是找死”,說着,腳步移動,靠近冰牀。
此時,牀上的兩人,衣着乾淨,傷痕交錯,已經有不少的肉開始腐爛,蔓延周身,兩人的嘴角還不斷的噴出血絲,東方悠塵面色蒼白的擦拭兩人的全身。
“教……教諭……”
羽戰歌喉結蠕動,極度痛苦的叫道,雙眼泛起痛苦與仇恨。
曹元拳頭拳頭緊捏,“如此重傷,竟然還能說話”,眼中驀然掃過一絲殺意,忽然眉頭微皺,略帶森寒的問道:“你們君殺殿的另外幾位呢?受了如此重傷,就你們兩人嗎?”
“殺人,報仇!”
君輕寒森寒吐露,“這裡有我們兩人,足夠了,但是血仇,不能不報”。
曹元圍着冰牀走了一圈,面色漸露疑惑。
“不知,曹元教諭是否能救得了兩人?”東方悠塵誠懇的問道,灰暗的眼神中,浮現一絲希冀的神色。
曹元一手扶着下巴,有些失落的說道:“難!僅是這毒,便不是曹元能夠解的了的”,曹元的眼中不自覺的浮現一絲笑意,“這毒,他曹元的確解不了,這樣對於他來說,卻是甚好,不用自己動手,兩人自己就會死”。
“哎……”東方悠塵一聲長嘆,眼中的希冀湮滅,悲嘆說道:“看來,只有等羽夜風執法者和雁追雲來了”。
曹元瞳孔微縮,點了點頭,“看來也只有這樣了,不知道他們何時能到,晚了,兩人可是等不及”。
“應該不過兩個時辰便會到達吧,希望他們可以堅持到那個時候,兩個時辰啊……”
說着,東方悠塵又是一聲慨然長嘆,眼中說不出的悵惘,“三天了,兩人如此三天了,痛苦三天了,得不到絲毫緩解。”
“將他們扶起來吧,雖然我不能治癒他們的傷勢,卻可以減緩他們痛苦”,曹元臉色一沉,說話之時,已然將兩人扶起,雙手搭在兩人都頭顱之上。
曹元手中道氣涌動,從兩人的百會穴灌入……
“沒想到啊,他兩的全身都是傷痕”,曹元憤怒的說道,兩人的身上,沒有一個巴掌大的地方是沒有傷痕的,就連頭顱之上,也布有絲絲刀痕,白骨森森。
在曹元道氣灌入之下,兩人扭曲的面容,逐漸有了一絲的舒展,痛苦明顯緩解了不少。
炷香之後,曹元拍了拍手掌,爽朗的說道:“我將兩人的神經,暫時封印,兩個時辰內,他們不會感應到任何痛苦”。
“謝過曹元教諭”,東方悠塵、君輕寒拱手謝道。
倏然,曹元面色變得猙獰,“說,到底是誰,截殺的他倆,竟然敢傷我弟子”,言語之中,絲絲庇護。
君輕寒的殺氣驟然迸發,“天下間有誰敢傷兩大宗族之子,那可大陸兩大巔峰勢力,只有一心求死之人,纔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
曹元臉色稍有蒼白,“到底是誰,或是五大勢力中的誰?”
“都不是!”
東方悠塵憤恨的臉色,變爲了戲謔。
“天下間只有蠢到了極點的人,纔會做出如此事”,東方悠塵向着曹元,袖袍擺動,“你說是嗎?曹——元——教——諭!”
曹元驀然一驚,看着兩人,瞳孔急縮,“你們什麼意思?”
“呵呵……我們沒有什麼意思,不過是請君入甕罷了”,東方悠塵極度輕蔑的笑道,話音未落,石門猛然關上。
曹元的臉色變得刷白,當即一拳砸向石門。
“是不是有種棉花般的感覺?”君輕寒悠悠一嘆,“哼!傷我兄弟,你認爲你還有活命的份麼?”
曹元面色劇變,全身經脈痙攣,充盈到道氣逐漸消散,全身乏力,升不起半點力量,“你……你們做了什麼,爲何……”
東方悠塵踱步走到曹元的正前方,諷刺的說道:
能殺你的,只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