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診治,秋羽判斷出皇太后得了腦瘤,這在現代社會很好理解,基本上說了誰都能明白,只是如今他所處的是異界,此言讓衆人滿頭霧水不明所以。
燕王疑惑的目光看過來,沉聲道:“什麼意思,腦瘤是什麼病?”
不是一個地方的人,交流起來真夠費勁的,秋羽心中暗歎,只能解釋道:“確切的說,太后頭顱內長了瘤子,還好是良性的,卻越來越大以至於壓迫了中樞神經,導致她癱瘓以及神志不清。”
一系列的詞語更讓衆人云山霧罩的有些迷糊,允王姬無忌冷哼道:“妖言惑衆,這小子就是信口開河。”
閻貴妃卻對少年的醫術深信不疑,忙問:“那應該如何醫治,你能給治好嗎?”
秋羽道:“太后的病症比較麻煩,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做開顱手術,你們可能不瞭解,就是用刀子打開太后的頭顱將裡面的瘤子切除……”
聽說要把皇太后腦袋打開進行醫治,衆人無不大驚失色,姬無忌怒道:“大膽,一派胡言,你膽敢謀害太后,理應亂刀處死。”
燕王亦眉頭緊皺,兇狠的眼神瞪着那少年,呵斥道:“你胡說什麼,是不是沒安好心,妄想迫害皇太后?”
秋羽並無畏懼,淡然道:“太后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還用得着我迫害嗎,瘤子在她頭顱內已經長得很大,若不摘除的話,老人家活不過一個月,不然咱們靜觀其變好了。”
姬無忌恨不得置其於死地,再次發飆道:“你這小畜生膽敢詛咒皇太后,死罪難免,王兄還等什麼,趕緊殺了他。”
閻貴妃心中焦急,連忙爲秋羽開脫,“秋醫師只是闡述病情而已,並無惡意,還請陛下明鑑。”
“這個……”燕王有點拿不定主意,扭頭看向姐姐姬玉容詢問道:“燕山公主有何見解?”
姬玉容一直觀察着那少年,覺得對方始終從容淡定,即便允王一再的要治其罪,依舊不爲所動固執的說出太后所患病症,讓她覺得不同尋常,應該有些本事,便問道:“那你究竟能不能治好皇太后?”
秋羽道:“手術當然有風險,我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證,若是成功的話太后應該能夠恢復清醒,癱瘓狀態也有所緩解,至少再活二三十年沒問題,但是不按照我說的方法治療,只有不到一個月的壽命,何去何從你們看着辦吧。”
作爲負責任的醫師,秋羽闡明利害關係,使得燕王和姬玉容暗自尋思如何是好,姬無忌卻一心除掉他,冷哼道:“你們千萬別聽這小子胡言亂語,若是讓他醫治的話,恐怕太后更是凶多吉少,還是趕緊殺了他以絕後患。”
此言卻惹惱了燕山公主姬玉容,她蹙眉呵斥道:“允王你有完沒完,現在是討論給母后治病的事,你別動不動的就要殺人。”
姬無忌啞口無言,只能悻悻的閉嘴,惡狠狠地盯着那小子看,對方卻昂着頭一副很不屑地樣子,更讓他惱火萬分,肺都要氣炸了。
燕王與姐姐商議一番,考慮到皇太后確實一天不如一天,就算服用了幽冥果都沒有痊癒,尤其最近非常嚴重,氣息都變得微弱,恐怕真的時日無多,若是治療的話多少有點希望,否則真的只能等死,便打算試上一試,期盼着奇蹟能夠發生。
燕王下定決心之後說道“秋羽你聽好了,就由你爲皇太后醫治,若是能讓太后症狀好轉,加官進爵不在話下,若太后發生任何不測,朕會取了你的項上人頭。”
治不好就得砍頭,還有沒有天理了!秋羽倒吸一口涼氣,卻也只能應允,首先君命難違,其次允王虎視眈眈的非要取他性命,那麼只有醫治好太后纔是唯一出路,他點了下頭,“草民謹遵聖命。”
姬玉容道:“那你可否現在就給太后治療?”
秋羽搖頭道:“眼下還不行,做開顱手術容不得半點馬虎,很消耗體力,可是我剛被允王的手下打傷了,目前無法完成手術,需要休養一段日子。”
姬玉容目光緊盯過去,也發現少年頹廢不振,嘴角及胸前都有血跡,明顯傷的不輕,讓她很是惱怒,扭頭衝允王不滿的道:“你怎麼回事,竟然打傷給母后治療的醫師,太過分了。”
姬無忌面露尷尬之色,理屈詞窮的道:“誤會而已,那就讓他休養數日好了,待體力恢復了再給母后治療。”
姬玉容冷哼道:“你說的倒輕巧,沒看母后都什麼狀態了,若是挺不了這麼長時間怎麼辦,耽誤了治療你擔當得起嗎?”
如此說辭讓姬無忌額頭見汗,不知如何迴應纔好。燕王也看向他,亦臉色冷峻的道:“你聽好了,不管之前有什麼過節,都應該以母后安危爲重,以後不準再加害於他。”
姬無忌心中暗恨,卻也沒有法子,只能無奈的道:“明白。”
姬玉容道:“也罷,就由本宮來調養秋醫師吧,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傷勢痊癒儘快給皇太后治療,孩子,你現在跟我走吧。”
別看燕山公主爲一介女流,卻向來強勢很有話語權,如此決策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過不多時,她領着秋羽在衆多隨從的簇擁下離開了。
其他人也分別回去,陪在閻貴妃身邊的是她一雙兒女,正前往清芳宮方向,爲了不影響他們說話,太監宮女們遠遠地尾隨着。
姬月兒有些心神不寧的道:“娘,您說秋羽能治好太后的病嗎?”
三皇子姬城撇了下嘴,冷哼道:“我看那小子就是找死,真是異想天開,還要用刀子切開太后腦袋,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害人害己。”
閻貴妃亦是憂心忡忡,想到後果的嚴重,讓她覺得秋羽此舉頗爲冒險,也只能暗自期盼對方能夠成功。“那也未必,你別小看秋羽,他是難得的奇才,沒準就能醫好皇太后呢。”
母親的的話讓姬月兒覺得順耳,也略微放心,點頭道:“沒錯,這小子醫術確實很厲害,定能妙手回春。”
閻貴妃道:“若他真的能成功,自然前途無量,城兒,你千萬不要小瞧了他,務必與之搞好關係,也許對你將來成就大業有所幫助。”
姬城很不以爲然,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裡,只是敷衍一聲,“孩兒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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