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東北都在青樂幫控制之下,睿翼就如土皇上一般,如今最寵愛的孫女即將出嫁,親家還是華夏五祖之一的鬼手喬鴻,當然要辦的很隆重,很快的,消息傳揚開來,人盡皆知。
之前的睿翼在隱居狀態,青樂幫也一直在東北蟄伏,儘管勢力龐大名聲卻不是如何響亮,如今入主中原所向披靡,收編乃至剿滅諸多幫會,就如一艘航空母艦出現,在地下世界聲名顯赫,嫁女之事在道上傳遍了,好多幫會首腦爲了與之套近乎,特意備上厚禮親自趕往h市,有的也藉此機會表示歸順之意。
一時間,王府內外車水馬龍,每天都有貴客臨門,睿翼忙着接見諸多草莽英雄,期間有不少幫會願意受青樂幫管轄,讓他樂不可支,覺得距離成功之日已經不遠。
好在王府周邊的屋舍也都是睿翼的資產,有都是地方住,賓客們絡繹不絕的前來,短短三天已經有數百名客人前來道賀,每日裡開着流水般的宴席,充斥着節日氣氛。
三天以來,琪蓉總是愁眉不展,對於越來越近的婚期很是厭惡,這一天清晨,她早早起來跨上自己那匹胭脂馬離開王府,策馬狂奔之下來到百餘里之外的沓來寺。
此處爲東北罕見的喇嘛廟,氣派雄偉,卻因爲年代久遠而荒廢,如今並無僧侶在此,信奉薩滿教的琪蓉卻經常過來跪拜。
寺院前面已經長滿了荒草,一顆古鬆倒是生長的旺盛,琪蓉翻身下馬,只見她身穿對襟唐裝,頭上扣着瓜皮帽,白皙的臉龐上還戴着老式圓墨鏡,一身仿古裝束倒是別有韻味。
火紅的胭脂馬啃食着地上的青草,琪蓉邁步上前走上高高的臺階,自敞開的山門進入其中,然後順着甬道穿過鐘鼓樓和天王殿來到院落中心,眼前出現寺內最雄偉的建築物,大雄寶殿。
大殿的門窗早就腐朽不堪,七零八落,秀眉緊蹙的琪蓉走進殿內,仰頭看着那三尊金身斑駁的高大佛像,輕輕嘆了一口氣,跪在地上低聲禱告,“無所不能的佛祖,請您爲我指點迷津,爲什麼我的終身大事不能自己做主,卻要聽從爺爺的安排嫁給根本不喜歡的人,我的未婚夫道德敗壞簡直不是人,特別讓人討厭,我真的要嫁給他嗎?”
人沒有主意的時候,特別寄希望於神靈,眼下的琪蓉就是如此,隨着婚期臨近,她心情愈加煩躁,便來寺內述說一番,吐露着心事。
讓琪蓉極度震驚的是,佛像竟然顯靈,用一種悠揚悅耳的聲音說道:“莫傷悲,萬事皆是因緣合和而成,緣到則婚成,心相守度此生,爾與喬姓者並無真緣,若婚配則入火坑生不如死,謹記謹記!”
“啊……”琪蓉大驚失色,不敢相信的擡頭瞄了佛像一眼,即詫異又震驚,怎麼回事,佛祖真的顯靈了嗎,應該是啊,大殿內並無旁人只有我和佛像,那聲音自然是佛祖所說,它還知道我未婚夫姓喬。按照佛祖的話來解釋,我跟喬旭沒有夫妻緣分,若是成婚的話無異於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琪蓉忙不迭的磕了三個響頭,心悅誠服的道:“多謝佛祖指示,我定當銘記在心,那我能斗膽問一句嗎,我的真命天子到底是誰,他究竟在哪裡?”
只聽得佛像又說道:“天機不可泄露,送爾四句偈語,好自爲之。松下臥青龍,禾火島中逢,雙習解危難,姻緣由此生!”
儘管聽不明白什麼意思,琪蓉還是再次磕頭,“謝佛祖教誨。”
不管怎麼說,佛祖顯靈指引了方向,讓琪蓉心裡好受了些,她起身走出大殿口中不停的唸叨剛纔的四句話,暗自思索其中含義,卻百思不得其解。
過不多時,琪蓉從山門出來,順着臺階往下走,依舊念着那四句話,“松下臥青龍……”忽然間,她看到那棵古松下面躺着一個身穿青色套裝的男人,眼睛便瞪得溜圓,怎麼回事,這就是那條青龍嗎?
發現琪蓉的俏麗身影,那男人站起身,笑意吟吟的道:“格格別來無恙,我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天吶……”看清那男人容貌之後,琪蓉不由得驚訝出聲,原來對方赫然是秋羽,猛然間,她腦海中靈光一閃,由想起另外三句偈語,禾火島中逢,前面兩個字組合在一起那不就是個秋字,我們倆就是在瑪麗格島上遇到的,還有雙習解危難,姻緣由此生,那個雙習不就是羽嗎,莫非是他救我脫離險境,然後我們有着一段姻緣……
琪蓉不敢再想下去,只覺得天雷滾滾,萬萬沒想到,自己真正的緣分會出在這小子身上,可是佛祖說的多準啊,難道這就是我的命嗎?不過,說老實話,跟喬旭那畜生比起來,面前的年輕人真的要好太多了!
未等開口,琪蓉那張俏臉便紅了,尷尬的道:“你來幹什麼?”
秋羽淡然一笑,“我知道你遇到困難了,所以特意過來解救你。”
佛祖啊,您真是靈驗,所說的都中了!琪蓉再無懷疑,面前這個人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她將要陪伴一生的人。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實際上,琪蓉再一次的落在秋羽的圈套中,佛像又怎麼會顯靈呢,都是那小子玩的把戲。
原來,當秋羽知道琪蓉即將跟那個姓喬的大婚,他很是不解,總覺得那丫頭應該是有着不爲人知的苦衷,所以會答應嫁給對方,於是他很不忿,決定做一回救人於水深火熱的大好人,準備在喬旭大婚之日拐跑新娘,那樣的話,即解救了琪蓉,又讓喬鴻和睿翼丟盡了顏面,可謂一舉兩得。
說幹就幹,秋羽秘密潛入h市,隱蔽在王府附近一直關注着形勢,直到今天才逮着機會,眼見琪蓉外出,他便遠遠的跟在後面,一路來到寺院,並未讓對方發覺。於是,他在另一側進入院內,快速來到大雄寶殿之內,躲在佛像後面特意用假聲說出那一番話,把琪蓉那丫頭徹底的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